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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3月16日 星期一

Soul mate EC Chapter 34-39

Chapter34

   
奎尼有點感謝今天是自己沒睡找夜班值。當他發現法師一面倒的挨打時,盡管保護法師的天賦在湧動,但是他還可以讓自己理智,不像其他人一樣一陣血氣上腦,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至攻擊者於死地。

他聽到Steve在喊Bucky,那是他失蹤的騎士。作為團長他對於每個騎士多少有印象,那雖然變了很多,那的確是Barnes沒錯。但是也符合之前情報描述的,可以違反天賦下手殺人的殺手Winter solider.

他讓同伴都稍安勿躁。然後他出其不意的,在這個現在不知道該稱呼為誰的傢伙身後,猛的ㄧ擊讓他暫時昏過去。
也多虧了Steve似乎還能讓這傢伙分心的樣子。他完全沒有資料上說的那麼敏銳和具有攻擊性。

Steve能脫身之後,他的反應不是後退也不是害怕。他緊緊地摟住失去意識的攻擊者,確定他只是暫時昏過去後。鬆了口氣,向莫名其妙的騎士們[奎尼除外]解釋,並且不斷懇求他們不要殺了Bucky,自己一定可以讓他恢復的,讓他再度成為大家的戰力之一。

騎士們很震驚,但是也還是依照了團長的指示,先把失去意識的傢伙給帶回去。當然還是得上銬的,天知道醒來會不會鬧得更大。

他得去找畢卡,雖然晚上打擾法師不大好,但是這是太緊急了。Barnes的誓約還在沒錯,但是似乎被打擊的變的薄弱,而且不知為何還變了個人似的。
他需要一個幾百歲、經驗老到的法師來評估狀況。

Steve
一直跟著被轉移的Winter solider,不過因為這個法師平常友善又樂於助人,大部分的騎士並不反感,但是他們還是會稍微看著點。畢竟又打起來實在不妙,而且雖然好像變了個人,這似乎還是他們的弟兄,團長應該是去找法師頭子想辦法了。

畢卡感覺的到,Steve那刺耳的聲音簡直響至天際,於是他換上便袍等著。
果不其然的遇到了著急的奎尼。
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並且願意走一趟。

這看起來不大好,首先,他似乎有傷在身沒有醫治好。看看他誓約印記的那隻手,要不是這些見鬼的黑魔法,可能已經廢了。而且他除了沒有被好好安撫所以氣息混亂暴躁外,他似乎也被弄得喪失記憶了。畢卡隔著一段距離觀察著。

還有,看來沒有被「好好照顧」,那夥人似乎合作了。他們似乎用他來試驗新的控制法,他雖然有活動的能量,卻沒有正常進食。而且大部分都處於低溫的狀態。畢卡看著這個被折磨的變樣的騎士,淡淡的嘆一口氣。

你的建議呢?奎尼聽完後,直奔重點。聽起來會傷重不治,不然就是無法恢復,要給他個痛快嗎?那他的法師怎麼辦?奎尼用下巴指指依舊不肯走的Steve,雖然他不能靠近被鎖在禁閉室的Bucky,但是他堅持不離去。

畢卡再次揉揉自己紅色的亂髮,深深的吸一口氣。我想保有希望,我不想讓他們贏。除了死亡外,本應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甚至死亡也不能。

那你就好好保持希望,法師,雖然我不知道你可以看見多恐怖的未來,但吾輩騎士從不放棄。奎尼沉穩地說。

那我選擇相信Steve,讓他嘗試治癒Barnes吧。畢卡嘆了一口氣後說。但是一開始還是要銬上那騎士。


他醒來的時候,被鍊子銬在一個房間裡的椅子上。但是這地方意外的乾淨、整齊和明亮。這張椅子並沒有帶倒鉤或尖刺,椅子上的手銬腳鐐也沒有故意被嘞的很緊,只是限制他的行動。

他轉動眼睛,椅子和房間四周還鋪墊了一些枕頭和床墊。像是怕誰受傷一樣,受傷?哈哈,不是接下來都要好好打一頓再問話嗎?還是他們想來點別的新花樣?
他真是應該殘忍的殺了那個目標的,不然怎麼能讓他們忍住對他的殺意呢。
算了,拷問致死也是死。
他閉上眼睛。

有人在摸他的頭。
溫柔的、愛惜又輕柔,這讓他很舒服,很舒服。可能是劇毒的藥物所致的幻覺吧,但是死前能享受回憶中的東西,也不錯啊。

不,這不是夢,你也不會死。Bucky,睜開眼睛,看看我。摸著他的頭,那個聲音溫柔的勸著。一股味道撲鼻而來,蜂蜜和蘋果!陽光般溫暖的觸感!

所以他更不敢睜開眼睛。

因為會醒來的就是夢,反之,不會醒來的就是現實。這是他在自己的記憶迷宮裡唯一整理出的法則。

也許是看到他緊閉眼睛的樣子,那個聲音嘆了一口氣。沒有東西會傷害你的,相信我,看看我,Bucky

這讓他更有濃濃的悲傷了,因為他並不是那個人,那個被如此稱呼的人。這讓他敢睜開眼睛了,因為這是現實,這個對他好的人,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

“ I don’t known you.”
他沙啞的回答,他連憤怒都疲倦了。”You are my mission.”

但是回應他的卻不是失望或是離開,這個帶著蜂蜜和蘋果香味的人只是,只是用堅定的眼睛注視他。

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你還是你,我從不弄錯。這個人說。不然說說看,你是誰呢?

“Winter solider.”
他沒有遲疑地說,他記得地窖門上的標記是這麼寫的,他們也是這麼稱呼他的。

好吧,那麼,我叫你Winty,好嗎?這個人妥協似的問,他並沒有回答,於是那個人就當他是默認了。

那麼,Winty,我是Steve。你會沒事的,I am with you,till the end of line


森林中的ErikCharles跟隨著馬薩茲的靈魂和意志,繼續前進著。紅袍的法師不在快速的閃動,躲避以防被發現時嚇壞任何人。他穩定的飄浮在空中,跟他們保持差不多的高度,袍角隨著不知是否存在的風輕輕飛揚。

在經過一片陰暗而且高大的林木群後,他們到達一片落著陽光的小徑上,路旁有結實累累的紅、紫漿果叢和不知名的野花,Erik都可以聞到那香甜的味道。

這是當初真正進城的路,當時為了不讓沒來過的同伴和求助者迷路,我們沿路撒下這些種子,讓它們沿著道路長,既不會太明顯也不讓人迷路。”Malthus輕聲的向Charles解釋著。其中也有一些是可以用於治療的紫草。讓他們在路途上可以用、或是我們以後可以自己用到。

Charles
一面示意騎士繼續前進,一面用精神向馬薩茲聊天。但是紀錄上可沒有這裡的路呢。還有,你一直都穿成這樣嗎?還是這只是你喜歡的樣子?你可以改變型態嗎?這可能跟你的狀態有關係。

紀錄上沒有這條路,我想是因為,最後這裡太發達了,不得已只好再開了一條大的,足以讓馬車之類的進出的大路。我會是這個樣貌,恩,我想跟我的身體可能有點關係,因為這是修塔給我弄的。所以我想我可能有辦法使用這幾乎曾經是肉塊的身體,我可以改變姿態,不過也和我的心情有關吧?他眨眨眼睛,不過,我的確可以用恐怖的死狀出現。

千萬別!”Charles想著,我和Erik都會怕死的!這比見鬼可怕!”

馬薩茲笑笑,繼續浮游在前方。

他們繼續前進著,漸漸地有溪流從旁邊流過,遺跡開始變成純白的顏色,被鑲繪上的金邊或者是一些符文也變得更加清晰金亮,偶爾一些爬藤植物攀附其上,這讓這裡看起來非常的不真實,像是仙境。飛鳥因為他們的經過而並驚動,撲動著翅膀飛起,一群群的比ErikCharles見過的都還多和大。
他們都知道因為根本平常不會有人經過這個地方,也根本無法進入到這麼靠近的距離,那些溪流一定是匯集的支流。

隨著他們的前進,他們遠離了溪流,他們來到了一處稍高的丘陵,這裡可以往下俯勘到整個接下來會經過的地區。下面是一整排的巨大衛城和綠地,逐漸的往下延伸,直到一部份陷入水底,但是水非常的清澈,所以可以直接看見。

湖岸則非常廣大,要不是從這裡看,近看恐怕是看不見盡頭的。
清澈的水很安靜的包圍一部分的建築和道路,讓它們安靜的像是本來就一直如此一般。直到靠近湖心的部分後,才又高起了一部分像是島嶼的地區。那裡就是主要城堡建築的部分,一些水流細細長長的從它的外牆、高起岩石的部分垂直流下來。

只要繼續向前進,你們就會看到修塔了。我只是怕你們會直接走到水裡去。因為主要的大路都陷進去了。馬薩茲說著,他輕輕的飄過他們身側。當然,只有Charles看的到。

前面就是修塔等著的地方了,接下來他會帶你們到外城門,因為大部分的外堡和外庭都已經在湖裡了。
接著,紅袍法師的靈魂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像風一般,瞬間再度消失。

Charles
則向Erik轉達了意思,並且說他已經離開了。

Erik
點點頭,他完全的相信著他的法師,即使他即將面對一切的未知和挑戰,他知道Charles一定也是想到了這個點上,他不相信聰明如法師會不知道他們在這裡的理由。


  
現在真是人手短缺,畢卡想著,他和奎尼一起決定了新的守備部屬,然後決定讓AzazelRiptid暫代巡守長的職務,現在不要明目張膽的動作會比較聰明。一個騎士潛行者和暴風法師會是個好選擇,他們可以在人群中動作而不被注意。而且他們還可以幾乎不用言語溝通。

現在Steve正忙著將他破碎的騎士牽引回來,他們有去禁閉室那裡觀察過結果,看起來效果不錯。現在已經可以將Winter solider的手銬打開了,但是他也不會因為這樣就開始攻擊或是試著逃跑。

他依舊安靜地待在椅子上,任由Steve擺弄他過長的頭髮、向他說話、讓他喝些流質的清淡食物讓腸胃重新適應。

他對外界的反應,目前除了那Steve告訴他們的那幾句話以外,似乎就只是轉動灰藍色的眼珠,跟著Steve的動作。

為了讓他安心,Steve除非必須離開去取東西外,都和他待在一起。

看來大沒問題,是可以大地回春的樣子。畢卡說。那麼我們大概可以將他們在不久的將來重劃歸為戰力。

即使路還很長?奎尼說。

哪條路不長呢?騎士,至少我相信我們是對的,誓約和靈魂是不能被忘記或改變的,哪怕是最強大的力量或是野心。畢卡離開禁閉室的窺看口。讓那些混帳驚喜一下吧?我們可是收繳了他們最先派出來的武器。畢卡此時笑的就像真正十五歲的孩子,成功的惡作劇了一樣。

奎尼也笑了,不過他還是想補充一點。那原本就是我們一派的吧?應該說還來了。

Erik
Tab放慢了前進的速度。

前面是一片白色的遺跡,其中包含了一個白色的,應該原本是瞭望台但現在看起來像是涼亭一般的建築。

一匹黑色的戰馬停在那,外觀上看來,胸部寬厚,背至臀部寬且平實。頭骨前面窄、側面骨骼棱角分明、腭骨削瘦。耳朵小,鼻孔、鼻翼擴張幅度寬闊。眼睛清亮有神,眼睛與眼窩的大小與整個頭部的比例勻稱,脖子像彎弓一樣昂起。配著金色的攣頭,披著有紅邊的輕甲和短馬衣。

牠一點也不在乎有一匹狼在靠近,依舊悠閒的踱步,頂多輕輕哼個幾聲。

這點倒是跟騎士團裡馬廄的戰馬很符合特徵。牠們受過訓練,不像尋常馬匹一樣膽小敏感,而且負重力好、耐力和跳躍力也佳。

Erik
知道那個聖武王修塔一定在附近。Charles抬起頭,他法師的敏銳讓他感覺到就在附近。

一股馬鞭草、苦橙葉和很淡的接骨木氣味,隨著風飄送過來。

即使此命終將盡矣,但我定將重生。並必定再次與之相逢,因而立誓於此。為這冠名為奇蹟的弒汝之罪。

那是用古老的曲子唱著的,歌聲。

因而在此向一切起誓,不論如何。必定再次尋你並相逢,並因而立誓於此。

我存於這時代真的好嗎?明明是徬徨在時光之中,卻引領了這個時代。

因而卻明白了,失去重要之人的世界之中,綻開的花是甚麼顏色。

那擁抱明月的瘋狂之焰,翻滾環繞著荊棘叢生。我凜然的用這蒼白的臨終之劍 ,讓一切的都消彌於時間。

他們都聽見了,那一定就只有一個人會唱著這種古老又悲傷的歌謠。

是聖武王。

下一刻,一如他們所想的,在那遺跡般的望台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的頭髮並不如傳說中的像金子一樣閃亮,那比較偏向溫暖的淡黃色,半長的整齊披在他的肩頭上。

他的眼睛很深,雖然一樣是藍。但那比較像是冬天裡,那面結冰的海洋。

身著著典型的、古老的正裝。

白色的大片高領,以一顆紫色寶石別針為領帶固定,寶藍色的掛肩外套有銀邊、大紅色的授帶披在一側,輕肩甲,護手長手套、下面為金邊白色罩袍,一樣寶藍色的褲子,及膝長銀護脛,鑲有鐵片的半長皮靴,當然還有鑲有獸毛紅色的披風。

二位,歡迎。他說,努力的試圖要微笑。你們,我們之前遇見過。

Charles
Erik反應更快一些。所以那個是你囉?戰亂、廢墟、雨滴捲落著灰燼、人們擁擠著逃難、不知何時會再降下災難的灰暗的天空、徒勞的掙扎、平靜的蒼白、死亡與別離。你那時候飛快地離開了,然後給我們指一條近路到守天者之城。

“…
是的,致上歉意,法師。我只是感覺有誰靠近所以前來查看,並無惡意。聖武王的深色眼睛稍微低了一點。稍微的思維失控,你們讓我想起以前的事。但我似乎無緣再見他一次了,不過,這時不是悲傷的時候。

聖武王吸了口氣,再次開口是那古老的言語。

吾等於此,不希冀能再干涉生者之事,但若後世有知,望其失落之盛世祕法在臨。吾等將再因汝等降世,不為名譽及任何財寶為代價。吾等了解,和平並不永世長存。有幸來此者,呼喚吾等之名,若有所求必有求必應,若無所求,請安靜通過。

明白,聖武之王。這次是Erik反應過來,他記得這個。騎士都會記得的,這個重要的,即使是傳說也一樣的重要請文。吾攜誓約者至此,請求其古老祕法。為吾等身處亂世,哀鴻遍野,不忍聽聞。

Charles還在驚訝Erik竟然可以跟聖武王對上話的時候,二個騎士也已經對彼此有初步的了解,他們以騎士特有的方式似乎搭上了線。也許戰場上的強者對於強者都是互有知覺的吧。

聖武王笑了。叫我修塔就好,我想,我們可以啟程往要塞了。

不過,我可能只能傳授你騎士的方法,我的法師,並沒有回歸。他補充道,這時又恢復了剛剛的哀傷。

他在,他一直在。”Charles說。我們剛剛才碰見他,聖法王馬薩茲,他的靈魂和意志。

但他似乎沒有回應我。修塔說,示意他們騎上坐騎。回去,再詳談吧。他跳上馬背,黑色的戰馬嘶鳴一聲。領他們往另一邊去,不用經過湖水,即使那麼的透明,那湖水也頗深。


Chapter35

  
盡管Winty這個綽號似乎對一個殺手太過可愛,但他沒有拒絕Steve。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感知正在緩慢的、以一種他遺忘的方式在啟動。

他漸漸感覺的到光、感覺到溫度和其他周圍的事物,除了狂躁以外的事物。這讓他很疑惑,他試著動動手指。左右手的手指都在他意志的指示下動了,他沒有被任何意志操縱、也沒有幻象或是令人不安的藥劑。

他的手已經被解開了,他真不懂那些人對於危險的定義是有多寬大。他要是想,他可以解開腳上的腳鐐,像以前以樣從敵人身上獲取武器,然後攻擊任何阻攔他的人,離開。

但是,他要離開然後回到那裡去呢?沒有地方。

“Winty…”
那個叫Steve的法師嘆息似的喊著他,這讓他直接放棄了其他的念頭,他轉而注視這個法師,安靜的。雖然那個他記不起來的那個使用他的傢伙們[他只記得如此。]是同為法師的屬性,但是這個Steve讓他比較舒服點、感覺被安慰。像是陽光、像是他忘記的東西。

他不介意法師在他的意志裡輕輕的、小心翼翼的遊走,因為那裡已經空無一物。除了冰雪、殺戮和疼痛。
那股蜂蜜和蘋果的味道安慰了他,讓他感到安全和放鬆。他覺得最近不可思議的是已經太多了。

他沒有想過活著、沒有想過有人會不怕他。然後他的不安的思考被打斷,法師的意識湧進其他的思緒給他,關於快樂的、平凡無奇生活的事情。

但是這讓他安心了,很安心。毀滅一切的衝動平息,即使他還是記不起,關於Steve說的,他們曾經一起的時光。但現在的事情,他已經可以記住了。如果Steve不介意,他可以從現在記起,他們現在起的時光。

破碎的記憶裡,除了蜂蜜和蘋果的香味、陽光的觸感,他又多記起了些。那是一個小個子,他有著這個Steve一樣的金髮和藍色眼睛、同樣的笑容和一句話。

”…從一而終,至死不休。我在此,立誓。那是一顆星星的圖案。

星星?他喃喃自語,看著手臂上的星。

是的,我想你記起了一些,Winty,是星星。”Steve說,他輕輕的將袍子往下拉一些,他鎖骨那裡,也有一顆星星。除了沒有被血紅渲染過,一模一樣的星星。

他忍不住伸手去觸摸。法師變的壯碩的身體上,他唯一不感覺陌生的就是這顆星星。在那些句子後,從一而終,至死不休。

他虔誠的,安靜的感受那份感覺,像是陌生又熟悉的,歸屬,像是,回家。

是的,你回來了,你會沒事的。”Steve感覺到他的情緒和思緒的波動,輕輕的說。歡迎回來,我的Bucky,我的Winty,我的騎士。然後輕輕地擁住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這讓他安心,他慢慢的伸手,回擁這個健壯的法師。
這是他在這裡的第一個動作。而不是只是用眼睛看著。

這似乎是給了Steve更大的鼓勵,他柔聲的告訴他,會鬆開他的腳鐐,讓他站起
來、走一走、伸展身體。

他有些戒備的看著外面走來走去的其他騎士。

他們不會傷害你的Winty,我們都是同伴。”Steve說,我會陪著你。好嗎?

接過Steve伸出的手,他緩慢地站起來,有些人停下動作看著他。但是卻鮮少是有敵意的,比較像是驚嘆或者是好奇。

他緩慢的站立起來,感覺Steve傳遞過來的鼓勵、關心和體溫。他感覺,像是再次活了過來。

雖然很多事情都要再學、再重頭開始,但他相信,Steve會陪著他的。
他們在他被冰雪和疼痛刷洗掉的遙遠記憶裡,就已經互相立下誓約。

即使我已經不能再算是人類了嗎滿是補釘的身體,泛出金屬的寒光。

法師並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是向他微笑了,一如以往那樣。


白色的城堡壁上,充滿了各種武器和戰鬥的痕跡。但是後來又被明顯的抹去,似乎在打造夢境一樣,箭眼被可以移動的小方磚填起,方磚還特意燒出了各式各樣不同的花紋。而較下方的城牆都被重新粉刷過,但是還是隱約可以看見下方的血痕和武器刮痕。石像鬼獸都被裝飾、甚至多出了描繪植物、花紋的繪畫。

修塔帶他們穿越過要塞的中門和內門。外庭的一部分已經和花草及湖水同化成美麗的遺跡風景。

沒有灰塵的大門應聲而開,大廳中央有長長、一塵不染的會議桌,二旁的椅子都整齊排放。一樓除了大廳、議會廳和餐廳外,還有一些倉庫,堆放軍糧軍晌。布料、盔甲、武器

二樓那裡是大家的房間,右邊是客房,你們可以去找間喜歡的先休整一會。修塔對他們說。示意他們跟他一起上樓。

二樓後段到三樓同樣有著一些倉庫房,裡面的是更加珍貴的物品。寶石、金箔、黃金、白銀。上好的鍛鋼及鐵、錦線繡的布料、絲帛、金銀繡線的布料。各式各樣的手工器具、瓷器、最好的皮革、飾品、珠寶、盾牌、鏡子

這些全都是之前沒整理的東西,本來想跟所有人商討處理的,但是顯然很難湊齊人,不然就是回來的人都沒在在乎,還有刻意在我提醒後故意忘記的。修塔對於這些沒甚麼特別的興趣,如果有你們需要的裝備之類的,可以拿去做使用。

看來要塞裡不只有雙聖王阿這是二位客人的心聲。雖然Erik腦子裡的是好大的鬧鬼城堡,各方面都超過一般的標準。

Charles輕掐了他一把。輕聲道,不要這樣嘛,Erik,而且正確來說他們也不是幽靈啊。

前面的修塔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一抹淡笑畫過他的嘴角,那真的,讓他想起年輕的時光。

他們在一間可以看見風景和小露台的房間裡安頓下來,Tab則很聰明的和那匹黑色戰馬亞伯頓回到馬廄去了。相信經過那麼長的時間,聖武王的坐騎和他一樣會招待客人。

這個房間剛好和外頭的二層的空中迴廊有相銜接,因此有個可以走出來的陽台。它綠意盎樣然且布置和善,歡迎任何入住者使用它。

Erik整理東西且放鬆休息的時候,幾乎沒花啥力氣的Charles放開了神識,開始在要塞裡遊走。他的確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意識體,不過他沒有去驚擾他們,想必是雙聖王的同伴們吧,他們似乎也有默契地知道這裡要開練[或是被事先通知過],因此避開再另外其他的建築裡和附近的森林中。

然後他發現了修塔的悲傷的氣味,那麼的冰冷且死寂。

他於是好奇地越過了大半的要塞,到達那個位置。那裡是一片在主房後的小花園,有個涼亭。不過現在應該比較算是紀念亭。

修塔安靜的,佇立在那片擺滿花朵,大部分是薔薇花的大理石床旁。馬薩茲的身體放在這哩,安靜的像是在沉睡一般,沒有敘述中的恐怖而且慘不忍睹。

他鴉羽色的頭髮被披散著放在枕頭上,像一朵漂亮的黑色絲帶花。

就這樣,眼睛安靜的閉著,身上穿著華麗的紅色禮袍。雙手自然的交握,鬆鬆的放在胸腹之間。

今天,那個法師說,他看見你了。修塔開口說,像是習慣自言自語似的。但是,不論我怎麼呼喚,你始終不願回到這裡來嗎?

當然,沒有任何回答。那只是法師曾經受創嚴重的軀體而已,就算它已經被妥善的修復和照顧了,它依舊只是具軀殼。

修塔安靜的,跪在白色的大理石床邊,用法師身體冰冷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旁。

所以,你沒有原諒我嗎?原諒我的後知後覺和這一切。

被稱為聖武王,能夠弒神屠魔的騎士,現在只是個哀傷的普通人。

似乎感覺到甚麼,這個空間裡多了一個意識。

啊,那是法師的靈魂。他憂愁的看著悲傷的騎士,像微風一般的環繞著他。

修塔感覺到那陣不尋常的微風,它夾帶著他熟悉的馬薩茲身上那迷迭香、野玫瑰[薔薇]和金盞花的味道。

你來,看我懺悔了?騎士問著空氣。我來的時候,你還是會出現,對吧?所以你沒有真的打算要走,對吧?

騎士望著空氣問著,但是法師的靈魂就在他身旁。搖頭、或者試著向他傳達話語,不過騎士並不知道。

留下來,好嗎?現在來了一對新的希望呢,你總不能讓我獨自一個人,這樣教不了誰的。

法師的靈魂嘆口氣似的,不在試圖跟騎士溝通,他只是待著。

我可以幫忙!”Charles忍不住出了聲音。

修塔皺了眉頭,他聽見那個法師的聲音?!馬薩茲則是歪歪頭,似乎覺得這點子不錯的笑了。

抱歉打擾,不過我是天賦精神系的法師,聖武王修塔。”Charles想著。所以我可以在遙遠的地方,向任何心智和靈魂溝通。我剛剛,已經看到了聖法王馬薩茲了,他就在你身邊。但是,你似乎無法和他溝通。

所以你說,你可以幫忙?修塔有點不習慣的,向空中問到。

是的,我想,我可以試圖將法王的靈魂引領回這副軀殼中,據我所知,它已經被修復完善,而且這裡的時間流異常,會返回並凝固。沒有意外的話,聖法王的身體也是一樣的,為最佳狀態。再加上聖武王你的修復,應該是可以讓靈魂寄居的。
Charles
在空中說。

那我要幫忙甚麼呢?聖武王又問道。

安靜下來,不要再想一些悲傷的念頭了。”Charles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樣太吵了,會分心的。尤其是這是如此強烈。至於Erik,他已經睡著了,不會妨礙的。

Charles找了個靠近Erik的位置坐下,他剛好可以挨著睡著的騎士。這樣可以避免自己喪失了現實的錨點。睡著的騎士感覺到法師的觸碰,並沒有其他的攻擊的反應,就算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他優秀的本能依舊運作著。
Erik
分辨出他,伸出手,咕噥著把Charles擁進懷裡。

很好,我還有安全帶咧。Charles心想,然後,將意識再度投射出去。


Chapter36

他再度回到那個小花園內,似乎是要讓修塔知道他沒有離開,馬薩茲上上下下的不斷飄動,製造出微風。

修塔那騎士的敏感讓他捕抓到這點,他已經稍微將自己的雜亂心緒收起,他知道馬薩茲在,同時,另一個法師也回來了。

Charles
回來的時候,馬薩茲正上上下下的竄,在其中一個空檔向他笑了笑,雖然畫面挺有趣的,但是Charles卻發現修塔不在有那麼不安的聲音了。

修塔已經安靜地在一旁坐下來,等二個法師自己開始。

雖然這麼說有點晚了,不過,我想你也知道,要協助我的話,你可能會和我有通感,我的一些經歷十分的不愉快。所以,你可以再考慮。馬薩茲柔聲的說。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還是會這麼做。”Charles回答。因為你需要。他十分的堅定、他知道這點,從小時候開始。

因為,所謂的強大,並不代表無敵,也不代表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傷害。有時候,那代表著你更容易被傷害,甚至你做的努力,都被視為理所當然的能力。

跳動的心緒不需要語言,另一個法師能夠輕鬆地讀到這點。

非常的感謝你。馬薩茲輕輕地說。

不客氣。那麼,我們開始。”Charles深吸了一口氣,將精神延伸,直到他和另一個法師觸碰到為止,這是靈魂本質的交碰。
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沒辦法隱瞞。

二邊的所有的思緒、經驗和心緒開始流動。

閃動的畫面、經歷的一切

有陽光透過的樹林,遠遠的烽煙;萬物的震動、夜空中,匯聚成的靈魂之河在歌唱。

冬天海水藍色的眼睛、微笑和舒適的感覺。

這不是關鍵,Charles皺起眉頭,往另一個方向去尋找。他下意識地往痛苦的經驗和方向尋去。

試圖改變一切的我,才是最蠢的,才是最蠢的…”誰在哀嘆著。

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另一個聲音怒吼。

陰暗、潮濕且充滿血腥味的地下岩洞,鮮血、疼痛、疲倦、冰冷

只要一個字他們都會因此而死。

炙熱的鐵。

手指在牆面上抓下的血痕、血濺起來在舊的血漬上。

膿、膽汁、胃液、血黏膩的蜜糖,更多的蟲子。

痛苦不能改變我的意志。

我們即將死別。我感覺不到任何更多的東西了。

這裡。”Charles費勁地喊到,就是這裡,結束了。

他將另一個意識往前挪動、盡量的,讓感覺到那些已經和自己分離的一切重新聚合,就像Charles常做的那樣,讓自己神遊的意志回到軀殼裡去,驅動它。

這時他感謝馬薩茲並沒有讓更多的恐怖和痛苦逆流上來,另一個法師已經抓住了要領。他們可以開始分開。

回去、回去、回去感覺指尖、感覺溫度、感覺胸腔和心跳、感覺氣味、感覺肢體和自身的沉重。

在馬薩茲那雙鴉羽色的眼睛睜開那剎那,Charles放鬆讓自己循著Erik的氣味和感覺的拉力彈回自己的身體裡。

他同時睜開自己亮藍色的漂亮眼睛。全身是汗,疲憊但是無比的安心。已經成功了,沒事了。他同時和騎士依樣疲倦了,他就著Erik的肩膀,稍稍將它調整成喜歡的角度,讓自己滑入無夢的安靜睡眠中。

馬薩茲是對的,天底下沒有比騎士更好的枕頭了。Charles模糊地想著剛剛交流裡的一個小意見。


修塔非常之高興,差點把自己剛回到身體裡的法師給再掐死[或悶死]一次。在馬薩茲回到身體的那一剎那,他們的誓約再度被激活,那些共感都回來了。他可以清楚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想法和心情,他本來死去的心、消失的另一半靈魂,再度回到完整的狀態。

在馬薩茲碎念了幾句後,發現修塔的狀態可能要持續一陣子,就決定放棄讓他冷靜下來,任由他把自己像娃娃一樣又舉又抱的。


騎士團禁閉室的後面,有一片安靜的小花園。讓被關禁閉的人也可以享受陽光,或者是走一走,舒展身體。

Steve
很感謝這樣的設計,因為現在Winty不願意經過太多人的穿廊和門口。即是不在抱有敵意和殺意,但他仍會很戒備的看著、注意著他們。

Steve
知道那些騎士也沒有任何的惡意,他們只是非常好奇,一方面驚訝Winty
可以恢復的這麼快。

他還聽見其中幾個人說,喔天,我一定要趕快再去要約看看,看到沒有!這治癒效果太驚人了!如果說聖武王因此可以重傷不死我都信了!這靠自力恢復應該要半年到一年多吧!拜託,你要是再跑去法師那裏抓到一個就問的話,我們會被你這癡漢丟臉死的!

Steve
笑笑,這讓Winty注意到了,他停下努力、僵硬的動作,好奇地看向自己的法師。

他們在羨慕你喔。”Steve說,輕輕地扶住他的騎士說。一面讓他更穩的邁出下一步,在陽光之下。

冬日士兵顯然很久沒有見到太陽了,他瞇了瞇眼,不大適應,當然也不大適應其他人的目光。裡面參雜了他無法辨認的東西,那是他遺失的感情。

但是Steve並不介意,你會想起來的,不然也會學起來,不是嗎?現在我們走走吧。他帶著冬日士兵在這個小空地晃悠,一面享受陽光。

他隨手將地上的野白花,編織成了花冠,輕輕的掛在他騎士的身上,並在夕陽下,給了他的WintyBucky一個吻。

我記得這個。”Winty不太確定的說。你將花像星星一樣的,裝飾在我的武配上,然後,在夕陽下給了我一個吻。

沒錯,那是你第一次隨騎士團出征的時候。我那時候的身體實在不能跟上,所以只能給你送行。”Steve輕聲地敘述著。

那個好像讓我做了個決定。”Winty用他冬天一般,暫時沒辦法回復的語氣說。

是甚麼?”Steve眨眨眼睛問。

我永遠會看好你的背後。是這樣說的嗎?”Winty緩慢地說。

他有些疑惑的歪歪頭,語言對於冬日士兵是不必要的,那些人使用他的時候,從來就像打開一扇門或是拿起一把劍一樣,絕對不會問問他或者看著他。所以這個功能有點被遺忘,他是聽著Steve不停的向他說話,才慢慢地了解[或回想起]它們的用法。

現在,還是,有效。我說的話。外面,打仗。他抬手指指外面,再指指Steve然後指指自己。好武器。

Steve
微笑地注視他表達,他知道剛剛那段敘述,是出自Winty對於Bucky時代的記憶。那的確像是那個,那時候受歡迎的壞小子可以繞出口的情話。

我懂你的意思,Winty,你是我的好同伴,我的好騎士。但是我絕對不會,把你當作沒有生命的武器。”Steve緩慢地說,等你準備好,我們就可以像以前那樣,一起戰鬥了。但是現在,你需要好好的修養。他安慰地拍拍自己的騎士。

太陽要下山了,我們回去吃晚餐吧,吃完我給你看我的素描,好不好?

Winty
皺皺眉,想著晚餐的意思,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知道甚麼是素描

你得按時吃東西。”Steve撫平他眉間的皺紋說。他們對你的方式真是太糟糕了。

所以晚上吃東西就叫晚餐。Winty想,讓自己被Steve帶著走回去。
然後,他注視著Steve處理食物。似乎是怕他懷疑,Steve一直都自己處理食物。

他抽抽鼻子,這應該是牛肉和蔬菜,煮的變成泥一樣的湯。

你太久沒有吃東西了,這讓你能比較快適應它。”Steve說,一面在裡面加上一小搓鹽。等你好多了,我們可以嘗些別的。

沒他的事,他於是轉而研究那些吃飯用的東西。恩,這是小型的戰術刀、小型的叉戟、小型的挖眼器?他拿起來試著比比看。

嘿,Winty,不可以玩餐具。喔不!那不是給你這樣用的!”Steve前半句並沒有發現,他只是聽見聲音,直到他轉過頭,發現騎士想做甚麼後。你的眼睛很好,讓它待在該待的地方,那個是湯匙。

他乖乖把湯匙放下。

後來他發現這東西原來就是用來喝湯的。恩,很好,很溫暖。只是它好脆弱,他不小心弄斷了一隻,這讓Steve決定手把手的教他用所有的餐具。

等他們都喝完湯,也都把所有的餐具都認了一遍後,Steve把他的素描簿拿來,然後一頁頁的翻給他看,看看他是不是記得甚麼。

這是以前的我?他問Steve,指著那張標註著”Bucky”的素描問。

是阿,是你。”Steve笑著說,這些都是。他指指後面的頁數。

我以前笑得好蠢,而且臉有點胖。他誠實的說。

這讓Steve笑了起來。他喜歡這個法師笑,這讓法師看起來不像背負了很多。


  
雖然才復活沒多久,但是馬薩茲現在好想罵髒話,在他被修塔到溫泉池那裏去洗的時候。所以,他剛死那段時間,連靈魂都沒匯聚的時候這傢伙都在做甚麼?在自己匯聚了靈魂但是沒辦法靠活人太近的時候,這傢伙又做了甚麼?
該不會就是把自己當等身大洋娃娃吧?

雖說後來可以靠近,但是他總有放空或不在的時候啊。

就算片片塊塊的身體被拚好了非常驚訝,但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熟練度是怎個回是?喔好,原來我是瑪莎 [Martha] 娃娃,等身版特大號的。可以洗澡換衣服,還可以陪你作伴睡覺不怕黑。

他已經懶得抱怨了,反正修塔大部分都是呈現自言自語的狂喜狀態。

但不可否認的,騎士的手很溫暖,非常穩的扣住他,他已經不再被那些恐懼和冰冷襲擊。騎士較高的體溫讓他感覺安心。他現在可以感覺的到一切,水的溫度、皮膚相接處的溫度、頭髮在水中漂流的感覺、騎士高張的喜悅和輕柔的擦拭動作

最後,等他被擦乾包好,換好衣服都覺得累了,可能還沒習慣身體吧,不過他可以先休息一下。反正事情都被修塔搶著做完了,他連打理自己都不用啊。
床真好,騎士枕頭也真好。


Erik
在睡夢中,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Charles還在他懷裡,沒有缺失任何的一個部分。他用想像中的手碰碰Charles,法師咕噥著,像是某種動物一樣蜷縮起來,毛毛的褐色頭髮在他身上蹭了蹭,像搔癢。四周非常的安靜而且安全,Erik心滿意足的再度陳入夢鄉,抱著縮起來的Charles


Chapter37

  
隨著時間推進,AzazelRiptde一直在城內巡視,他們合作的技巧越來越純熟,越來越能夠互相配合。但是,他們一定也會疲倦的,畢卡和奎尼都知道,一定要有人來接班,好讓他們休息一會。

Azazel
已經開始瞬移出問題了,他有次把人給送到了幾百里外的火山口,沒辦法,他從不記路。這在他疲倦的時候更嚴重,還好Riptde還記得。不然可能就是一場惡夢了。當然,雖然他的搭檔法師不會破口大罵,但是還是會翻白眼給他以示抗議的,這表示他下次不想突然發現自己在城中最高的塔頂上戰鬥。
如果真的這樣,他就把這騎士刮到千里之外,看這傢伙能不能自己回來。

他們需要時間,更多的時間。畢卡有些煩躁地用手指敲打桌面,他和奎尼不能拿整個守天者之城開玩笑。

現在的誓約者太少了,HankRaven還在巡視、ThorLoki還在進行外交。剩下的雖然是好手,但是都是單獨行動的個體,會有變成Barnes那個下場的風險,而且沒有誓約者可以喚回。

Banner
現在還在進行研究,他體內被父親實驗意外留下來的,極有可能是一頭暴躁的綠龍之魂,好吧,這樣可以解釋為何他失控就會又綠又憤怒。Banner決定叫他Hulk,在他完全和Hulk分開之前,他不可能去誓約的。

Bucky
Steve還在忙,但是復健的速度已經很快了!

就當畢卡再和奎尼爭執誰比較老,老到可以有經驗去冒險的時候,他們發現了那個Tony.沒穿盔甲就弱了.Stark竟然誓約了!而且那傢伙還在天上飛!

喔,希望他不是又有甚麼偉大的發明了。奎尼說。他還記得這位騎士把自己的盔甲漆成超低調的紅金色。

喔,我想他是你們裡面比較「特別」的一位。畢卡倒是見怪不怪。

事後他們從Tony口中知道,他的確是誓約了沒錯,他的誓約對象叫Jarvis。比較特別的一點是,他的法師並不是人類,所以沒人可以看見他。
因為Jarvis是種族為風之精靈[sylph]的法師。

好吧,難怪他可以穿著他的盔甲在天上飛,還有一個藍色光圈的誓印。

反正現在不用擔心缺人手了,這傢伙可以馬上上崗了。非常低調的,奎尼補充說。畢卡為他這句話笑了很久。


Erik
在早晨醒過來,騎士的訓練和習慣總是如此準確。他正在煩惱要不要把Charles弄起來以免迷路在這裡的時候,他發現修塔也醒了,就在走廊盡頭那裏取水洗臉。

喔,看來我們都可以讓法師們再睡一下。
騎士們很贊同這點,早餐也可以等他們都醒來再說。
那麼他們可以到下面的練習場,較量一下。

不同於昨天的正式裝扮,修塔今天穿得非常簡單,就是他習慣的那樣,一件亞麻束袖上衣、一條綁腿褲,淡黃色的頭髮撥到耳後。

Erik
也沒有多做其他的裝扮,他就是穿著白色的束衣和黑色的長褲。昨天把裝備都脫了以後,洗手洗臉,他就是這樣睡著的。

很好,看來不管幾百年,騎士們還是喜歡簡約風格。

讓我看看我要教你甚麼吧?修塔愉快地問,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我想知道幾百年後有沒有甚麼新發現。

樂意之至。”Erik回答。

他們決定先不用坐騎;也不用武器。就直接在一樓的訓練場上,單純的肉搏。

雖然Erik的力量很大,但是修塔的動作很快。當然,那是在實戰中訓練出來的。

從一開始只是玩票性質的出拳,到後來二方的戰鬥本能都被激發。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每一個呼吸、每一陣風、每一個聲音、每一個眼神,都是交鋒。

就算手上沒有武器,也能夠將己身化為利刃!精準的動作,劈、砍、斬、殺、抵、刺、踢、踹、閃、擋、抗

這場交鋒裡面,除了百年中依舊不減鋒利的刀,也有新練出的鋼在發光。
他們拋開意識、拋開歷史、拋開身分、拋開時光,遠遠的,讓本能凌駕一切。

讓血液叫囂、讓身體專注、讓技巧去較量,直到一方被結束或被打斷為止。
單純的享樂,享受鬥爭。

停下吃早餐!就在一切可能越界成真正會受傷的戰鬥時,二個騎士同時因為這聲音迅速的分開一段距離、停手。

二個已經睡醒的法師在後頭,不約而同地大喊。
看來他們過幾百年也不會改變。馬薩茲笑笑,他看向Charles

是沒錯,我們把這叫戰鬥式友誼。”Charles也微笑,專指二個沒事就打起來的騎士。

他們在騎士離開的沒多久後就醒了,不約而同地都很習慣的摸到廚房去。

對於只穿便袍的對方,也都並沒有多大的驚訝。於是默契非常好的二個法師,決定一起準備早餐。
成果非常不錯,現在他們有烤好的麵包和燉菜湯。

Charles
對於馬薩茲可以這麼快地做麵包表示驚訝。他就這樣看著馬薩茲捲起袖子,將麵粉加水、加蛋後快速攪拌成麵糰,然後用盡全力的摔打它,最後分成小團,放進火爐裡、加上木材。燒得太慢,就給一個燃燒之手助燃。

喔天!我做麵包要弄到中午呢!”Charles說。

哈哈,你知道嗎?我如果沒生在這個年代,我事實上挺想就開個麵包店混日子的。馬薩茲說,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更而況還有修塔,我之前半開玩笑的這麼說,他就說好,打完我們就這麼做,他說他可以幫忙磨麥和扛麵粉的粗工。

Charles
笑一笑。你們可以現在做。不過,現在讓我來煮湯吧。

而馬薩茲則滿驚訝於Charles的調味方式。嘿,我們那時候只能加鹽巴呢!
他說。

相信我吧,番紅花和胡椒真的不錯的,新發現喔。”Charles說著,一面把那些碎末加進湯裡。

於是完成了,早餐。

不過,顯然叫騎士吃早餐的難度,在各個時代都一樣,簡單。


不錯,看來你的確是這時候最好的。體術沒啥問題嘛!相信你拿武器和騎戰也不差修塔說,他抹抹汗水。好久沒和人較量了,感謝。看來你只需要些其他的部分。

多謝,我也很久沒這麼認真了,你果然不虧稱號。”Erik說,也將上衣當毛巾翻起來擦汗。

他們跟剛剛沒事一樣的,並肩往廚房走去。


吃完飯後,二個騎士都被趕去洗澡。二個法師決定在後頭的研究室裡找點事做。

這裡有非常大的禁行區,是我們法師軍團一起建立的,所以不用擔心建築。馬薩茲說,指指研究室後面的空地。那麼,我就不多說了,讓我看看你需要什麼?以這個為時間限制吧。紅袍法師指指鑲在牆上的一個金色的沙漏。

Charles
點點頭,於是沙漏立即旋轉,開始計時。

二個法師在踏入進行區的那一剎那,一切眼花撩亂的開始出現。

不管是記憶、或是經歷都能派上迷亂的用場;不管是心裡最深處的恐懼,或是不可能存在的惡夢;任何不能一同出現的天候、異相;介於幻想和現實夾縫中的幻獸、從單一描繪中現形的一切

如同瘋狂旋轉的水晶球,二個法師用自己熟悉的方式互相較量,就像是瘋狂的嘉年華。直到最後一顆沙從隙間落下。

他們結束,一如開始那樣。

值得讚賞。馬薩茲說。看來你有充分的準備,我想唯一你會在這裡的理由,只有缺乏實戰和合作的經驗了?

感謝!不過如果能的話,我還想多看一點古代魔法。而且沒錯,我們剛誓約沒多久。但是戰況太緊急了。我不知道如何和他合作又不傷到對方。”Charles回答。

恩,我想我們等等可以直接從一些配合開始。下午就和你的騎士待在一起吧,我也會和我的騎士待在一起的。找個舒適的地方就可以了,我想我們可以這樣進行空中教學。馬薩茲說,一面把汗濕的頭髮束起來。

當然好。”Charles回應,他用袖子擦擦額頭。

顯然二個騎士已經在準備午餐了,有烤肉和新鮮水果的味道。


Chapter38

一望無際的雪,他覺得他的眼睛被刺痛了。
雪白的、冰冷的、甚麼也沒有存在過。
那麼手上的溫度,是甚麼呢?他低頭去看自己的雙手,鮮紅色的溫暖沾滿整個手掌。
是血、鮮血。
“Winter solider
誰嘶吼的聲音。雖然不想承認,但那讓他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不,我不是,我不要。我為什麼
殺了!這個人,也殺了!
手上的血凝固、增加。
殺了!你敢不從!
殺了!

他的頭好痛,好痛。手也是,好像被活生生拔掉一樣。
這讓他痛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他是個活生生的武器,不代表他沒有感覺。
他只是擅長忍耐。
但是這讓他快忍不住,這讓他暴躁、易怒、那種要破壞一切的慾望有一擁而上。
殺!破壞!毀滅!反正那些傢伙會收拾一切的,這是他們要讓他聽話的代價!
就在他決定順從、決定破壞的時候,一個柔和的聲音向他說話。

“Мы идем домой вместе, война сделала так много людей погибло.”[
我們一起回家去吧 ,戰爭已經讓那麼多人死亡。]

“Теперь, наконец, подходит к концу, вы можете быть уверены в том закрытыми глазами, сон под звездами.”[
現在終於到頭了,你盡可安安心心把眼睛閉上,在繁星下睡個好覺。]

“Весна идет вниз, мы вернулись к нему.”* [
春天即將降臨,我們一起回去吧。]

他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他逐漸熟悉起來的騎士團禁閉室。即使有點被弄亂了,想必是自己混亂中的傑作。

Steve
擔心的看著他。剛剛那些溫暖而且稍微熟悉的語言,應該也是法師說出的。
法師這些天和他待再一起,沒有事也沒有要教他甚麼的時候,他知道Steve在學這種,自從他成為Winter solider後才會的語言。

只為了他。

他用手蓋住自己的臉。感到沮喪和自責。身為騎士,應該是要保護法師的,但是自己卻是一直在拖累他。

“Winty?
沒事吧?”Steve小聲地問。

說我的名字讓我知道我回來了,你再次在我旁邊。”Winty的表達能力有好一點,但還是有些不順暢。拜託,說我的名字,讓我記得我是誰。

但是Steve永遠都知道他的意思。因為不管他經歷了甚麼,是Bucky還是Winty。都還是他的好騎士,永遠。

“Winty, Winty, Winty, my Winy”Steve
溫柔的念著。直到他的騎士冷靜下來。

他握這騎士的雙手,那雙手因為恐懼、失憶和被脅迫背負上的血債而瑟瑟發抖,冰涼。

Steve
輕輕的吻了騎士的手掌。這帶給Winty一絲安心,那些澎拜的殺意消退了、破壞的念頭一如來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放鬆剛剛因為警戒、疼痛繃緊的肌肉。再次於法師的腿上躺下,讓法師輕輕地拍著他。這一切會沒事的,他是SteveWinty

不是那些高喊口號和殺人組織的。

法師身上散發出香甜的蘋果和蜂蜜味。讓晚上似乎有太陽一樣的溫暖。讓他安心下來他快可以吃叫固體的食物了,Steve說要做蘋果派給他吃的。
他會期帶著的,他下定決心,休養好後上戰場,他還是要看好這個法師的背後。


Charles告訴Erik以後,於是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就待在房間裡。
雖然他們都非常的緊張,因為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呃,合得來。

不過顯然雙倍的緊張和焦慮挺惹眼的。

會沒事的,你和他都太緊張了。"馬薩茲的聲音在Charles腦子裡柔和地說。又不是要你們馬上怎麼樣,放輕鬆,沒事的。

不過顯然Charles的焦慮更多了。他腦子裡面開始颳起小型的風暴,包括所有時間的相處、戰鬥模式的想法和黃色笑話。
黃色笑話?
喔不,好像有甚麼不對的東西混進來了啊!!

事實上那沒甚麼關係,不然這樣吧。你們,先聊一聊如何?關於回憶啦,小時候的事。馬薩茲建議。我看,你們先獨處一下吧。

然後,這裡就剩下盯著他的ErikCharles自己。

呃,我得安撫騎士,引導他然後然後盡量讓他放鬆書上好像是這樣說的…Charles對於騎士完全沒有實戰經驗,只能乾巴巴的想著。這傢伙不是啥貴族小姐啊,如果是他可以用之前酒會的經驗啊!他腦子高速運轉,卻一直想到不合宜的笑話。

Erik
顯然感覺到甚麼了,但是因為他們的管道仍不太暢通,所以只是一些模糊的雜音。他歪歪頭,有點好奇的看著他藍眼睛的法師。身為一個騎士,他第一次可以聽見其他人的心聲。

他的法師很焦慮,雖然他只能聽見模糊的聲音,但是騎士的直覺是非常有用的。
他想要安慰Charles,他相信會沒事的,沒有為什麼也沒有任何根據,他就是相信。

他伸手攬住Charles,想這樣會讓法師煩躁的情緒安穩下來,Charles也沒有反抗的往他身上靠去,他們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像是冬天來臨時的生物們做的 一樣,相互依偎著。

我總覺得,這感覺好熟。”Erik說,他感覺著Charles的心跳,低頭看法師著那雙水晶藍的眼睛說。

也許我們見過?”Charles笑笑,生命一直充滿驚奇。

也許吧?”Erik才不知道。他只是單單的做出回應。

也許我們可以去看一看,願意嗎?”Charles笑著,指指腦袋。就我和你。

所以你打算在我腦袋裡來場小冒險?”Erik笑起來。好啊,不過那有些可能不怎麼愉快,鑒於你對當初我這麼坦白。

Charles
轉了轉眼睛,微笑起來。喔,我見識過許多更糟的。

他接著就不在多說了,就這樣靠著騎士。閉上眼睛,準備在騎士的記憶裡來趟旅行。

他立刻來到了一個山坳處的小村落。

這裡天氣晴朗、一切和平,綠草如茵,一些木頭和磚塊拼成的房子安詳地座落在這裡,牛羊慢慢地吃著草,四周有孩童在嬉鬧。

Charles
站在這裡格格不入,當然,他並不是記憶的一部分。

他看到了年幼的Erik,他笑著,他還有二個小妹妹,當然還有Erik最愛的媽媽。

年幼的騎士可以說是無憂無慮,除了外界偶有傳來的關於戰火蔓延、關於一個失心瘋的公爵的事情。還有,因為戰爭而一去不回的父親。

也許是天賦,他只要看到同伴欺負人的事情,他總是挺身而出。
或者,他們嘲笑他沒有父親的時候。
而他的拳腳也比一般同齡的孩童俐落。
但是,也是因為這樣,兒童們比較怕Erik。,以他幾乎都自己一個人。

Charles
可以感覺到Erik的落寞。

直到有天,他發現了一個不是村落裡的孩子睡在草堆中,Erik好奇的在一旁等待著。

Charles
不能保持冷靜了,他知道那是誰,也知道為什麼。

那是小時候離家出走的自己。

所以那不是意外,在那之後他的能力突飛猛進,他記得的童年好友、那個村落、那句祈禱、快樂的時光,直到有一天,那個村落陷入火光。

他唯一做到的一件事,就是在祈願著。

  
蒼芎繁星,若你能知道哪裡,他能自由活著。拜託,送他到那裡去。

所以這一切可以解釋。

這就是為什麼當初,Erik沒有被帶走,而是莫名其妙的被發現在騎士團的門口?因為他的天賦一啟動,就知道要保護自己的誓約者。

那句祈願成真了。

Charles
的感受並沒有被隔絕,他的震驚、理解和記憶,同樣的被傳送到Erik的意識裡。

他們同時睜開眼睛,回到現實的世界中。這個目前被植物、花草和遺跡覆蓋的地方,慶幸附近沒有任何的金屬製品,不然恐怕損失慘重,這裡大部分是由石頭和木頭建造的。

我的天。”Erik不可置信的說。那是你,是你。

我的驚訝沒有你少,看來我的物理傳送能力全給你了,以至於我現在只剩下精神能力?”Charles瞇起藍色的眼睛好看的笑了。

喔,天。”Erik的騎士字彙沒辦法描述他現在複雜的感情。所以他只能不段重複這句話。

參雜著的驚喜、不敢置信、喜悅、命運感、信任和愛意。

Charles
還是瞇著眼睛,他享受著這些複雜的情緒沖刷著的感覺,他很少這樣做。一來是許多的聲音會把他的腦子塞爆、另一方面是他可能會發現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但是現在他可管不了這麼多,這種感覺非常的舒服。簡直比吃甜食和喝酒還要刺激,但是又是如此的溫和具有後做力。

他水晶藍色的眼睛傳達著這一切,它們掀動著、泛出些微的淚光,四周的皮膚微微的泛紅。

Erik
可沒再思考甚麼,他直接府下身,就著擁抱著的姿勢親吻那雙漂亮的、濕潤的眼睛。

Charles
放鬆的享受這個吻,他讓自己向後倒去。反正他們現在坐床沿,後面就是一整張的床,而且挺大的。

可能是思考到上個時代有許多健壯的傢伙吧,畢竟以修塔就快要二百多公分的身高來看的話。

木製的大床十分的堅固。被他們猛的撞了這麼一下,一點聲音和搖晃都沒有。

Erik
的味道變的濃重,雪松和皮革的味道帶著熱度似的,讓Charles幾乎感覺被包裹在其中,騎士仍然著迷的親吻著他的眼睛,並且移動到臉頰和額頭。
Charles
的手可沒閒著,他順著Erik的背脊撫摸著、探索著。

訓練有素的肌肉有彈性、線條緊實,非常的吸手。偶爾有些突起的傷疤,但是反而有另一種誘惑的美感。

呼吸開始同調,有甚麼在騷動著胸口。

除了自己以外的一片空白。

不過似乎不是只有Charles才覺得有點無法呼吸。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桌子上,一只金屬製的杯子被看不見的力量扭曲、摺疊,最後墜落在地上。


一種感覺,像是自腳尖攀爬上的神經在顫慄,那感覺直接通到背上。

他們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都不可避免的,氣息交接。溫熱的、帶有莫名的情愫的。


…”馬薩茲打了個顫。
看來Charles的力量開始失控了,不過他可沒興趣觀看全程。
雖然現在還沒發生甚麼。
不過相信有一次經驗後,能更好控制能力的。
修塔好奇地看著他久別的法師,法師感覺到甚麼東西似的抖了抖。

沒事,他們有點忙。馬薩茲淡淡地說,一面用精神建起屏障,以免等一下嚴重到修塔也被影響。在培養感情。

喔。修塔傻傻地回答。那我們看來沒辦法上課了。
是的。馬薩茲回答。

Erik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法呼吸過,他感覺Charles身上有甜美的味道。那味道充斥著空氣、充斥著他的鼻腔。

Charles
白皙的肌膚開始從眼睛四周泛紅,逐漸的連臉頰也變得像是熟透了的果實的粉紅色。

喔,他好像快要瘋了!心跳過速般地響著,有種恍惚的感覺。

他停下吻,讓自己喘口氣。同時注視Charles,對方沒有任何的異常和反抗的意思,瞇著那雙該死水亮的眼睛看著自己,也輕輕地喘息著。
那雙水晶亮藍色的眼睛,似有似無的向他拋出魅惑情動的信號。

Erik
開始有點不知所措。天啊,他快要被這感覺弄瘋了!他發呆似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Charles
讓他身上的Erik好好的發了一下子呆。

啊哈,所以絲帶小紅是對的?他喜歡騎士需要守貞的信條,這樣可以有很多驚喜。雖然沒有實際經歷過,不過呢,現在不是個好機會嗎?

看來秘術書也是有用的喔。

然後Charles翻身跨坐在自己的騎士的腰骨上,輕輕地用食指阻止了Erik要出口的問題。

  “
法師們的袍子可不是這麼容易脫掉的,我可不喜歡粗魯撕衣服的人。”Charles低聲地說,拍拍Erik的臉。做個乖騎士喔,Erik,我可是第一次表演呢。

Erik
聽話的安靜了,他只是用雙手輕輕的婆娑著Charles的腰骨,然後用灰綠色的眼睛勾勒Charles的輪廓。


Charpter39

Charles
舔舔泛紅的嘴唇,然後開始動作。
他先鬆開了自己的領口,用手指勾開它。然後再慢慢的,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往裡面伸,先鬆開一些外袍的暗扣。

Charles
的鎖骨正因為他的動作輕微的隆起,形成一個小凹槽。在他白皙的、沒有怎麼接觸陽光的皮膚上,如一隻白色振翅的蝶。

然後Charles用另一隻手去抓Erik的手。讓他跟著自己的手從捲起的袍子下襬中探入。

這裡面還有內襯和內袍,記好了,騎士。”Charles用那天廣場上調情的語調說。你以後可要夠聰明。

說著,Charles用剩下的手去拉掉外袍的綁帶,如同拆禮物一般。

Erik
的手還在他的衣服裡,往他的腰背間緩慢地撫摸著。騎士覺得法師的肌膚果然是滑順如同絲綢一般,比絲綢還好的是它具有溫度。

Charles
扭了一扭,順利的將鬆開的外袍脫去,由於沒有要外出,法師的穿著偏簡單,於是只剩下貼身的內袍和長褲。

Charles
瞇著眼睛,享受Erik手上的高溫和些微粗糙的觸感,那是長年使用武器才會有的老繭。

他此刻閒下來的雙手也在身下的Erik身上游移著,只隔著一層布料,他可以摸到Erik那蓄滿力量的肌理,線條分明,彈性真好呢。

不過,他們都有更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那就是身上要命的熱度。

Erik
的手依舊放在Charles的身上游移,他稍稍挺起上身,可以讓自己親吻到Charles,他在Charles雪白的身上,留下了如散落花瓣的淡紅吻痕。

慢點,Erik,我的騎士。顯然享受著些吻,Charles呢喃著,不過你要先讓把我的內袍脫掉吧。不過當然,公平起見,你也要脫。

Charles
單手解開了內袍,雪白的胸腹就這樣坦露出來,彈跳出來的還有那二個如同熟透果實的紅色乳首。

Erik
舔舔嘴角,他迅速的挺身將上衣脫去。

完美如雕塑的上半身有著不同於法師的白皙,那是時常接近太陽的淡古銅色。
他總覺得,身體裡似乎真的如一些同袍所形容的,一隻非常蠢蠢欲動的野獸,等不及要滿足慾望

那樣白皙的肌膚,是否會有那誘人的乳香呢?好想咬下一口試試。

我是不介意你忘記那毫無意義的理智存在,不過你要給我點準備。”Charles愉快地說。你最好讓我滿意喔,Erik他露出那種讓人意亂情迷的微笑,用他犯規紅潤且溫暖的嘴唇發出嘖嘖的聲音。

Erik
很聽話的一直保持半坐起的姿勢,除了手以外沒有亂動,雖然身體裡的火焰快要燒斷他的神經,他吞一口口水。
他可真沒想過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面。

那麼在我找到準備的東西前,你負責處理褲子和讓我熱起來,記住,我不喜歡撕衣服。”Charles吩咐說,他依舊跨在Erik的腰上。不過已經開始用心靈能力在房間裡翻找。

Erik
對於分工沒有意見,他可不希望弄傷珍貴的Charles。於是他在雙手很忙的情況下,用嘴解開Charles的褲子,他自己則可以脫得更快。

Charles
雖然被火辣辣的吻和愛撫分了一些心,不過還好他還是在邊桌上寫的提示下找到了在床邊一個小木櫃裡,一個炫彩的琉璃瓶子,上面古文標示著乳油木、琥珀及依蘭*凍霜

呵呵,好東西。他可沒想到自己也有用上的一天。CharlesErik手和嘴都沒閒著的時候,用嘴拔開了瓶口的軟木塞。
喔,Erik也太激動了,他需要自己的手來保持平衡不要從騎士身上掉下去。

瓶口散逸出一股清香,裡面的東西保存良好,還是呈現透明的凍霜狀,讓二個人本來就劇烈交纏的氣味更添曖昧。



是說,那些別人送你的彩色玻璃瓶怎麼感覺少了一些啊?馬薩茲放下書,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架子問。那到底是啥啊?怎麼他們都喜歡私下送你這些瓶子,有哪些藥是我調不出來的嗎?

“…
我把幾瓶在你們法師交流的時候放到他們的客房去了。修塔頓了一下回答。那些是他們覺得我們晚上會用到的高級品。不過你知道,那時候的情況可沒甚麼空。修塔又停了一下。沒多久後,你就離我而去。我要這些也沒用,只是別人的好意,終歸沒丟。

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是…”馬薩茲好像抓到一些重點,臉上飛起一點紅暈。

“…
我們都帶過兵,都知道那些衝動的小夥子會在晚上做甚麼。修塔說。你知道嗎,加斯曾經開玩笑說我有辦法製造這個失落之城,一定是因為我是個……所以才有這麼強的怨念。修塔是騎士,有點無法用加斯戰士的豪爽說出:處的。二個字,所以他只是頓了頓。

你一直是我胸口那盛開的薔薇,吻在我心刺痛而甜美。但這一定是懲罰我的罪過,所以我無法但你能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嗎?騎士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說情話了。

等一下,你沒有子嗣?你的心願不是顯然這次聰明如馬薩茲,還是抓錯了重點。

我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安居樂業,世界平安而不受威脅。就算要一統天下,那是跟你一起,而不是其他人。修塔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我把世界的選擇權還給了我們的同胞,只有中立區還在畢卡的管轄下。我只想安靜地在這裡等你回來,奢望我虔誠的祈求和懺悔能打動你。

既然那我想我們沒甚麼好猶豫的了,年輕人都在狂歡了。紅袍的法師笑著說。而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何來原諒呢。不過我到不知道你…”他挑起一邊的眉毛,纖細的法師手指勾著鴉羽色的長髮玩著,勾起一抹有些靦腆的笑。

憑著作戰的朝夕相處和默契,修塔知道沒有說出口的一切。


Winty
逐漸的熟悉著這一切,世界和Steve

他學會開口表達、學會按時吃飯和使用餐具、學會向那些好奇和敬畏的目光有些僵硬的笑一笑。

他學會記住Steve蘋果和蜂蜜的味道還有,陽光般溫暖的觸碰。

不會醒來的就是現實;會醒來的就是夢。

而他已經找到了他的現實。

手臂上的星星雖然改變了顏色,但是已經不再刺痛,也不在需要被遮蓋遺忘。

  
即使手臂已經被鐵和魔法製造的東西取代,但是有了Steve源源不絕的魔力供應和他自己的意志力,它反而變成了他身上一項強大的武器。靈巧、堅硬而且力大無窮。就像是活著的盔甲一樣,他記得這玩意兒還吸引了一個叫Tony的騎士來圍觀,在Steve的安撫下,他讓這個不認得的同僚仔細的觀察他的手臂。

Tony
和他看不見的風精靈法師滔滔不絕的讚美和提問。那個叫Jarvis的法師有禮而溫和的回應,也同時和他和Steve聊天。

這些友善讓他記起一些感情。

他想起一個同伴,一個對他比較好的人,他似乎叫Rumlow。下次,等他可以和Steve一起去工作的時候,他要把這個傢伙也抓到這裡來給騎士團效力。Rumlow是那段痛苦時間裡唯一對他友善的一個,用Steve的話說,把他當成人對待。

他記得Rumlow也會被罵、被責怪或處罰,這裡不會這樣的。這裡還可以找到更多、更好而且樂意幫忙的自由法師,不需要像那裡一樣,除非快瘋了不然不會有上層幫你牌號碼的,而那些可憐的、雙手都被折斷的且藥啞法師也都奄奄一息的樣子,看起來就不舒服。

這裡待遇好太多了,不論是對誰。他喜歡Steve,喜歡這法師每天活力充沛的樣子,喜歡他叨叨絮絮地跟自己說話,喜歡他拿著戰略地圖深思並塗塗改改、喜歡他施展小小的魔法。

所以他可以好起來。他現在可以在Steve的帶領下,不誤傷任何人的走過騎士團的穿廊。

就像現在,他在Steve的帶領下,走過穿廊。Steve說他需要好好洗澡了,要帶他去澡堂

雖然Winty不知道那是啥意思,不過Steve一定會教他並幫他的。

他和Steve經過穿堂。Steve已經拿好了個盆子,裡面有二條毛巾和一些他不知道名字的東西,外加一張小凳子。

他們來到一間特別的房間,一般的住屋或是城堡都沒有這地方的。*

Winty
並不太在意,他不知道的可多了。這些都是Steve教他的,他可以認出的東西大部分不是武器、刑具就是如何辨認傷痕和死法,對了,還有如何製造死亡。
不論是快速準確的,還是緩慢折磨的。

這房間挺大,有些溝渠可以排水,還有許多桶子,大的小的都有,小的可以拿在手上,大的可以把人都裝下去,還有個小小高高的排氣窗。

其中一個大桶子盛滿了燒熱的水,一個是冷水,另一個似乎是調好的溫水。

來吧,Winty,把髒衣服脫了吧。”Steve說。他一面把自己的袍袖捲起來,用一條帶子繫好,然後把袍子下擺也係在腰帶上,露出下面已經捲起的長褲。

Winty
很聽話的開始脫衣服和裝備,不過他實在跟這些防護用裝備不對盤,試了很久還是弄不太下來這些東西。以前,他們都會直接把他處理一番,不准他動作也不准有意見。

Steve
見狀也沒責怪他,只是刻意放慢動作接近他,以免驚嚇他 。然後輕車熟路的將他身上的層層防護卸下,然後是衣褲。

Steve
發現他許久不見的騎士體格依然壯碩而有形,充滿力量之美,但是多了許多他記憶中沒有的傷疤和被疏於照顧的跡象,他嘆口氣。這筆帳他可會確實記下來的,在將來雙方交鋒之時,他會讓他們知道。

對,法師們的記性很好,而且絕對會報復的。

Steve
引導他坐到裝滿溫水的大桶子裡。Winty乖乖地照做了,剛剛好到肩膀,水不會漫過他的口鼻,也沒有刺骨的冷或是灼人的燙。

他好奇Steve要做甚麼。他看著Steve把小凳子放在桶子邊,坐下和他一般高,然後用那有些長方形的東西和另一個小刷子抹出好多白色的泡泡。

他注視著的眼睛還是被Steve發現了,他的法師耐著心和他解釋著。這是肥皂,然後這是沐浴刷,我說要你需要好好洗個澡,記得嗎?”

所以這個都是大水桶和溝渠房間叫澡堂,然後這個叫洗澡。Winty想著。

難道他們都沒有幫你清理嗎?就這樣讓你帶著血漬和汙垢?”Steve擔心的問。

武器要清理乾淨,直接打水來從頭直接沖下去,沖到乾淨就好了。”Winty照實回答著,只要提到那段時間,他的自稱還是很難改過來。

那真是太糟糕了。”Steve輕嘆。來吧,這個才叫做洗澡。說著,Steve那畫素描的靈巧手指穿過他的頭髮,並將泡泡也搓上來。

沒事的,我只是把你的頭髮洗洗,不要讓泡泡弄到眼睛,知道嗎?如果弄到了,把眼睛閉一下,我會幫你把它沖掉。”Steve說。一面輕柔的搓揉Winty的頭髮。讓他心疼的是,連他看不到的頭皮上,也殘留著大小不一的傷疤。

Winy
聽話的眨眨眼睛,然後稍稍向後仰,讓Steve比較方便動作。

在這裡會沒事的,不會閉上眼睛一切就消失,不會下次醒來在不知名的地方。

溫暖的水流、輕柔的泡沫和Steve靈巧的手讓他全身放鬆。

Steve
輕輕地哼起法師的歌謠。用自己的天賦去安撫誓約者受創的精神和身體,讓他更安穩的放鬆下來。

Winty
發出小小的、舒服的嘆息聲。

Steve
繼續輕聲哼唱著靈魂深處的歌聲,如此去修補被破壞受損的靈魂連結。他的手也沒停下來,繼續的幫Winty洗頭,然後是肩膀、背、胸腹、腿、腳。

他撫過每道傷疤,並由大致的形狀知道是如何發生的,又是如何癒合的。還有,那時候騎士是如何的痛和憤怒。

有些並不是戰鬥的傷痕,那明顯的是教訓或是處罰。

Steve
按下自己各種情緒,他不需要混亂來驚擾他已經受創的騎士,他繼續哼著法師的歌謠,讓陽光從那小小窗口灑落,溫暖久別重逢的他們。

Winty
微閉著眼睛,側著頭將太陽穴靠在Steve另一隻手上。不再像之前那樣的緊張和陰鬱,他更加的安定和信任。

Steve
知道,那些往昔記憶不是消逝,只是被藏在了某個角落裡。他不急著把它們通通挖出來,那會讓騎士緊張的不知所措。就像強迫他去成為一個他自己不熟的陌生人,就像偽裝那樣。

Steve
不需要這樣,僅僅只是要他回來而已,不管是Bucky還是Winty

依這樣的情況和速度,再過不久後,他們就可以一起去接管守城的任務,而不是只讓其他人忙得暈頭轉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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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油木,英文:shea nut, 是屬於山欖科,乳木果屬的一種樹木。乳油木的種子很大,含有豐富的油脂,可以從中提取出雪亞脂[shea butter],多用於化妝及保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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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英文:amber, 琥珀香燃點時會散發出特殊香氣,這種香氣具有極強的清新空氣和消毒殺菌的作用。其有三大功效:定驚安神、活血化瘀、利尿通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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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蘭,英文canauga odorata,是番荔枝科依蘭屬的植物。目前已由人工引種栽培。其植株可提煉香精,是世界著名的「綺蘭」香油,又稱香水樹,具催情、精神撫慰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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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鼠尾草,英文clary sage, 。草本小型灌木植物,葉子非常特殊,為淡紫綠色,花為藍色,屬於草本灌木型,高度平均5070公分,主要產地為巴爾幹半島其香味之主要功能療效是放鬆、快樂幸福感和治療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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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的城堡是沒有浴室的,大部分人只是夏天跳到河裡游個泳就算洗過了。只有比較講究的會用浴盆、肥皂和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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