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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3月25日 星期三

完願池傳說

下面的故事,是關於剛開始的守天者之城。

大家應該還記得修塔帶回來的小小法師,梅爾[Mair]吧?

這是他視角的敘事。

不過,因為修塔是所有人[不含馬薩茲]裡,最先不行的人。因為狂化[黑化?]對身體的消耗太大也太多了。

所以,他是第一個前往遺跡湖[死去]的人,不老不死還復原甚麼的,也是之後才知道的。

之後才變成了規模龐大的....英魂聚集處??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以下正文意味。]



在守天者之城[City of Skywander]還沒有現在的規模時,那個在廣場上的完願池”[End wish pool],在當年直接通往賽拉芙特要塞湖[Lake of Schlafend fortess]岸邊的。現在雖然因為城市規模變大而改建了,但是水路仍然相通。

這個池子呢,會被叫完願池,是因為,這個池子流傳著一個傳說。

如果將自己姓名和的願望[多半是對於誓約的]寫在紙上,
放進瓶子裡,丟入這個池裡。
願望就會隨著水流的暗道,一路流進不歸之森的要塞湖裡。

幸運的話,會被已經超脫神魔的雙聖王撿到,他們會盡力將願望實現的。

因為,同樣身為人的他們知道那樣的痛苦喔。
那獨自佇立於夜裡,對於漂流而去的希望淚流不止的痛苦。


故事,從當年的守天者之城[當然當年不叫城]還只是個孤兒院那麼大的時候開始的。

是守天者之城建城時,第一任的法師議會長,梅爾[Meir]所說的。


完願湖之傳說



被雙親和正常拋棄的我們,在靠近下沉要塞湖的附近長大。
照顧並教導我們的,是傳說中的聖武之王。
他非常的溫柔,總是淡淡的微笑著,
盡管生活因為一切都剛開始,所以還有許多不方便。
但是我們還是,全都非常的幸福。


被稱為聖王的他,總是在我們睡著的深夜裡。
一個人在湖邊眺望那下沉的要塞,不斷的像那裏投入他不知寫給誰的信。
悲傷地流淚,望著那些信和野花漂流而去。


但不久之後,他似乎是病倒了。
身體一天比一天還差,舊傷似乎也不斷復發。
連附近王城的人都來查看、慰問。
他曾經的同伴這麼向我們說,他該走的日子已來臨。

在他的枕榻邊,我帶著其他的孩子這麼說:
"您撫養教導我們至今,我們都想要報答您的恩情,
無論多麼困難都不要緊,有沒有甚麼心願呢?"

他聽見後,一如往常的微笑了,慢慢地回答說:

"我一直都在等待呢,等著我不斷送出的,不知道有沒有被收到的,信息。
若心願能夠實現,若罪行能夠被饒恕…我多希望得到回音,因此一直等著。
但這是不能實現的心願啦,"他微笑了。

"你們還是忘記好了。"


湖水的聲音漫過岸邊。

他送出去的信息,是會給誰的呢?

我們大家分頭,使用自己的天賦和直覺,找遍了幾乎全大陸。

最後找到了最靠近而被遺漏掉、最知曉過去的、被時間遺忘的近百歲護城法師。
於是我們前往他的高塔,他雖然依舊年輕,聽見這是卻是如他真實年紀一樣的嘆息了。

然後對我們說出了事實,

"他覺得他害死過人,也在戰爭中使許多人在之中陷入不幸。
許多人被戰火連累而流淚,這些信息是不會有回音的,因為那都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所以,這不會有回信的。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會等著吧?就算身體逐漸衰弱、就算百年以後。他一定會一直等吧,直到等到回音為止。"


我們匆忙趕回去時他已離開床鋪,跪倒在湖水沖刷的岸邊,
那個時刻還是來臨了,他的生涯即將落幕了。
我在他的虛握的手中,塞進了一卷羊皮紙。

那是我和大家昨天一起寫的,偽造的回信。
看在我和大家天賦的份上,請拜託不要被發現。

他看了一眼後那信,蹣跚地起身,說了謝謝。
那消失而去的悲願,他一如往常的微笑了。

說要往湖與舊要塞的中心去。
他想在那熟悉的、也不被打擾的地方休息吧?

我的眼淚溶入了他踏過的湖水中,他這輩子的傳說和遺憾終於都邁向結束了。

在我們努力下,建起了比當年小院,更高大的城。
持續做著,當年他溫柔的,教導我們的事。
讓世界有一個地方,可以讓所有我們這樣的人稱為
並邀請那被時間遺忘的法師一起來入住,
當然也有和那些和聖王一樣,漸漸衰弱的偉人們。

但我們所有人都決定保留這個通往湖的池子。

因為時不時,我們總會在那裏發現漂浮的瓶子,裡面是給我們大家的信。

他一定得到了,為世界付出一切後,他該有的了吧?

我們也開始將一些願望寫上紙,投入池中。

不久之後總會實現的。

偉人們一個個的,隨著時間,邁向那要塞遺跡的湖中。

不用立墓碑也不需要存在過的證明,就如當年的聖武王一樣,他們要回到最安詳熟悉的地方沉睡。

不知道我們是否也需要這麼做呢?我們曾寫信問過。

他的回信是,要我們找自己最喜愛的地方前往。

他撫養教導我們並不是需要任何的代價。
也不用永生永世的陪伴或祭品,他不寂寞的。

我們也一個個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歸屬。
現在,我也該卸下責任,往自己該去的地方去了。
我一樣不寂寞喔,我的幸福會和我一起的。


盡管現在,已經沒有看過任何的回信了,但是這裡的居民們,也還是相信著。
明明不大的池子,不論被投入多少的願望,都不曾堵住或滿溢出來。
就像是真的有誰,耐心地收集並讀信一樣。

而投寄過願望的人們,也都完成了願望而不再投遞。
只會帶著自己的幸福一起來送上感謝信。
並把機會留給後面的人們。


因此,這個池子被稱為完願池。

喚醒靈魂之歌

...修塔…

一定又是幻聽了吧!這樣的日子,對於被稱為人王,弒神屠魔,稱霸大陸的男人而言。

是再也普通不過的日常。

他付出了對自己願望的代價。

即使榮耀加身、擁有一切人們所羨慕的權力、物質享受和不朽名聲。

但是他,已經將要抑制不了這份瘋狂。

他戰場上的威名也好,他對於敵手的無情也罷,都並不是因為他多麼武勇。

而只是因為他已經甚麼都不畏懼,包含死亡。

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生存或希望,那麼有甚麼好害怕呢?

就如俗言所說:軟的怕兇的,兇的怕橫的;而橫的,怕不怕死的!

沒有人、或神魔能抵擋這樣的瘋狂,對於己身已經毫不在乎,那麼有甚麼可以讓他手下留情?

疼痛他感覺不到、過高或過低的溫度感覺不到、威嚇和利誘都對他無效…

因為他舉劍的理由,只是消彌這份體內的瘋狂。

嚴重的時候,他連基本的水或麵包都不需要,睡眠和休息也不需要,
他只需要…鮮血和殺伐。

這份浴血的溫暖讓他平靜、這份毀滅的衝動得以釋放、這份無法慟哭的悲傷得以暫時被忘卻…

昔日暗藍色眼中的理智、溫暖和一切,已經漸漸流逝消失無蹤,隨著所有軍團都知道的那個人一起死去。
而能喚回王者理智的賢者之鳥已經振翅遠去到太陽的彼方。

將嘆息之牆[敵之屍首],不斷不斷的堆高吧!
將愚蠢的神,都變成供品吧!

寄宿於騎士之王雙瞳之中的,光與暗不斷爭鬥、變化。
如同他時而清醒時而瘋狂一般。

昔日騎士的溫暖靈魂,都已經不知漂流何方。一切時間經過的證據,只是隨著傷口和疤痕不斷累加計算。

傾頹的瓦礫之街,只是他心情不佳的一點小小的傑作罷了。
而他還可以高舉毒杯,一口氣將那些生命注入喉中,但是無法止住他的焦渴呢!

如火焚般的孤獨和負罪感讓他夜不成眠。
那最後都化為他吞嚥城池的鋒利之劍和不折之槍。

將魔族都變成,被焚燒腐爛的空殼吧!
將隱藏於世界之後的操控的,不論黑[]或白[]的雙翼,通通屠殺吧!

當然也要同時將愚蠢的信徒們,通通都殺光!

但隨著戰爭即將邁入尾聲,所有同伴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除非…他瘋狂到拿無罪之人取樂,而他們不得不與之為敵時。

但是沒有人能保證勝利、也沒有人想這麼做,如此不過是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脆弱平衡再度毀滅罷了。
況且,他已經強大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

騎士、戰士、法師軍團長們無計可施之下,與事務團和議,暫時將他安置在遠離人群喧囂的森林深處之中。

修塔也許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瘋了,他罕見的沒有發作,也沒有要被剝奪權力一般的反抗,只是隨他們安排,安靜的隱沒進那片森林中。

對於外界的說法,就是他需要靜養。

當然,剛結束不久的神魔之戰還有許多餘孽和趁亂作怪的各式盜匪,這時候,各軍團長就會很有默契的,將其趕進那片武王的森林獵場

他們都同意,如果那些傢伙能在第二次日升時出來,就饒其不死。

法師團長畢卡和事務團長、吟遊詩人辛希亞在大家這麼做時,一同柔和的哼唱著,一首猶如鎮魂歌的曲子。

流著、流動著,森林中的紅色河川啊,
安詳、安靜地睡去吧,就如此出發到彼岸去吶,
這塵世愚蠢又辛苦啊…

因為他們也默許修塔,將在這裡遇見的一切當作他的獵物。

今天,修塔也收穫了很多可愛的,紅色果實喔。他甩甩被浸濕的頭髮,走進那棟木屋中。他又聽見聲音了。

…修塔…修塔…我的騎士啊…

呵呵…呵呵…如果是你的話,索命之鬼我也不怕啊!出來啊,來見我嘛!我為你收集了很多珍貴的漂亮紅色果實哦!

很難得找到的、好不容易找到的。

我不怕喔,我想見你喔!今天的月色也十分美麗呢!新鮮果實紅色的汁液都弄濕了小路的花朵喔!

...修塔…
  這就只是,彷如之前考驗我們的,艱難與險阻不斷。
  只要是「命運」所渴望的,不論是悲劇或喜劇都從天而降。
  而對「神」的旨意啊,人們都毫不懷疑…
  因此他們就只能默默承受。
  但即使知曉這悲哀的命運,從水鏡中預言且躍動的暗影。
  而面對冷酷的訊問,我還是必須做出選擇。

今天的聲音,還真長啊?不要躲著說話嘛!我就算是那時的你都不怕哪,一樣覺得你十分好看呢!

對不起啊....希伊歐薩。*
  反抗〝命運〞而犧牲他人[你們],我實在…做不到。
  所以,就讓我付出代價好了。
 擁抱不同星辰[天賦]誕生的我們,大概也有不同的使命吧!
 即使僅剩一羽[一人],也要勇敢的,迎向挑戰和時代之風喔!

 那時我們所夢見的,超越未來託付的地圖和希望。

 對於描繪出它所需面對的陰影,我們並不一無所知。
 讓我們前往再也沒有「預言」能知道的未來吧!
 而唯你所見之星辰,那閃爍皆是我對你所努力的笑容喔!
 命運與神魔雖然可以奪走我或你之所見,卻無法從我們這裡奪走傳唱之詩歌。
 即使生命的風暴將這些全都刮倒,但重要的事物卻還是在此永續長存。

你今天來說教啊?戰爭結束啦!你不用想的太多啊?我就只是…想要收集這些果實嘛!


這樣獻給冷酷神魔的祭品、名為活祭的陋習,將於我為終結。
  那麼加害者是誰?受害者又是誰呢?
  不用命運去選擇犧牲者,我將自己邁向與喪亡的約定。

  對不起呢....修塔。

  這殘酷的神魔所支配著,我和你所降生的世界。
  勇敢且堅定、能包容一切,我是否已成為這樣的人[法師]?
  我已經平等的接受了死亡。

  那個聲音除了是那終結外,
  也是不曾開出芬芳花朵的我們,得到的勝利機運。
  雖然能相伴的季節如此短暫。

  但你的雙唇,至少也會為我留下緋紅的命運之詩吧?
  優美凋零,卻也是我身為法師[薔薇]的命運。

  看啊,凋零的薔薇,才能結出最美的果實。

  修塔,那些追隨我們而來的那個年輕人,他的瞳眸可真像你哪!
  你果然將我們的詩歌[記憶]傳唱下去了呢。

  不要哭喔,修塔。


我沒有哭喔,我一直在笑啊!在你…?在你…?在別人再也看不到你的時候…我都一直笑著喔!


那…我…為你唱歌吧?仔細聽好了喔。


你要唱歌啊?真難得…月光讓你心情很好嗎?你之前都只是說話呢?是說,我為你特別準備的袍子和東西,漂不漂亮啊?真抱歉之前連一件好一點的衣服都沒辦法給你呢!但是現在可不一樣啦!

對了,你怎麼一直在睡覺啊?上次畢卡帶我去看你的時候你動都不動耶!畢卡說你傷的重才會這樣,但是你又跑來找我說話?
很無聊啊,養病?還是你沒好衣服穿?大家到王城後全都換行頭啦!但都我給你做了啊!

親愛的修塔啊,你聽好了…

這個世界呢 ,是不會終結的。
而這不變的思念 ,不論多少時代中都在茁壯。

勇起且面對吧!從現在開始。
往前奮戰吧!創造我們的歷史!

法師即使死去靈魂也會繼續吟唱。
新的詩歌將包容世界。

在海與大地、天空和日月下、河流及山丘中,
我會持續歌唱,
因為,這些事物全都是將有你的世界構成的元素。

法師[]的詩、騎士[]之歌。
薔薇的紋章、接骨木之紋章。
紅晶的首飾 、藍寶的劍飾。

這被一直傳頌下去的,永不終結的故事。

歷史永遠都會尋找下一個世界 ,然後不斷向前流去。
神魔把一切審判,所以一切都要被流放嗎?
但我們的天空,不是把一切都包容了嗎?

不論是那,
美麗之物、醜陋之物或賢智之物、愚昧之物;
還是那是,
強大之物、弱小之物或改變之物、不變之物。

今天歌頌了很多呢,很快就要說到,你我所誕生的世界之事。
如今你能寬恕一切,並愛著一切嗎?

你所期望的世界 ,真是這樣的世界嗎?

來,快點吧,這樣就可以了喔!你一直很努力呢。

因為我啊,對這世界、對你也還是愛著的。

不怨恨誰,也不為自己悲傷。

不要因為憤怒和悲傷而失去。
看看這個世界的模樣。
即使失去我,這世界它也還有存續的理由喔!

親愛的修塔啊,你聽好了,
戰爭呢,已經結束了,而我也已經,不在世上了。
要好好活著哪,要連我的份。

好好地對待,這好不容易保護了的,所愛著的世界。


我的…法師?

…馬薩茲…對了,馬薩茲他,不是生病…是死了。

那天之後就死了的。

所以我…做了甚麼呢…我結束了戰爭…但卻在這裡瘋狂?

不…我會面對的,你特意前來,喚醒我的嗎?

水上搖曳的琉璃色之月[phengari],是那樣的美麗。那雙憂愁的瞳眸…
對!我不能沉浸在悲傷之中!

那逝去的燈火[生命],也是一種變相的意義。我留下來,一定有未完成的理由吧!
我將重新,建立一個曾經向你訴說的,美好而自由的世界!

…逝去而蒼白[Pallida]的你,還是那般美麗。

我…終於見到了,一直追尋的,你的面容。即使只是靈魂…不,幻覺也罷。

啊,但這哀傷…讓我恍被撕裂成二半。理智也因此消彌…。

喏,你還記得嗎?你曾經的任性?

向水中月影,伸出手的你[少年法師]

你終於抓到了吧?在天空之中。
[就像抓到了月亮呢,修塔。]

啊,永別了、別了,我的半身與靈魂。
…暫別了、再見了,另一半的我。


於是接下來,那劃破天空的是,被稱為人王與騎士的,我的怒火。

我拾起了你,曾授予寵愛的勇者[]的武器。

用以賜予侵犯世界者,不論是神佛或萬魔,平等如凡人的懲罰。


但是這該結束了,破壞會帶來新生,現在,是該新生的時候了。

即使你已不在,但是我所與你約定的一切,仍是有效的。

代替你…繼續深愛並守護這個世界。

辛苦你了…馬薩茲,即使死去依舊為我擔心呢,我已經好多了。

是時候走出這…充滿自我謊言的森林了,面對外面的一切。


修塔安靜地放下〝果實〞們,並加以掩埋。

並在小屋旁清理乾淨自己,然後在眾人的訝異中,緩慢平靜的,走出那片曾經的刑場與狩獵場。

該是建立新的秩序和一切的時候了。

你會一直、與我同在吧?

我的法師…


希伊歐薩:Siutha,修塔事實上是個暱稱,這才是他的本名。

理所當然對於其他同為習武之人的同伴們覺得又長又難念還難記,所以直接被取綽號,叫修塔[Huta]

2015年3月16日 星期一

Soul mate EC Chapter 46-51

Chapter46

Riptide坐在馬車上,雙手輕輕的掌心向上的放著。

他坐的是督運糧草的前導馬車。他的騎士潛行者應該在後面壓隊,並四處瞬移,臨時檢查檢是否有埋伏之類的敵方隊伍。

Riptide並不是在發呆,他向上的手掌就是掌控著那些繞著糧草車隊的微風。稍有動靜他便會知道。他會讓Azazel去解決那個阻礙者。

他甚至可以感覺的到Azazel的瞬移風聲、呼、呼、呼,的不斷閃示。

突然,Riptide感覺到了異常的空氣流動。

充滿魔氛*和敵意、殺意源源不絕。

那是他很熟悉的、在童年時奪去一切的

他的異狀很快被騎士潛行者發現,Azazel瞬間移動到他身邊。

怎麼了?Riptide紅膚的刺殺者擔心的問著。

令他十分意外的是,幾乎不開口的法師竟然擠出了聲音,暴風法師臉色蒼白且冷汗直下。

…是他…來了…那個恐怖的…”Riptide近乎顫抖的說。

Azazel當然知道Riptide的意思,來的那個是,將這個法師孩童時所居住的村莊完全毀滅的那些人。

那些失序者、狂暴者、隨便怎麼說的,那群瘋狂追求力量和一切的瘋子。

但是護運糧草的隊伍中,就只有他們是誓約者,其餘不是一般軍隊、難民就是未誓約的騎士或半騎士天賦者。

太危險了。這會是場硬仗。

Azazel握緊他的匕首,但是仍用很輕柔的聲音向他的法師說道,立刻通知守天者之城,請求支援,沒事的。

說完,Azazel轉身準備出去時,Riptide依舊拉著他的尾巴不肯放手。

…我不會再次丟下你的。”Azazel沒有回頭,只是語氣溫和地說。他知道,Riptide的一切在那天遇到這些傢伙的時候,通通被毀壞殆盡。留下孤拎拎的小法師一個人。

Riptide放開了手。但是,外面的風開始快速捲動起來,而一些則環繞著Azazel

他唯一能做到的是守護、他唯一能幫戰鬥中的騎士的是照顧好後方的一切,不管是糧草、難民或是那些戰鬥力不足的人們。

Azazel再度消失於Riptide的視線之內。


守天者之城內也沒好到哪去。

大戰將至。

人人緊張不已,只要有能力的,連學徒都得做好最萬全的準備。準備隨時替補因疲勞、傷殘、疾病和死亡而減少的正規軍隊。

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們則要記好疏散位置、集合和保命策略、防止火災以及大砲等等攻擊對城內造成大規模的破壞和傷亡。

各街道皆要派出一個負責人,在危急時負責疏導民眾和降低死傷及物資損失。

畢卡回來後很認命地開始處理一切需要腦子的事情。舉凡攻守路線、兵力部署、撤退方案、人員安置等一切問題。

外交的部分他則已經全權交給外面的ThorLoki,他相信以Loki的智慧和Thor的武力,再加上他們的身分應該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HankRaven他們必須繼續巡守下去,鑒於她的兄長Charles可能會是最大的戰力,無法再分身照顧其他義務。

而悲觀的最後預備則是,Xarier這個貴族家族必須有人繼承它,即使是養女也可以,她就某些方面非常具有他兄長的氣度和見識。

也可以防止一場貴族們的爭權奪利。


奎尼也沒有閒著,他忙著指揮城內大小事,糧食分配、戰爭上的各種實質準備,加強城牆的厚度基底、確定最脆弱的水道口加固等等,並確保每日都至少有一對誓約者輪班巡守。

這是個大難題,因為事實上根本就那幾組人馬。

而且他真的覺得自己的老眼睛快要受不了那些閃亮亮的光芒。

不管是Winty[Bucky]Steve"我永遠不會再放開你。的無聲,還是TonyJarvis各種嘴砲兼調情的吵鬧。

聖武王在上,我真的要受不了了,說不定還沒打起來我先崩潰。

他開始考慮畢卡上次閒聊時給的建議,有空的時候寫封信給那位素面為謀的法師,以免唐突。

不過,他實在沒甚麼文學素養和情懷,那準備要當信紙的羊皮紙還是一片空白的塞在他的前襟,除了變的溫熱和多了摺痕以外沒甚麼大改變。

他想了許多卻無從下筆,下筆又怕字難看。

唯一不須擔心的是畢卡跟他保證,一定幫他送信。

依照畢卡的原話那些小兒科的禁咒、結界和二光的看守員對於幾百年前組團弒神屠魔的我,根本是個屁。


根據前面的旅店說,從這裡的確可以到達屬於Alexander.Price的領地。退去變身魔法的Loki說著,隨著他的一步一步走向Thor,他原本的模樣漸漸地回復。

從一個罩著過大斗篷、身著綠色長裙的無害長髮少女變回那個穿著綠色金邊長袍、戴著斗篷的冷俊黑髮法師。

當然我們擔心的,已經移動據點的那一干人,除了之前和談破裂Alexander.Price外,ShawTraskSchmidtZola應該也都在他的領地中。Loki說著,一面坐到Thor身旁,藉由在戰場上號稱雷霆之神的、他的誓約者取暖。

但是那個隘口,沒有通行證是過不去的。一次也只准一個人過去或出來。裡面的百姓和被抓住的傢伙們恐怕狀況不樂觀了。我在外頭看到了不少試圖闖關者的曝屍。”Loki做了個怪表情,像是臉抽筋似的。

你不會想知道那是甚麼個死法和放了多久的。連女子、小孩都不放過。

喂,我套到情報可是很累的,我要休息。你看車和注意別被發現了。我醒來的時候可不想再奇怪的地方。”Loki自顧自似的說著,但他知道Thor有在聽。

是是,再然後就是你醒來的時候希望有點熱的可以吃。”Thor笑著接話。對吧?

知道就好。”Loki說,一面滿意的將Thor還有體溫的紅色斗篷也拉過來充當睡毯。一面看著他的義兄徒手將二輛巨大公山羊才能拉動的魔法座車,直接連著他一起移動到較影密的樹叢區,也將二隻公山羊喚來,令他們只能在附近森林中而不是大路上晃盪。

好睡,我會處理這些的,就連惡夢都不能打擾你。Thor說,這輛由Loki修復的魔法座車只會聽他倆的指揮,在Thor的指示下,座車如同隱形般的和四周景觀逐漸變的相似。而二頭公山羊則安靜的在一旁嚼草,彷彿只是附近的家畜一般。
Thor則安靜的在一旁生火並準備食物、罩上旅行斗篷的他掩去了那些華貴的衣物和特殊的武器裝備,有如一般隨處可見的牧羊人或伐木工。

看來,不認真點不行了啊!Thor喃喃自語的說著,他信任他目前正睡熟的法師,但是這不代表他自己可以一無是處。

他這次要守護住,不能像之前一樣,讓Loki或是讓任何人,在那個Loki所說的那個黑暗世界裡受苦。

縱容這些事情發生,是一個王儲、一個將來國王的罪過。

雖然冷酷的父王Odin曾說,被牽絆住的話,可能會讓某人縮短壽命、甚至會丟掉自己的命的。

他明白父王失去了一些東西,例如真正的愛,也明白身為皇室和民眾之神的無奈。*

但是,如果沒有牽絆的話,要我如何去守護?

為何而守護?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我願意捨命守護,哪怕只是你的一部分,我都甘願不惜性命去守護。

騎士,不就是這樣的存在嗎?為了守護。
誓約,不就是這樣的意義嗎?義無反顧。

不論身上背負的是甚麼、其他的稱謂和身分是甚麼,在身為騎士的時候,都是虛無的。

只為了信譽和榮耀、為了誓約和守護。

王侯也好、平民也罷,在身為騎士的時候,都是平等的。

只是騎士而已。

Thor知道很多國家的王子或王儲同時也具有騎士的身分,但大部分的他們還是驕傲而高貴,散發著王族的氣勢,當然武力也是只有皇族的程度。

只有自己像騎士多過於王儲。

他們有著帶著傲氣的英俊五官,跟自己一臉騎士般的傻笑真的差很多,是啊,就像他的王弟巴爾德*。

雖然是稱為王儲,不過他明白,等巴爾德成年,他的使命就結束了。

因為他,只是身為有貴族血脈的騎士而已。

而在見到Loki那刻,他已經用自己騎士的名譽誓言。

騎士的承諾比國王更加價值連城,因為騎士的誓言和榮譽,無法用金錢買到。

聖武王在上*,他許下誓約,他要守護他所愛的一切,就是這個名叫Loki的法師和世界,直到死亡降臨那刻。

正如當初的聖武王修塔所說,當我誓約,我會賭上我自身的性命和一切。



魔氛:就是類似於騎士們的鬥氣一樣,宣示存在、能量大小和威嚇,只是此專指法師們的能量場。而鬥氣則專指騎士及戰士類別天賦者。

水道口:城牆都會有一個類似於排水口的小洞,用來以防雨水或雪水堆積太多而壓垮城牆,同時也排出汙水以保持城牆內的衛生,通常這裡是城牆最容易被突破的缺口,通常會用金屬柵欄等等物品加固。

**這裡採用北歐神話的原本,Odin[奧丁]以老謀深算、智慧絕頂和冷酷聞名,和Frigga [佛利嘉]的夫妻關係充滿緊張感,以策略彼此較勁。雖不惡劣,但也不是如膠似漆的,而她的親生兒子是Baldur[巴爾德,光明之神]並非北歐神中最強的ThorThor的母親事實上是Odin的妾室,大地女神Jore[嬌德]。由於Thor身為人類的守護者和最強之神,她也雖不常出現於神話但也頗受歌頌。

在這個世界中,所有騎士與法師都以首位創立者為名來做承諾,表達敬意和尊重,因此騎士都會以聖武王在上來敘述,而法師則為以吾輩中的聖法之王來開始。當然,也會出現類似我的老天這種用法,就像奎尼那樣。


Chapter47

奎尼在無法提筆的情況下,只能將被體溫溫熱和不斷被折到的羊皮信紙交給畢卡。附帶一大堆的物品。

他最後只在畢卡的催促下提了自己的姓名,和自己現在正在為戰爭忙碌的事。

而附帶的物品則是他早年為了去誓約一個法師而準備的物品。

他所能想到的法師需要[或想要]的東西,保暖且作工精細輕巧的長袍和斗篷、多功能的輕便藥材腰包、好入口消化並補充能量的零食點心[當然是自己現做的,參照聖武王列出的食譜]、行動時需要的軟皮靴子、漂亮並鑲有寶石的魔法工藝品[戒指、領飾、袖扣和吊飾之類的小玩意兒。]、有趣的小擺飾和把玩品、最好的書籍和記事本、不死鳥羽尾做成的羽毛筆…等等。

不過畢卡說他剛剛拿來的東西就夠了,以後的東西麻煩他自己親手交上。

你這是準備很久了嘛!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畢卡抱怨著,一面將那些東西縮放入法術信封中。不過信紙的溫度和摺痕我會幫你「凍結」的,這可是心意呢!

並在奎尼阻止之前就將那法術信封折成的蝴蝶放飛。


Loki雖然說要睡一會,但是他實在無法消去腦海中,他去打探情報時看到隘口外的畫面。

成排的屍體吊掛著,像展是衣服那樣,還腐爛程度不一。
而且這只是一小部分。

四周因為高大圍牆和天然山脈所帶來的冷風不斷灌入領口。但是他實在和附近那些滯留的難民及商旅一樣,不知是因風的冷還是眼前的景象打顫。

還好他沒有Charles的共感,不然他一定會崩潰。

自從那個惡魔般的王子進駐後,他們對誰都進行那嚴酷的處刑。很多人都試圖假冒身分闖關,就是為了避開那不合理的審判和對異能者的狩獵。
旅店的老闆娘說著,嘆氣。

小姑娘唷,妳該不會也是來找家人的吧?勸妳快回去吧,這裡的隘口已經被稱為「惡魔之口」了喔!只會白白送死,妳家人一定不希望的啊!如果沒有旅費,大姊可以讓你借住順便打工一陣子,籌了錢就會去吧!

是阿,小姑娘。那個傢伙阿,可是連闖關者的妻女都不放過的喔,那女孩好像才十四、五歲而已就…唉,不說了,妳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一旁的行腳商人勸道。

之前有個騎士大人啊,試圖闖關找他的誓約呢。就算他拚盡全力打倒了一個守衛,還是被十幾隻十字弓射穿了胸,血吐的一地,最後額頭正中央還被狠狠補了一刀,死不瞑目呢。另一邊個烤火的牧羊人說。

真是殘忍又恐怖啊,要不是我非得經過這,我實在不想啊!最後那騎士的頭,還被用斧頭敲槌子砍下來,掛在城門口*,他的法師據說被迫看著行刑,最後瘋掉啦。是異能者的他們都過不了,別說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啦!

狂亂的氣息、鮮血、辛酸和勸說、一具具的曝屍、有吊著、有攤著還有綁在大車輪和梯子上折磨至死的、赤裸著的女人和小孩…

啊啊…之前還有一對父子啊,是為了找另一個兒子的,那真是殘忍。他們將父親的頸子吊在絞刑台上,然後將兒子挑斷腿筋、用烙鐵燙腳底後,半蹲著讓他父親踩著,一旦兒子受不了…就會讓他的父親活生生被吊死啊!一個當地居民說著。

小姑娘,妳就聽旅館大姊的話,快回去吧!我們鎮上被帶往城裡工作的人,都五年沒有回來了啊!就算我們努力搶救,也還是餓死了不少他們的太太和孩子哪。但是,說不定他們已經回不來啦。

這些都讓敏感的法師感到不適,那以踐踏他人生命引以為傲的國度、那些恐怖的處刑、黑暗冰冷的地牢、他年幼時的經歷…那黑暗的世界。

他倏地驚醒,冰綠色的眼眸睜的老大,像是要撕裂眼眶。

不安感再次襲擊了他,自從遇見Thor後再也沒有的不安…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而已、他一定要想辦法,至少要讓不曾見過黑暗的Thor活著過去,活著,過去。

黑暗,他已經見過了,也體會過了,敗者和弱者的下場…

像是感覺到誓約者被夢境和黑暗困住,外頭烤著肉的Thor,不知為何哼起了歌。

粗曠的、勇敢的、意義簡單的歌曲,非常適合Thor的嗓音,和那些精工描寫的、需要專門女官演奏合唱的宮廷曲目相當不同。

喔,那黑暗的敵人將前來毒害我們的土地和田。
那指揮黑暗的王將再次起身向前。
只為了將我們都殺死於陣前。

喔,但我們將會起身迎向他們的軍隊。
像遠古的騎士之王弒神屠魔於前。
只為了一點光芒、一點希望向前。
為了世界。

光與雷、我發下那守護的誓言。
將推去那毒害的汙點。
為了我的榮譽、憑藉我的誓言。


喔,如同我曾深深望向法師那睿智的雙眼。
請你別介意,要是我先戰死於前。
你將隨我的靈魂一起,邁向光與未來。
我將與你一起,無論邁向甚麼未來。

光與雷、我發下那守護的誓言。
將推去那毒害的汙點。
為了我的榮譽、憑藉我的誓言。

我的震怒,將如同眼見法師王呼出最後一口氣的騎士王。
撼動戰場吧,我的戰錘!

光與雷、我發下那守護的誓言。
將推去那毒害的汙點。
為了我的榮譽、憑藉我的誓言。

這傳說將被孩子的孩子傳唱,隨著那不可思議之愛的傳言。
我的榮耀即是我的誓言。
遠古的騎士之王將神魔都殺於陣前。
只因為祂們將要前來毒害我們的土地和田。


果然是簡單又毫無修飾的歌呢,真符合Thor的性格啊!Loki想著,那股不安卻這樣消失,他再度安然睡去。


Charles雖然因為撞上了騎士一如他能力操控的、鋼鐵一般的防衛思維之牆,而有點沮喪。但是還是決定在馬薩茲的鼓勵下再試一試。

沒關係的,Charles,騎士只是害怕。馬薩茲輕聲地說。就像他那操控鋼鐵的能力曾令人害怕一樣,他只是不想也被你討厭。這樣的話,對Erik而言是失去了全世界喔。


相隔遙遠的騎士組中的修塔,似乎知道了甚麼似的,只是對Erik笑了一笑。

吶,看來要第一次就成功實在有難度啊!修塔不介意地說。沒關係啦,我也是一陣子後才習慣的。

…可是外面的戰爭…”Erik語焉不詳的低喃著。

沒有實力的話,出去會添麻煩不說,還會讓努力等待的他們失望的喔!修塔倒是安慰的說著。

而且你應該沒有忘記吧?我們騎士呢,要是「背後」有要守護的事物阿。越是受傷,就是越不害怕的喔?修塔笑著。
阿,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一個重要的戰力問題啊?你那操控金屬的能力,最多能怎麼用?

憤怒和憎恨,頂多一、二把名劍,越是憤怒和憎恨、力道越大。”Erik照實回答道。

恩,所以能一次操控大量都是幾乎於失控狀態囉?修塔柔聲的說,你一個人真的很努力了。讓他幫你,好嗎?這心靈事實上就像一個房間,你收好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去亂翻的,除非你允許。


*這裡為了符合設定,直接將Alexander.Price的姓氏當作身分的轉音,即王子的意思[Prince]

這裡以下都是採用真正的中世紀刑罰所寫。

名劍:就有點類似各個騎士專屬的劍,所以各有各的特性。像是豪劍跟不上快劍、但快劍會被硬劍擊碎,而名劍則是將武器特色強化,因此優缺點都會明顯。
而騎士將會以自己的特性和異能鍛鍊到極致,充分發揮自己的戰鬥特技。
因此有別於一般人所使用的劍,它們通常會和主人[騎士]一起出名,因此稱為"名劍"

Chapter48

Shaw氣急敗壞地從他的地下研究所出來,並鬆開自己的領結。天殺的,他很久沒那麼接近瘋狂化的邊緣了。自從他沐浴了誓約法師的血,他很少失控。

但是他現在總覺得被甚麼干擾、或說,隨著守天者之城的高戒備和戒護,他很難再找到好一點的原料

他才送出一隊他和那侏儒Trask的「新作品」去阻攔糧草運送隊而已,他就感覺四周的壓迫感,五感被極度敏銳化,戰鬥的本能叫囂著毀滅和野性。在這個能力越強,感知超載的可能性就越大的默示法則下,他開始進入暴躁狀態。

…唷,這不是Shaw大人嗎?他耳邊敏銳的捕抓到了一絲帶著口音的調笑問候。

你天殺的最好離我遠點,Schmidt”Shaw爆吼著。是同夥、他認得這個該死的法師,紅骷髏,但他可不保證他可以不攻擊。

他正裹著一身暗色斗篷站在大廳一角,好整以暇的望著氣喘吁吁的自己。

噓噓噓…安靜點,騎士…我只是覺得有甚麼東西不對勁所以下來看看而已。你會引來我們所有的敵人的。

因為這傢伙像所有的法師一樣,喜歡躲在高塔上,所以說是下來大廳。該死、他媽的、天殺的、我要撕了…爆炸、炸掉,毀滅這該死的…

喔,閉嘴啦騎士。紅骷顱不耐煩的說。我可不想跟你共享思維,太蠢了!

很遺憾Shaw根本直接進入狂亂狀態,開始對他進行攻擊。

紅骷顱倒是笑起來,唷,看來這傢伙果然是個無腦騎士,殺了誓約者要怎麼讓自己保持平靜啊?這下好備糧不夠吃了,「餓」瘋了吧!

但是似乎和自己的級數是相差不遠的。看來他得兼任臨時奶媽,為了大家的利益著想。反正自己也不吃虧,那"備糧早瘋癲的「不好吃」了,有股放太久的橡膠味。

他輕易地閃過瘋狂的爆炸,撇一撇四周確定不會有太大損害。然後愉快地笑了,爆炸造成的風吹掉他的兜帽,露出那張被反擊的誓約騎士毀容的臉來。

乖點啊,乖點,你應該也不錯「吃」吧?他愉快地說。這時候遵循本能也不錯啊,Shaw大人?

因為稍微的「補給」有點回過神來的Shaw紅著眼睛盯著他,吼道。煩死了,法師,要就乾脆點。

二個人都有的,瘋狂的血腥氣和狂暴,如此巧妙的迴旋而融合。在這被破壞到一半的大廳裡中意外的合適且應景。

反正其他同夥早就避難去了,沒人會多管閒事。

他們就這麼像是跳著一支引領他人毀滅的舞蹈,在刀尖上遊走般的互相擁抱。
各自心懷不軌、小心翼翼的互取所需,毫無其他原因,只是因為需要。


現在擔任暫時的守衛官,Steve已經開始佩服當初建立這裡的雙聖王。

是的,他相信即使那時的聖法王已經命殞,但是靈魂仍常伴於聖武王左右,因為這是唯一可以解釋他目前巡視到的完善預先防禦措施的守天者城。

除了一些因為時間久遠需要加強的耗材部分外,這裡完善的考慮到了所有攻勢。

城內的哨所、主城、學術區等巨大建築都是用無法起火的石材等建立的,民居也少有用易燃的材料。而各個主建築屋頂等最容易為火藥、燃燒箭矢等衝擊攻陷的區域,一律都是使用石瓦並下面在鋪上銅板。

火藥投石彈、燃燒箭等等火攻武器就算命終目標也只會熄滅滑落。無法起到火災、破壞或爆炸的作用。

而大外牆的部分則是防禦第一線,這裡所有的城牆都光滑無比、無法攀登、攻城梯也架不了,因為石材太過堅硬而無法以勾爪卡住。

另外,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會有一特別配置的管線,用來注入融化的鉛液。就算有僥倖爬上來的敵人,也會被這迎頭澆上,臉骨之類組織將直接融化、噴血、凹陷死去。

而城牆上的哨所則備有可操控的五爪鉤,可以將來者的城梯鉤倒或破壞階梯。當然也有遠程的大弓箭等等設施。

護城河裡據說還有別的東西,那是只有現任的法師長,也就是畢卡才能啟動的恐怖魔法阻礙,而一般時則有流刺網防止偷渡或泳渡。

另外再屬於法師議會的地下,有一個供給裝置,那些安裝在城牆、內不起眼的魔石* 即是輸出的「結界點」。

有必要時將直接將法師們聚集在此,直接將魔力輸入以創造大型的防禦陣法。共有十種防守陣法可以變更。

當然也可以更改「指令」,變為魔力彈的砲口。使被擊中者產生幻覺、暈眩、或被精神衝擊而失敗或致死,共有詳細的二十種用法。

騎士兄弟會那一方則有,隱密且四面八達的通道,可以快速隱密的通往各個可能被攻擊的側口或小門,可以迎頭痛擊偷襲的小隊。

當然也有大型的鋼製弩炮,用以擊中此城二邊的山崖,造成大量落石以砸滅路面和進攻隊伍。

還有水熄不滅的火藥粉等等裝備。

而城牆則延伸至地下,且每一段都有一個石製水盆供看守騎士參照,利用騎士較為敏為的五感為準,一但水面震動就立即阻止並放下厚造的鐵擋維護地基,因為避免有敵軍製造坑道戰法,在城牆下挖坑道,完工之後就放火燒斷道中木柱,用以造成城牆坍塌。

當然排水孔、廁所排孔等等都採用更小口徑、也內製了加固的金屬和石製桿以防被入侵。

那是抱了多大的決心,才能考慮那麼多、製造那麼多防守的物品呢?討厭戰爭卻又準備萬全的計畫。Steve似乎可以感覺聖武王的心情,我已經「失去」過,不需要別人再感受同樣的痛苦了啊!

Steve可以理解,因為他也差點「失去」。

但是他失而復得了。

他看看一邊的Winty,他們的誓約已經再度被加強和尋回[奪回?]

Winty正專心的看著敵方的隊伍,也鎖定了他們說好要抓到的Rumlow。正下意識地把玩他的匕首,除了Steve外,目前在騎士團的對練中,沒有人可以在下了戰馬的近身戰中從他手上搶到。

是啊,他已經回復到可以和曾經的同伴互相練習戰鬥。[當然,Steve還是會在一旁看著,以免還有點浮動的誓約連結發生意外,造成他的暴走。]

TonyJarvis則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畫,對此贊同。

[如果你們能讓他投誠的話,我到不介意你們帶驚喜包回來,是說他的名字是怎麼著,放太低的蘭姆酒嗎?放高點是不是可以改叫Rumhigh?]

[Sir,拿別人的名字作笑話不大禮貌,就算是他還未投誠於我方。]

[我才不管那禮貌怎麼寫。還有,不要叫Sir了,Jarvis]

[好吧,隨時為你,Tony]


“Steve?”他的騎士不確定的喊了一聲,他不知道為何他的法師似乎在走神。

喔喔,沒甚麼Winty,我只是在想防禦的事情。對了,你可以了嗎?記得,不要讓他傷的太重。”Steve回神過來,笑著說。

他騎士那灰藍色的眼睛閃了閃,沒說話。但Steve知道他聽見了,而且已經開始屏氣凝神的準備開始。

Steve感覺到Winty的氣息收斂了,變得近乎不存在一樣。他於是轉而替騎士注意四周,以確保他衝出去的那瞬間安全無虞。

Winty一直都是個傑出的戰鬥者。

Steve的法師感知告訴他,有他們目標的那個小隊,就在附近的灌木叢裡。他將這個訊息轉給了他等待時機的騎士。


Rumlow有點焦燥,雖然說戰鬥經驗豐富,但他也不能保證甚麼。特別是關於回收”Winter Solider”的事。

是,他雖然負責「看照」這柄「武器」,也自認為比其他人,更有在組織裡有被認為不需要的「愛心和耐心」。

但是他可不認為,丟掉記憶的「武器」會記得這個,特別是他得知其他小隊無一成功的時候。他們連「武器」在哪都沒看到,更別說回收了。

他們據說都被一個飛起來「超低調」的紅金色盔甲騎士掀翻。那傢伙還在嚷嚷著甚麼誰誰誰先來的之類的鬼話。

他才不信上級那狗屁倒灶的他一定記得你的鬼話。說有印象都是恭維了好嗎?他們只顧自己躲起來罷了!讓他們來個送死。

誰叫自己出身低,連去守天者城學習的旅費都付不起,只能現學現賣當傭兵。
還得跟一竿子人分上面丟下來的法師,好讓自己不會感官過載瘋掉。

真他媽噁心。比找軍妓更噁心好嗎?誰對一個半死不活的傢伙感興趣,還是一堆人用過的?

就算那個聖武王有戀屍癖,至少也是只戀聖法王的好嗎!誰聽過要公家分分的?

他並不知道他混亂的氣息和思維,剛好給了Steve方便的位置確認。

於是,他被應該要回收的”Winter Solider”殺了個措手不及。

等他聽見衝過來的坐騎嘶吼聲已經來不及了。老天,那副樣子絕對是要回收的”Winter Solider”,他竟然騎在一頭戰熊上,手持漆黑長槍的衝過來!

嘿,是我,是我啊,我是Rumlow他只能選擇大喊並拔劍,希望能攪亂他「看照」過的這柄「武器」進攻。

小隊因為這樣的衝擊四散,更有新手嚇到不知所措。

被他這一喊,「武器」回過頭來。

迅速向他衝過來。

媽唉!就說這傢伙就一定不記得我的啊!這對他來說是個挑釁!

結果他直接就這麼懸空了,長槍筆直準確地穿過他的護甲卻沒傷到他,但將他烤肉似的掛在對方的坐騎旁。

然後,「武器」調轉前進方向,往回衝去。

他直接被帶入敵營了。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烤肉似的掛在長槍上時,他看見一個金髮大個子的法師向他微笑。
喔,你一定就是Rumlow了。Winty說你那時很照顧他的。


*參照:防禦工事。

*魔石:此指類似於未打磨之水晶等,據說可以存放能量的天然原礦,稍加改制後可以形成結界的支撐點。

*此處為Tony的笑話,因為Rumlow拆開,剛好是Rum-蘭姆酒、low-低處。所以是隻放太低的蘭姆酒。
而蘭姆酒的資料各位可以自行查詢。


Chapter 49

聽了修塔所說的,Erik慢慢的,再深呼吸了一次。只是一個整理過的房間,法師不會隨便亂挖或亂絞一通。

他開始把想像中、自己心中的那些鋼鐵屏障撥開一個小縫。

他可以感覺到在外頭不斷徘迴的Charles愉快起來。

就像一隻找到縫隙的小倉鼠那樣樂不可支,喔,不,Charles知道他在想甚麼。

"而Erik你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隻海洋動物,馬薩茲說沿海地區的人他們叫鯊魚。"Charles在他腦子裡說道,愉悅的。"鯊魚,沒錯,就是鯊魚!"
這讓Erik笑了,修塔看著他,也微笑了。喔,看來慢慢開始了,是嗎?喔喔,呃,你真有一口好牙,還有…你再笑下去不會臉裂掉吧?

Erik知道修塔大概同時也跟馬薩茲保持著精神上的對話,但是他現在自顧不暇。

癢癢的,真的就像有一隻小倉鼠在幻想中的腦袋裡從那個小縫把自己塞進去。然後,變化成他第一次見到Charles第一次見面那時的雪鴞,在他腦海裡振翅,帶著他的思緒輕柔的滑翔。

CharlesCharles在這裡,跟他待再一起。

那些無數的、被忘記的情感蜂擁而至,不是憤怒、不是敵意、不是恐懼、不是不安、不是恨意和殺意,那是他難以形容的事物。

他可以用Charles的方式看著世界。

一切所見是那麼的不同。

帶上鮮明的色彩和柔和的光。


馬薩茲看著Charles,他不在需要使用手指去頂著太陽穴了,他的眼睛睜的很大,湛藍像水晶般反射陽光。

他知道這個法師已經可以了,他在感受他的騎士。他們現在是二個人、但也是一個人。分享一切、分享想法、感受和能力。

最強大的東西,一直都在每個人心裡。

而那絕對不是那些負面的情緒。那是…一個最簡單又最困難的情感。

馬薩茲笑了,他決定讓那二個新人自己發現先感受一下那樣的衝擊。
而修塔遠遠的對上他的眼光,也在笑著,那片深藍色不再像是結凍的冰洋,而是初春的北極海潮,澎拜而洶湧。

讓那二個人先享受一下吧,那種奇異到近乎不可思議的感覺。然後,再運用這個,去當作保護他人和自己的利器。不需要用失去或者時間去換取的,作夢一般的感受。
…那就是最強大的那個瞬間。


畢卡在接到了Riptide的求助信息[地圖上那顆代表他們的水晶正用紅光閃爍著]後,他便讓可以最快到達並有利於空戰的TonyJarvis出去支援。

他知道Jarvis可以的,法師就是給予騎士輔助和建議,而Tony也可以的,憑著他的那股衝勁和決心。

好吧!看來我得去辦點事才能看到「驚喜包」回來,嗯、Jarvis

隨時待命,Sir

而且他們雖然誓約不久,但是彼此信賴且默契充足。應該說,他們早就認識很久了,只是到現在才真正的誓約。

望著紅金色的盔甲拔地而起,飛向空中,畢卡笑了笑,別小看一個幾百歲的法師的眼力。

從來沒有小看過您,畢卡先生。”Jarvis的聲音在風中說著。這是只有法師們的交談。

我知道,我知道,而且你從Tony失去雙親那刻,就在了,對吧?畢卡悠閒的回話。所以Tony才能平安的、沒有重大危險和嚴重情緒緒亂的長大。

這是我本來就該做的,畢卡先生。”Jarvis難得語氣溫柔的說。

是阿,我懂,那麼去吧,要一起平安的回來。畢卡喝口熱茶說。

一定會的。”Jarvis說著,Tony那紅金色的盔甲逐漸開始加速,往目標方向去。

下次有大型沙塵暴和無聊到攻擊糧草隊的敵人,絕對要先告訴我!”Tony大喊著。我現在可以飛!而且我超無聊很久了!

你沒把騎士兄弟會的煉金室和你這裡的這套房子炸了我們就萬幸了!奎尼也朝那方向大喊。把你的爆炸留給敵人!

知道啦,你只是羨慕我,大~~叔!”Tony這次真的飛到看不見了。


Rumlow現在完全呈現癡呆狀態,這是怎個回事?!

這個法師竟然用那種超可愛的名字叫”Winter Solider”!這武器的爆脾氣可是出了名的!竟然沒被打到傷殘?甚麼叫做我那時很照顧他?!

Winter Solider很俐落地將他和長槍釘在地上,不過Rumlow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個法師雖然在笑,但是很明顯地釋放出了精神壓制,讓他呈現有點麻痺的狀態。

不知道這裡對俘虜怎麼處置啊?連凶暴的武器資產都這麼順服,希望不是太恐怖的方式啊?

資產武器歪著頭看了他一會,看得他渾身發毛,然後他翻身下了那頭熊。一把把他的下半臉骷顱面具扯下來。

很痛耶!我以前幫你卸裝配有這麼粗魯嗎?!

不過這精神壓制裡面,還有點安慰成分耶,有法師果然是好事…至少不會直接發瘋阿。

突然他看到資產武器臉上有了明顯的表情,那就叫做不高興。啊我有惹你嗎?我都被你抓到了你不開心啥啊!

他眼睜睜看著這武器伸手向法師的長袍領子,喔不!別別別!你犯傻我不傻啊!你知道法師覺得被冒犯會怎樣嗎?我們會被各類元素燒烤一遍的!而法師特長的那項會輪二遍!

但是那個法師只是笑著,任資產武器的手伸到領口,把袍子拉下一些,到鎖骨中間,那裡有一顆跟武器手上一樣的星星!

“мой[我的]” Winter Solider向他說,雖然沒有表情和語氣,但Rumlow感覺像是驕傲[炫耀]

媽唉!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啊不一樣!連Winter Solider都可以分到一個!這福利太他媽好了吧!

好了,Winty,我們請這位先生進去談談如何?對了,先生,我是Steve,不用太緊張的。這位法師向他溫和的笑著說。

Rumlow瞬間覺得要他馬上投誠絕對沒問題啊!


Chapter 50

畢卡發現城內已經沒有其他可以待命的誓約者時,認命的嘆了口氣。
這是工作量增加。

不過他到記得,之前有個善於潛伏的女法師…現在在哪裡,喔,就是那個惡魔隘口。她一直是個很稱職且知道分寸的觀察者,但是她還是沒有騎士的。希望她可以盡快找到一個。

因為她目前是負責和惡魔隘口那裡面的反抗者聯絡的,對了,那些身分和能力分別都不太明顯的、從未來到中立區的一些特異者。

其中他記得有個綽號叫Wolverine的、全名James "Logan" Howlett的傢伙。雖然還沒見面,不過這傢伙似乎不錯。

剩下的事物,可能就要等ErikCharles出來後再做定奪了。


Natasha從旅店後門出來的時候,她便退去了那一身平凡的旅店大姊衣物和面容。她變得更加美麗顯眼,那是她的本貌,只有那頭漂亮的紅色直髮不變。

她是法師議會中裡人稱瞬擊魔女的女法師,同時也因為一身黑袍和擅長致命的毒物也被稱作毒蛛黑寡婦

最近的情況並不好,她也明白。但是就是還是有些心煩。

不知道那隻傻鷹今天會不會又飛來了,她從沒見過這麼吵人的老鷹。
還有這鷹的飛羽、部分正羽*及尾羽*竟然是神奇的藍紫色。[她有次還好奇地拔了一根來看,還真是那顏色。]而其他部分的羽毛則是黑色的。
而且還特別愛吃她拿出來的旅店小甜餅。

本來以為是哪家官宦的珍稀寶貝,不過看來是隻野生的。就是不知道為何,在她特別心煩時就會吵吵嚷嚷的飛來,帶著一些老鷹應該不會抓的東西,像是野花之類的來找她。


當她聽見那陣吱吱喳喳和飛羽聲,她便攤開她今天帶來的小甜餅。不意外的,那隻老鷹降落在附近,並帶著她想抽空去找的東西,那些帶毒的草藥和一些小花。

你到底是甚麼來頭啊?不是真的只是一隻老鷹吧? Natasha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收起那些給她的藥草和花。那鷹吃得滿嘴餅乾屑,但是像是回應似的不斷吱吱喳喳的叫著。

一般老鷹都是長嘯吧?你怎麼像說話一樣吵啊? Natasha難得想笑而她也笑出來了。


Clint,正確地來說是Cilnton.Francis.Barton,是一個騎士,流鏑騎士。跟雙聖王身邊的那個謝雷聖騎士同一個類別。

他對此很滿意,他不需要太引人注意,他負責一些隱密而需要他特長的事物。雖然可能沒有其他人物耀眼,但他一樣不可或缺。

就像謝雷,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一些細節,並且提供友方所需的支援。

好吧,至少那是他被詛咒變成一隻老鷹之前。

哇!喔耶!這下你真的是一隻鷹眼了耶!不過真要說,我還是要叫你肥啾!”Tony那時對於他這模樣折返回騎士團,並沒有太大的訝異,只有這樣的評語。好吧,誰可以嚇到Tony.Stark呢?

沒關係的,Barton,說不定這是一場新的試煉,也是給你的契機也說不定。
一向樂觀的團長奎尼這麼說,這是在發現他的咒語無法被法師議會們解開之後。
你這樣可以更不容易被發現你在進行偵察工作了。

好吧,但是他實在覺得這咒語的難度太高。介於他是被施咒者,他無法將其破解的細節說出來,不過,就算他要說,也沒人聽得懂鷹語吧,他只是一隻毛色奇怪的老鷹!

於你之羽片片凋落,唯有誓約方可解咒。在其脫落殆盡之後,汝其守護者之心與其型將永不得復。

說的簡單點,就是如果他沒在這些象徵他騎士顏色的羽毛脫落殆盡之前,找到一個誓約的法師,他就永遠都是一隻老鷹。

這可真有趣啊!讓他想到他幼時在馬戲團的經歷,難不成他以後也只能回去馬氣團了?只是從雜耍換成怪物秀?

看,那是懂人語、會與人交流的老鷹耶!還會寫字、吃人食和彈弦琴喔!


他飛翔著,俯瞰這被稱為惡魔口的地區,定期的交上報告。即使不能拉弓,他還是具有那眼力和洞察力的。

但是沒有人告訴他,這裡有落單的法師,還是位女性。太危險了!

那麼,即使是這個模樣,他也想要幫忙。那怕只是讓她開心一點、安全一點。
不論咒語是否能解開,在這「最後」,他也要像個騎士一樣。

為了重要之事,竭盡全力。

他為了她帶來她所需要的草藥和毒物,也希望她開心地帶來一些野花。

她給他小甜餅,他也欣然接受,即使他聽得懂這女法師說話,但他的回答也不過就是一陣吱吱喳喳。

他振翅盤旋而上,迎著風,他俯視著這一切。在最後的時間中,他想像個騎士一樣,和所有同伴一同奮戰,即使形體不同,且可能永遠如此。

但是還有他可以做到的事,還可以迎向最後一場戰鬥。



飛羽:翼區後緣所著生的一列堅韌強大的羽毛,牢固地「錨定」在骨骼後緣。在振翅時整體揮動,拍擊空氣。飛羽的數目和形態是鳥類分類的重要依據。
正羽:覆蓋鳥類體表的主要的羽毛,飛羽尾羽都是特化的正羽
*尾羽:尾區著生著得一列羽毛,左右對稱,一般1012枚。在飛行中起平衡和控制方向的作用。
流鏑:特指能夠一邊於騎馬或行動中一面使用弓箭,並不失準頭的一種武術。也通常能夠拉開比一般短弓還大的長弓和使用特殊弓箭。並能做出誘敵、信號、雨弓戰略或是特殊效果。列如,爆炸、煙霧或是引燃敵方糧倉等等行為。


Chapter51


Erik很驚訝,是的,非常驚訝。

他的意識如同和Charles化身的雪鴞一起飛翔於這遼闊的世界之中。

那裏是那麼的遼闊,從那虛幻的思想樂園到那無比深邃的大地底端。
那些法師們只能不斷孤獨吟唱著的、祈禱命運之歌。

自無路可走且被排斥的過去,到被利用輪迴的現世,周而復始的戰爭歷史之淵。
到那向命運奉獻此身的聖法王。

他們歌詠著白晝與晴朗、歌詠著黑夜和雨霜,溫柔的為萬物獻上鎮魂曲。       
在逐漸歪曲毀壞的世界之中,努力讓祈禱之歌響徹一切,並震撼命運。

甚至將所有絕望都化為微笑,即使己身之音無法傳達。

這讓Erik想親自去確認,Charles那帶有一切善意和溫暖的歌聲。
即使遍體麟傷也在所不惜,我要為此戰鬥。
這是奪走他心中狂暴魂魄的,「歌聲」。

[法師]我要祈禱,為了守護,為我嶄露笑容吧!為了這流光般的世界,連接未來的,光與希望之歌,為了賜與生命。

[騎士]我要戰鬥,為了破壞。因為你不停哭泣!這孤身一人的世界,埋葬過去的,暗影絕望之歌,為了奪走生命。

因此一切[我們]所見都,都與光亮相遇,但同時也接受暗影的連結。

[法師]所期望的世界是?永不終結的世界。
[騎士]所期望的是?絕望末世的終結。

被選中的、彼此的唯一靈魂之音。

不論是迷茫的、苦悶的,或是歡笑的,辛勞的,我們分享。

[法師]努力歌唱著,將悲傷、痛苦都化為喜悅變成笑顏。僅僅是祈禱著。
[騎士]只想要拯救你一人,於是就等於是守護這個有你的世界。僅僅是奮戰著。

[騎士]想將一切帶來傷害的生命,用這雙手終結。
[法師]想給予不斷巡迴痛苦的世界,安詳與祝福。

此刻如同虛幻,
以此為開始,即使背負一切傷痛苦悶,也要永遠一起持續下去。
將無法違抗的命運,化作光。
支持追尋的只是彼此的笑顏。

因為對方溫柔的笑容。
將絕望變為希望,並永不停歇的傳唱下去。
留下那聲音吧,繼承者們!

[騎士]持續嘶吼吶喊著、如果注定要毀滅,那由我戰鬥。
[法師]持續祈禱歌頌著、期望著萬物宇宙生命延續,那由我守候。

此生只要與你一起,一切都將不是問題。
將光、黑暗、命運和無奈都解放於此。


最後,一切如同雪鴞帶著他一同飛翔時那樣突然,一切縮小、又縮小,回到現實。

要比喻的話,就是那振翅的雪鴞又變回那柔軟毛絨的倉鼠,帶著這些廣闊、美好、記憶和一切,再度鑽進了他的腦袋裡。

並用他帶來的這些材料,在他的靈魂深處中,築起一個溫暖的巢。
安靜的、舒適的窩在那裏。


如何?很美麗吧?不可思議?一直在Erik身側的聖武之王笑著問。
你感覺到了,那些深處的靈魂本質,交融的一瞬間。

看吧,很壯闊而很堅強呢,靈魂的深處。在那些武勇與爭鬥之後的本質。一直在Charles身畔的聖法之王笑著說。

緩一會吧,然後,你們可以開始試著運用這些了。在不同地點的雙聖王,微笑著對他們說。這就是我們發現的,想要傳承的。最大的也最小的,力量。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被帶往敵方營內深處。Rumlow,跟著那個名叫Steve的法師走,這法師一點也沒防備的背對著他,可能是因為他的後面是那曾大名鼎鼎的Winter Solider。雖然他被從那把漆黑長槍弄下來了,解除烤肉串狀態,但是他依舊可以感覺到背後那戒備的視線。

突然,他聽見很少開口的資產向他低語,而且是以法師聽不到的距離。

“Стив всегда был хорошим человеком, Он готов помочь любому.”
[Steve一直是個好人,他願意幫助任何人。]

“Учитывая, что вы дали мне благодать, он готов вам помочь.И вам лучше не подвела.”
[鑒於你曾經給我恩惠,他也願意幫助你。而你最好不要讓他失望。]

Rumlow有點驚訝,資產有了思想,還會表達意思!於是他有些不禮貌地回頭,用驚訝的眼神打量曾經的Winter Solider.

在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中,他竟然看到了活生生的靈魂!而不是上面所宣稱的那永凍的空洞。

那些他的雇主曾說,他們已經將這個的靈魂毀滅了,只餘下這武器般的空殼供他們使用,靈魂心智頂多剩下殘浮的渣洅,不可能好了。

Rumlow深信不疑,他見過那個叫Zola的煉金術士和他的瘋狂。
[雖然Rumlow懷疑Zola說不定還是個邪惡的狩靈師]

但這被推翻了,被治癒了,因為,只是因為走在前面那個叫Steve的法師。

傳說中的奇蹟、不可思議的治癒之力、被傳誦為永恆的誓約…

他盯著資產發楞,他剛剛見證了那些傳言的真實。在這個目前他不知該如何稱呼的人身上。


而曾經的Winter Solider顯然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Как по мне, не будет бить вас, вы можете разделить ваше время немного.”

[至於我,不會揍你的,這次可以分你那麼一點點。]

“Это немного.”
[就那麼一點點。]


等等…Rumlow簡直不敢相信,他發誓他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呃…對他的憐憫?對法師的保護慾?而且最後那句話,分明是他在「那裏」偷給這資產餵食時說的!這是反諷嗎?!這傢伙學會了這麼高階的情緒?!


就那麼一點點阿。他那時在所有人都離開的冰冷地下室裡,偷偷的給資產餵食,那是自己偷留下的一點兒馬鈴薯肉泥。要是讓雇主知道他給他們精心打理的武器亂餵吃的,Rumlow可有扛不完的罰則。

但看在老天的份上,他自己都有點不忍心了,尤其是那看著自己吃東西的樣子和眼神。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強壯、敏捷、準確、猶如鋼鐵死神一般的武器竟然有這麼…
…好吧,可憐的樣子。
盯著他手上的食物,眼睛睜的圓圓大大,卻說不出一句話。

於是Rumlow忍不住給了食物,然後,這成了慣例。只要是他負責看照這柄資產武器,他都會在一切結束後,偷渡些食物給這傢伙。


而現在這傢伙一臉認真的看這自己。

所以他的意思應該是,他也最大限度地跟自己分享糧食”[精神上的]意思!

Rumlow不知道他是否該對此表達感謝…

“Вскоре после того как вы понимаете, вместе с жизнью или смертью вместе, вневременной и вечной жизни.”

[你不久後也會明白的,一起生或一起死,永恆和永生。]

曾經的資產用了最大限度的語言和感情向他表達了這件事。Rumlow相信他透過那雙曾經甚麼都沒有的灰藍眼睛裡,看見了世界萬象的希望和安詳。


喔,別緊張,我們快到了。Winty,你別嚇唬他啊,我會幫他安定點,就這樣而已,等到他找到他的為止。不知道剛剛發生如此多事的法師Steve愉快地說著。

現況剛剛已經被Steve匯報,因此守城者們再度換成正飛向幾乎抵達目的地的運糧隊的那位Tony.我很好.Stark。而他們將去見這裡的主事者,騎士兄弟會聯隊長奎尼和法師議會聯隊長畢卡。

而這傳說中的守天者之城的二個巨頭並沒有Rumlow想像中的年老或恐怖,而現場也隨性地跟一般的接待廳一樣,沒有任何疼痛帶來秩序的意味。

傳說中與雙聖王一同征戰的幾百歲法師聯隊長甚至只有十五歲的模樣,伸長手也搆不著那大圓桌的中心。而騎士團的另一位的確看來歷經了戰爭的風霜,但也沒有Price那若干僱主們那種要命的氣場。

好吧,那可能是因為他們三人進來時,看起來十五歲的法師聯隊長正幫騎士聯隊長寫情書。不要說有拷問氛圍了,簡直像是要散發出粉色愛戀氛圍了。這裡真的不是交誼中心吧?

到底這種氛圍的軍隊是怎麼百戰百勝的,Rumlow真想不懂,難不成是把對面敵軍群體致盲才發動攻擊的嗎?

等等,Rumlow發現自己的推論太恐怖,難不成神王魔君是被閃瞎而敗?還是給被祂們踢回大武術師行列的聖武王活生生弄死的?!最好的紅袍染料…

Rumlow決定不要再想了。


狩靈師[Necromancer]:在這裡特指將天賦用於惡意的亡靈法師,以狩獵、捕抓和殘害他人靈魂為能量或取樂。
有別於善意的亡靈法師,只是向死者交談或是向其合作以獲取力量。
但是都同樣不畏懼也不受屍毒和瘴氣的感染和影響、且都喜歡撿拾收集他們認為有用的肉體或軀殼殘骸。

群體致盲:本是指法師的一種法術戰略,以瞬間發出強光讓敵人無法視物再配合友軍進攻,類似於現代的閃光彈戰略。而這裡Rumlow指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秀恩愛的那種,大閃光彈。


大武術師/大魔法師:詳見前章,指無誓約者,注孤身、剩鬥士,或簡單說…FFF[去死去死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