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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3月16日 星期一

Soul mate EC Chapter 22- 27

Chapter22

  Shaw
揉揉自己的頭,非常生氣地站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衰老到如此的地步。Trask一如往常一聲不吭的走出這個小會議廳,他不期待這個侏儒會有甚麼表現,他一如他的種族多疑且保有秘密。同為人類的Stryker到是拉了他一把,讓他坐上椅子。他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分享同一個空間。但是他們都大略知道彼此在想些甚麼,對力量之美的控制和追求,將其納為己有的喜悅和快感。
  
  Shaw
想起早先的自己。他在非常小的時候遠遠的看過現在所謂的聖武之王,是的,他的年紀很大了。他依靠了一些方法讓自己可以維持現狀,而不是像傳說中的英雄一樣二十幾歲就英年早逝,只留下響亮的名號和不能靠近的遺跡。就這點而言,他倒是覺得是那個叫修塔的白癡騎士給了他靈感,他並不覺得一個為大家去送死的傻人有甚麼神聖的。但是他的確有點貢獻,他讓他發現了這個秘密,那個騎士的武力值就算用當代來說是頂尖好了,但是還是沒有那樣可以贏過神魔的強大。但是最終之役是他,一個傻傻的凡人騎士贏了,為什麼?
  
因為那時候的修塔,身上染滿了法王馬薩茲的鮮血啊!

先不論那個字,他承認馬薩茲是一個很強大的法師。可以被稱為法王,所以當他那充滿力量、奧秘和時間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誓約騎士的時候,讓他的騎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之力!他和Stryker分享過這個想法,逐漸被衰老困擾的將領接受了,他們也一起做了實驗,拿Stryker那個叫Johnson的法師兒子。雖然那小子只是法師學徒,但是還是有了一定的收穫。他們一拍即合。

Stryker和他的不同在於,他在找到方法後,喜歡直接而乾淨俐落的取出這些能量。Strykery則偏好用聖武王的方法,弄的鮮血淋漓、哀號不斷,他覺得那才是鮮活的生命和力量,才能提取出其中的精粹。畢竟他們可沒法一直有那麼優質的來源不是嗎?所以只好看痛苦是否能精煉他們的能量了。

剩下因為誓約斷裂的騎士則能利用,還沒誓約的就別讓他們浪費法師。就算真的要法師安撫,也比照軍隊那樣七比一的下去配置。直到那個法師沒用為止,再用來榨汁。

Shaw
的強大不是天生的,一開始也是高階騎士而已。他隨著這個國家的君主四處征戰而得到這個地位,然後,他有了一個他滿意的誓約法師。Shaw那時候不急,他和Stryker的研究剛起步,而且他已經有軍功、領地和名望。他輕鬆的要約了那個法師,那個法師也回應了他的要約。他知道這就是他的失落之半,能起的效用會更大的,誓約讓二個靈魂連結,所以也可以讓二個靈魂一起被他吸入體內。他待那個法師很好,他提供一切生活所需、金錢、享樂、學習資料、藥草、補品和美食;他派二個隨身僕人給法師,讓他隨時可以吆喝人做事;他讓那個法師可以在城堡裡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和決定一切平日事務。Shaw記得有人還稱讚他是個溫柔且大方、沒有佔有慾的誓約騎士。

但是Shaw只是禮貌的笑笑,他連那個法師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現在也是。他覺得那不重要,你需要一塊牛肉好補充營養,牛叫甚麼無關緊要的。牛想怎麼樣或做甚麼都無關緊要,只要關鍵時能用就好。

於是他在一個挑好了的血月晚上,法師無防備的在熟睡時,一刀割斷了那個法師的喉嚨。他渾身浸浴在誓約者的鮮血中。回復了青春、得到了知識、擁有了力量。

不過Stryker的打算和Shaw想得不太一樣,他雖然寄望這種方式可以帶青春和力量。但是,他更寄望另一種的永恆。如果,如果這樣能讓他得到別的東西呢?

那些一般法師不能提供的,宿命、名聲和那些虛無飄渺的感情。身為一個軍人,他早出晚歸,妻子也是素面為謀的家中安排,除了工作和殺戮他沒有任何的寄託。Stryker的渴望隨著他的年紀越來越無法實現,他想要冒險、熱血和愛情。想要揚名立萬,像他少數會讀的書籍裡聖武王傳一樣,他覺得這才是成功。但是他始終,沒有找到通往那個夢想的鑰匙。所以,他一定是缺少那個!一個力量強大且ˋ知書達禮、相貌上乘的法師。在他第一次看見Charles的時候,就這麼覺得,聖武王如果一個人,他不相信這個騎士能夠封聖、弒神屠魔,Stryker不覺得自己有甚麼和聖武王修塔有甚麼不一樣的。武力、軍隊甚至一樣的黑馬坐騎他都擁有,憑甚麼修塔可以有那麼完美的人生呢?他甚至建立了自己的要塞城市、成為了傳說。他一定是缺少了靈魂的另一半,不是那個愚蠢的女人懂得。他需要的是力量、熱誠、至真的理解和純潔的靈魂。

他覺得家族給他的是一個贗品。絲毫沒有優雅、有禮、學識淵博且能和人交談。
是的,即使他的兒子繼承了法師的天賦,但是Johnson沒有他認為法師的樣子,一如他的妻子,唯唯諾諾、膽小如鼠,只敢做些不入流的惡作劇。用一些無聊的方法引起他的注意,他實在對這一切厭煩。

他需要一個真正的法師。

  
出身高貴,是的,他是侯爵,還是選帝侯和邊境侯。舉止優雅有禮,是的,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驚擾一隻蝴蝶,茶會的時候他有看到。學識淵博,光是他隨手的書就讓他目眩,交談也廣及各種知識。能和人交談,是,他做得很好,甚至可以逗人發笑。他同時可以騎馬、還可以打馬球。而不是像他的妻子和兒子害怕那高大卻溫和的動物。

一切是那麼的完美,他需要的完美。

那些力量和青春他可以從Shaw那裏獲取,唯有這個不能。

一如書頁上所描繪的聖法王像。

他不在乎另外二個人怎麼想,他想得到這個。那個騎士,Shaw似乎這次想用來使喚或吞嚥掉這個同類。而Trask那個侏儒煉金術士,他如他的族類一般貪婪而脆弱,只想驅除任何他認為的災難,然後躲回他的深谷去。
他如果得到這一切,他可以建造更大、更雄偉的願景。


Chapter23

  “
怎麼好像越來越冷了。”Charles似乎忘記自己剛剛在荒山野嶺裡,講當地的鬼故事似的抱怨。

太陽快下山了。所以會冷一點。” Erik只能聳聳肩表示,總不能說因為你自己說鬼故事了吧?還是具有考據,綜合歷史的。

好吧。那我們要紮營嗎?”Charles問,他撥弄著地獄馬的鬃毛。Donahue輕輕的搖頭想擺脫無聊主人的騷擾。Tab對其投以同情的眼神,牠在騎士團的時候也有不少好奇的小孩試圖摸牠、弄牠,但是至少不是正騎著牠趕路的主人。

也許,我說也許。這奇怪的結界會不會是聖武王的鬥氣領域*或精神領域呢?就像東方方術士所說的封疆。”Charles有突然想到似的問,忘記了剛剛才覺得冷。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注意保暖,別再想了。我們沒有惡意,我相信就算是他是聖武王也不會隨意攻擊的。”Erik四處看查著,四周除了零星小花和散落的夕陽之外無他物。

Erik
卻好像感覺到甚麼動靜。Charles沒有再說話,他看到Erik的動作所以安靜了下來。他知道騎士的本能在運作,Erik捕抓到了一些微小的、不堪察覺的動靜。
Tab
也靜了下來,他們望著同一個方向不動。

Charles捕抓到了一絲閃的很快的意識,那不是任何森林裡的動物。

廢墟、雨滴捲落著灰燼、人們擁擠著逃難、不知何時會再降下災難的灰暗的天空、平靜的蒼白、死亡與別離過多的強烈感情一股腦地湧上來,讓他抓不著邊境的被衝著走。

直到Erik抓住他的手,安靜的示意他待著這裡。那溫暖而有薄繭的手讓Charles安心且抓住了現實的錨點。

Erik安靜地安撫了法師確定他不會迷失之後,他試圖向前查看對方到底何許人也。
但是對方卻無意接觸或久留,直接將自身氣息消除並離開了。

Erik感覺剛才的鋒利冰冷的氣息消失了。他暫時鬆一口氣,他和法師都剛誓約沒多久,如果要實戰可能還不能很好的搭配。可能比以前他一人作戰的時候還危險。
不管對方是誰,沒有敵意和攻擊意圖就太好了。

Charles也感覺到對方的遠離,那股思緒脫離了他的觸摸。沒有任何意圖的如來時一般突兀的消失了。
法師鬆一口氣後又開始多話。那個該不會是…”

我也不知道,我不常走這條路也沒遇過這種情況。不管如何沒事就好,再過一會就找個背風的地方休息。”Erik說。
Tab
Donahue也放鬆了警戒,不過Donahue似乎不覺得有吃的東西靠近,因此只能判定也許來者並無惡意。

他們默默地將趕路的方向稍稍偏離要塞湖一些,不那麼像直直前往冒犯似的。

Erik
在接下來注意了一下他認知中的理想地點。最好的營地必須近水,但也不能將營地紮在河灘上或是溪流邊。背風,如此帳篷門的朝向不會迎著風向。遠離山崖,這樣一旦山上刮大風時,有可能將石頭等物刮下,造成危險。二天以上再考慮背陰,在好天氣情況下是應該選擇一處背陰的地方紮營,如在大樹下面及山的北面,最好是朝照太陽,而不是夕照太陽。這樣,如果在白天休息,帳篷裏就不會太熱太悶。

最後防雷,不要在太高的地方、高樹下或比較孤立的平地上。

也許是騎士的職業天性使然,Erik更加謹慎的選擇他們的休息地。他必須起到他的保護作用。

Erik找到滿意的地方後,夕陽也將近完全落山了,Charles也累了。他讓法師在選好的地點邊上整理一下行裝和等會要吃的晚餐。

Erik
整理起營地。將已經選擇好的帳篷區打掃幹淨,清除石塊,矮灌木等各種易刺穿帳篷的任何東西,不平的地方用土或草等物填平。然後將場地分區:分出帳篷宿營區,用火區和就餐區一起,以便燒飯做菜及就餐。燒飯的地方堆出土坎的地方,以便挖竈建竈。讓Charles拾來柴火放在區外和上風處。最後,用水區(盥洗),衛生區。用火區應在下風處,以防火星燒破帳篷。活動則於就餐區的下風處,以防活動的灰塵汙染餐具等物。衛生區同樣應在活動區的下風處。用水區應在溪流及其河流上分爲上下兩段,上段爲食用飲水區。 

等他完成他的區分和規劃,並架好帳篷。不意外的發現Charles已經在旁邊打起盹來了。Tab很盡責地當了他的毛絨枕頭,牠將困倦的法師圈在身體中間,讓他半靠著自己並且守著他。Donahue很盡責的如Charles說的,一直徘徊在Erik身旁警戒、用有爪的蹄幫忙清除土石塊。牠偶爾會回頭看看累的睡著的主人,確定Tab也有看好他。

Erik
感到有些矛盾的無奈和有趣。果然是足不出戶的法師呢,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就因為睏就毫不猶豫地睡著了。要是沒有自己的話?他該怎麼辦?單靠Donahue守夜嗎?就像回應他的想法,棕紅色的地獄馬微微的點點頭。

所以你真的是幻獸呢,還知道人類的想法是嗎?不過你真的很可靠。"Erik拍拍這匹地獄馬的頭,感覺牠噴出的溫熱鼻息並回應他的撫摸。

之前真是辛苦你了,Donahue。不過以後我們就是工作夥伴了。”Erik說。

在準備生火的時候,Erik又發現了Donahue的好處。牠不需要打火石,就只是往Erik圍好的石崁和柴堆裡噴了一口大氣,有些類似一般的馬打噴嚏一樣。夾雜著一股明紅色的火焰應運而生。

恩,所以你太有用了法師才這麼放心?”Erik驚奇地說,地獄馬只是無奈似的搖首擺尾一下,示意牠習慣了並該叫法師起來了。
Charles
Tab的大舌頭舔醒,因為之前Tab用頭頂他無效。他揉了眼睛,才發現剛剛一片森林空地竟變的如此整齊有序。Erik帶笑的看著他,Donahue已經踱步到守望的位置去了。

CharlesTab的推頂下站起來。喔,抱歉,我想必是太累了。"法師有點尷尬的說。不過我可以準備晚餐。他笑著用藍色的清澈眼睛看向騎士。Erik不置可否的笑了。

所以我沒動作。你知道嗎?騎士是沒烹飪課的,每次當我那倒楣同事Azazel烤麵餅的時候總是烤焦,Riptide雖然不說話,但是都白眼他然後搶過來煮。

Erik
絲毫不在意讓還沒被法師見過的同袍出糗。當然,也間接承認了自己是料理白癡的一員。

我真好奇你們怎麼出兵都沒餓死。”Charles笑著開始拿出攜帶的食材和香草。有些植物是可以實用又同時具有療效的。

我們大多不生火,以免暴露位置。我們有帶乾糧、肉乾和一些果乾。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可以只吃硬麵包和喝水活很久。”Erik答得很自在。


*
鬥氣領域[魔氛領域]:前者是騎士的,後者是法師的。就是指強大者周身的散發的氣場,類似於武俠小說中的真氣和罡氣,不具醫療效果,只能強化或防禦。


Chapter24

  Charles
輕輕地哼著只有法師才知道的歌謠,一面將拿出的肉乾、硬麵包乾切塊,法師身上的小材料袋裡則有鹽巴和起司,他很快的取水後用隨身的小燉鍋滾水。依序將材料放進去滾熟,先把肉乾煮過,等有香味的時候撒上鹽、加上起司。沸騰後繼續煮一下。湯面因為起司變得有光澤,混著肉香飄起來。Charles將隨手從森林路上收集的胡桃弄碎再加進去。這樣就是燉濃湯了,和乾硬的麵包一起就可以沾著吃了。

雖然簡單了一點,不過終歸是比你們的麵包乾配水來的強。”Charles看看鍋子,將麵包遞給Erik

好太多了,我開動了。"Erik讚嘆。帶的東西差不多,但是法師就是有辦法。所以差他們為奇蹟也不為過。

看著Erik飛快地吃起來,Charles笑笑,斯調慢裡的吃著。偷偷感謝一下聖法王流傳的小筆記和煮飯歌。這樣可以讓自己和騎士不至於餓死在荒山野嶺裡。
Tab
也分到了一些在鍋蓋上。牠等涼一些後也迫不及待地吃起來,Donahue到不吃這個,所以牠繼續守夜警戒的工作。

由於要趕路,所以他們沒有多做其他的活動就準備休息了。Erik將粗毛毯披開,墊在地上,讓Charles睡在內側。他自己可以在外側警戒和擋風,因為法師可能會感冒。

晚安,休息吧,Charles。我知道這對法師很重要的。”Erik向他說,一面放下帳篷的一邊,讓Charles不會被火光干擾休息,而自己可以看到外面方便守備。Erik很習慣的採用半坐的方式淺眠,當然抱著他的武器。

晚安。Erik”Charles決定不爭論,他真的累了。果然有鍛鍊跟沒鍛鍊差很多。
他打了個哈欠,沉入睡眠中休養法師重要的精神之力。

Charles
並不擔心這裡有甚麼會誘惑勾人的巧言妖或變形的食人矮人。而是他已經確定了這裡不會有這些妖物和鬼怪的存在。雖然他很想說服Erik好好睡覺,這裡很安全,過那應該不可能。

就憑著那片段的記憶畫面和一些強烈的感情衝擊,Charles非常確定這片遺跡和森林沒有那麼簡單。

傳說是真的。

  
這些英雄、聖王可能真的在這裡徘迴,但是是哪時候的樣貌、怎樣的狀態、神智清醒與否都是問號。他不會希望遇到一個正在發狂的神級別人物,那是必死無疑了。但是那個和他接觸了思維的英雄,沒給他更多的訊息判斷和溝通就直接切斷了聯繫離開。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把這裡清理的十分乾淨,任何帶惡意或恐怖的生物似乎都被驅逐或殺掉了。Charles在路上放出的神識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的生物,連一個陰森的山洞或潮濕沼澤邊的低矮灌木叢都沒有常見的害人妖精;常見在野地裡騷擾旅人或修行者的怨靈拉爾瓦*也沒有。這就表示居住在這裡的賽拉夫特要塞的英雄們已經先清場過了。

而且他和Erik也算在他們保護結界的對象之內,他們只是無意冒犯的路過。因此被接受默許了用路的安全。

雖然睡著了,卻還是感覺的到,不遠方有另一個騎士存在。那不是Erik,但是那個騎士沒有靠近或攻擊驅趕的意圖,好像是護送他們似的,只遠遠的看著。
偶爾,只有一些不可抑制的悲傷如歌謠般低吟著。

  
次日,他們很早就起身上路了。雖然Erik花了一些時間將Charles弄起床,Erik對於賴床的法師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將他半推半拉的弄上Donahue。然後不大放心的Erik決定自己牽著二隻座騎走,因為他實在不放心坐上地獄馬背還半夢半醒的法師。
雖然騎士的直覺告訴他沒有立即的危險。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他經過許多森林,但是都沒有這種感覺。不是任何動物或是生物的感覺,也不是任何魔物的視線,當然也不是所謂的鬼怪,老天,他從來沒看過那些東西,據說法師看的見。

他看看Charles,法師依舊打著盹。那應該不是甚麼恐怖的東西,至少不會傷害他們,Donahue也沒有任何反應。對了,這地獄馬的名字實在長,他決定給牠個暱稱就叫Hue。地獄馬也沒有任何反對,只是用牠巨大的口吻部摩擦著騎士的手,表示同意和親暱。

Erik
對此非常的開心,很多動物都不喜歡他,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Emma說那是因為你看起來就想是要把他們都煮來吃一樣。不過那也就是那個女人說說,他不認為有甚麼可信度。Emma現在也還沒有任何的誓約者,對於這點,Erik毫不意外,因為她和自己一樣幾乎是注孤生的。

這一點,他剛剛贏了,他暗自偷偷高興。

不過除了Azazel以外,似乎很多同袍兄弟都在打光棍。那個倒楣蛋似乎把他的好運都用在遇到一個小法師上了。

 Charles
醒的時候有點驚訝了,發現自己竟然這樣睡著被帶著走了一大段。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騎士要他不用介意。

你很少出門,不習慣的人都會這樣的。”Erik說。

辛苦了…”Charles的臉悄悄的飛出紅色,在他偏白的膚色上挺明顯的。像一片夕陽。他別過臉去,像是端詳著甚麼路邊的花草,Erik也沒去點破這個。他去享受這寂靜的一切,就算常在森林也的趕路,他也沒有是過和自己的誓約者一起。
靜靜的感受一天過去,沒有任何紛爭和殺戮,沒有叫囂和惡意,也沒有世界。

但很可惜,他們都知道不可能。因為他們還是生存在世界裡的,他們不能放任一些事情就這樣發生。

那就享受這一刻吧,然後再度出發。為了和你一起,而努力去改變一切,就算是全世界也不足為懼。
他們享受彼此的陪伴,讓身上藥草和玫瑰、松樹和皮革的味道交織纏繞著。
孤獨的靈魂著了火般的,互相吸引著。
雖然誰都沒說話,但是這一切都在他們心底。

與此同時,距離他們遠到不被發現確也可以看見一切的地方。不知道是誰嘆了一口氣。


*
怨靈拉爾瓦;中世紀大法師帕拉切爾蘇斯在就寢時也被其騷擾過,它是被埋在黑暗裡的或是被詛咒的亡魂。由生存的偏執和怨念轉換而成,就同高等魔法原理中四大元素中善良正直的精靈天性,低等魔法則有這種種族存在。


Chapter25

“Charles
,這不大對。”Erik說。騎士看著即將到達的中立自治城鎮說。穿越賽拉芙特要塞湖後,就會到達這個建立在山脈山路口的大城鎮。一切都沒有錯,但是錯的就是太快了
  
skywarden
城就在前方,這個中立的、由騎士兄弟會和法師最高議會所管理的城鎮就叫這個名字,意思為守天者。這意味著他們超然於一切的政治和種族的立場,只為純然的知識和公正的態度面對一切。

  “Erik
,我想,這是一個好意。”Charles說。不知道你是否有發現,這一路上有人守候著我們,他同時引導我們這條捷徑。你認的方向沒有錯誤,但是他讓我們更快的到達目的了。”Charles用他的湛藍眼睛看向騎士。相信這世界還是有美好的事物和善意,至少相信我。

如果你這麼認為,我當然相信。”Erik說。但是小心一點是好的。

他們的座騎在他們的同意下向城鎮前進。往這個不為塵世所控制的城市,它主要的目的就是保護和教育還年幼的法師和騎士的天賦者,也讓他們能在成年之後能自由選擇自己的人生和是否效忠於其他王國。當然也可以繼續留在中立的守天者之城擔任各式職務。

Erik
Charles在人群中並不顯眼,這裡的騎士和法師多的不行,雖然能力高低和技巧有所差別,但是終歸是一類人。

他們有默契的,安靜的下了坐騎。不過Erik快了一步,剛好可以將正在下馬的Charles接下來。

附近的人群投來一些羨慕和好奇的眼光,Charles可以聽見他們的思想聲。是誓約者們。”   ”看起來好年輕。”  “真好…”  “是最適者嗎?”  “我也好想。

Charles
忍不住在隘口檢查哨笑了出來。
Erik
不能理解的皺皺眉頭。

我們吸引了羨慕的目光和讚嘆呢!”Charles悄聲為他解說到。CharlesErik微笑著。我很驚訝能夠收到羨慕。

Erik
有些窘迫,但是有想到還作為束手禮的紅絲帶正在腰間繫著。那條小紅正看著他,說不定還會被嘲笑,所以應該自然一點。

他向法師拉出一個所謂大型海洋肉食魚類的微笑。

你知道嗎,Erik,有時候即使能窺探到他人內心,也不見得是所謂的真實。如果就這麼相信的話,那麼世界有甚麼是真的呢?

Charles
對他的笑容也報以微笑,並這麼向他說。

自從我聽得見別人以後,就這麼認為。Loki是對的,你們讓人感覺到簡單的好。我以前,最不喜歡到這種人很多的地方,因為這噪音是不能想像的恐怖。但是你讓這一切改變了。

我的榮幸。”Erik這麼說。他也不知道要說甚麼,只是簡單的表達喜悅。似乎透過Charles那雙藍色的眼睛折射,這世界上的一切不在一樣了。惡意、仇恨、戰爭和殺戮都暫時遠離。

過哨口的時候沒有甚麼困難,Erik的騎士兄弟會徽記被驗證後,他回答出了守衛騎士所問的、鮮為人知的騎士團內部問題,並且接住了突如其來的刀劍。
在檢查過Tab之後,他順利的先過了檢查哨,在一旁等待法師的驗證。

Charles
先是向守衛的法師行了一個無敵意的法師禮,雙手伸出袍子、向上平舉示意沒有捏著惡咒或準備施法。雙方都同時這樣表示以後,開口用法師語言問候彼此,也同時讓彼此都沒辦法在口中蘊含任何攻擊咒語,最後才是出示法師信印。
Charles
也通過了關卡。Donahue也被稍微的檢查後,他們很快的可以進城。

最近比較嚴格啊?”Erik向守衛的騎士問,他們畢竟是同一團的,只是Erik的負責多為外務,而這位多負責崗哨。

沒辦法,最近有些傢伙想混進來。幹些偷雞摸狗拐孩子的勾當,不然就是經驗不足的學徒容易被攻擊。他回答,一面問。是不是外面有啥事了?要戰爭了嗎?以往各國戰爭人才不夠就這樣子的。你會這麼快回來也是有事吧?

是,我會通報的。到時候會有協商會議,你看緊點。別讓他們溜進來。”Erik回答。

是是是這門我看的比鴨子*的屁股還緊呢!守衛騎士回答,不意外的被同樣是守衛的法師用法杖敲頭。

嘴巴放乾淨!為何我總會跟你排到輪班啊?!那名守衛法師感嘆。

偷偷告訴你,同袍。我是精神系的,因為他想要和你要約,想很久了。”Charles火上澆油的插嘴說。

然後他大笑著拉著Erik趕快逃離現場,至於後面過哨的人,只能自求多福。愉快的穿越了城鎮,他們就這樣撒腿狂奔著。TabDonahue互看一眼,只是安靜地跟在二個主人後面,快速的穿越城鎮。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似的,他們狂奔到噴泉廣場才停下來喘口氣。

Charles幾乎快站不穩,直到Erik扶了他一把。大庭廣眾的Erik不好意思一把抱住法師。

直到二個人都喘過來了,才開始談論接下來的事情。

我可能得先回騎士兄弟會本部一趟,交代之前的去向和預先報備我們的團長。”Erik先開口。而且你應該不會想住在都是汗臭的營房的。

沒關係,我也得去法師最高議會見我們的議會長。”Charles回答。我會有議會的客房的。

他們依依不捨的道別,這花了一點時間,最後終於成功的分開往二邊前進。
一個往兄弟會本部,一個往議會大樓。

Erik
深吸一口氣,他覺得他邁向大門的時候一定會慘遭同袍的夾道歡迎一般人可能沒甚麼感覺,但是這裡是騎士兄弟會,而且也是高階騎士的聚集點,他們都會發現他不一樣了的,更別提在這種季節裡,長袖套不可能套著不放。那行討厭的、噁心實驗綠色的數字214782變成了漂亮的紫色花紋,這絕對會讓他百口莫辯。但是他還是覺得開心,他剛好可以回來查一些典籍,這裡也有足夠的材料讓他重鑄法師之劍

他和Tab踏進大門的時候,Erik的預感成真。

首先是他熟悉的Azazel,他瞬移過來,往他撒了一把木屑*,其他人都在歡呼著同樣灑木屑或者推拉他,而Emma用她最完美的防禦型態給了他一個霸王肘,這讓Erik的肚子完美的留下一個瘀青。連很少看到的同仁們都在場,他們把啤酒澆在Erik頭上。各個他熟或不熟的傢伙大聲吆喝著把Erik駕到門內的交誼廳去。雖然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這也太誇張了。這法師是有稀缺到要他們集體報復他嗎?

Emma
眨眨眼睛,她一如既往地回答他。

不是法師很缺,是你他媽的佔到太好的缺了,大家有必要以打擊報復平衡心理。
Erik
無言,他就這樣被半推半拖的拉進廣大的高階騎士交誼廳,一路引來許多學徒和低階騎士的注目。

我們才沒有要霸凌他,誰打得過這貨。”Emma宣布似的說著,但是他佔到了一個太完美的法師了,我們決定讓他說實話!看他動了甚麼手腳!”

於是他們沒有被阻攔的到達交誼廳,沿途還聽到讓他把方法寫下來!我好缺!的呼喊聲。

Erik
很不確定自己能如期見到團長。但是他很快發現團長坐在交誼廳裡,開心的向他們打招呼。

這世界……

所以現在是慶祝他這個第一暴躁的騎士終於有安撫者[脫離單身]?!

Tab
覺得沒自己的事,牠非常自覺的遠離不知道是在慶祝還是在報復的騎士們,自己往馬廄的方向去,牠很高興不干牠的事。牠可以去好好休息和享受牠的食物肉塊。

Erik
在交誼廳再度被一桶粗麥啤酒澆到透心涼,並且在一堆人口齒不清的逼問中試圖回答各式各樣的問題。關於他怎麼找到一個具有選帝侯、邊境伯和侯爵身分的高階法師,而且還是那個頗負盛名的Xavier家族。他可以脫離這一切的,扭曲那些金屬和那些開玩笑的武器,但是Erik沒有。
他讓同袍們欣賞他手上那具有強大魔力的紫色咒文,那是混合了他深紅色的力量和Charles淺藍色的魔法所製造的。

他現在腦子裡有好多東西在運行,除了同伴們的歡呼、酒、烤肉,還有Charles,對,Charles,他要為他鑄造一柄最特別的、最有用的法師之劍

那是他第一把騎士劍所留下來的材料。一直被他細心的收藏著,包裹在一塊細緻的布巾中。乾燥、閃閃發光、柔軟的對他歌唱著。
Erik
想著,他今晚回去睡一覺以後就可以動工,他已經有了形象在腦海裡。
長約30cm,重約250g,刀身略厚且直視為菱形,半採用拳刃的握柄較好拿,材質堅韌且富延展性,碳含量介於軟鐵和鑄鐵之間。*最後他會澆上自己的鮮血,那讓金屬聽話的血液,會讓Charles更方便的使用它,危急時能使附近的金屬代替自己守護他。


*
鴨子:這裡是指男妓。是的,騎士要守貞,但是沒有規定他們不能貧嘴。

*
灑木屑:中世紀的慶祝典禮沒有大米可以撒,那太貴了是遠東的舶來品。一般他們會灑木屑。

*
這樣的材質叫做現在叫做鋼,不過中世紀並沒有很發達的冶製技術,在此當Erik因為天賦所以對金屬熟悉。
在此科普一下,一般鑄鐵為生鐵,硬而脆,碳含量2%
鋼較硬而有延展性,碳含量適中,0.02-2%
軟鐵為熟鐵,柔軟富延展性,碳含量低,不滿0.02%


Chapter26

   Charles
和他的Donahue抵達會議大廳後,在設置了魔法的鑰匙櫃前施放了秘咒,成功的領到了他的房間鑰匙。他很慶幸某些法師貴族的冷漠,這樣讓他暫時不會在最累的時候面對這些。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安靜的睡上一覺,就算遇到人,也不要是最尖酸刻薄的那些,明明能力不怎麼樣,卻因為自己的身家不可一世。

Charles
為此深深的嘆息,那些法師想必已經忘記了祖先的教誨、忘記了聖法王的遺願、忘記他們成為法師的誓言。是不與平民的精神對立,更不是意味著養尊處優。不是悠閒奢華的生活,而是一種以榮譽、責任、勇氣、自律等一系列價值為核心的先鋒精神。富是物質的,貴是精神的。 而貴族的精神,首先就意味著這個人要自制,要克己,要奉獻自己,服務民眾。

  
為一般人承擔風險、意味著品行和尊嚴、要競爭更要有風度,真正的貴族是一個真正高貴的人,正直、不偏私、不畏難、甚至能為了他人而犧牲自己,不僅僅是一個有榮譽的、而且是一個有良知的人。

所以他不會覺得和Erik締約有甚麼不對,他有實力、熱忱、真心和勇氣。這不是他們一直追求的精神特質嗎?這不是出身和金錢可以衡量的東西。但是大部分的人已經忘記,他們沉溺於眼前所見的一切,甚至妄想無上的權力和財富。不少探險隊不斷的前往賽拉芙特要塞湖,試圖探知神臨年代的知識、被當作軍資的大量財寶、強大無異於神魔的力量和長生不死及死而復生的秘術。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他們沒有人成功。

Charles
在安置好他的地獄馬後,在走廊上碰見了一個他不意外也不討厭的法師同袍。Steve. Rogers,那個以前非常瘦小還有哮喘的法師。雖然Steve不是出身貴族,但是他也有著Charles認同的精神。
  
  
唯一不幸的是,他的誓約者騎士James . Barnes在一年的冬天失蹤了。再也沒有人找到過他。唯有Steve不認為他已經死了,因為他的誓約聯結還在,即使那非常的薄弱,那顆漂亮的星星依舊閃爍著。為了找到他的BuckySteve付出了他最大的努力,他和 Erskine一起研究了秘術,保持他的身體強健,甚至能應付一般騎士能應付的攻擊。雖然Erskine可能因為和下城出身的Steve走得太近而遭到不明人士的暗殺。但是Steve沒有放棄找Bucky也沒有忘記Erskine的恩情。他一直努力著,因此他常常待在會議廳。

  
他們打過招呼,Steve真心的祝賀Charles,他感覺到了Charles身上的味道,他認為這位騎士一定不亞於Bucky。大概是算好的,Charles碰上了變成鷹隼回來的Loki[雖然說變身旅行很困難,但是難不倒Loki]並且證實騎士兄弟會那正在狂歡,而且Thor也加入了。他和Steve堅持要幫Charles小小慶祝一下。

我們可不能在陣仗上輸給騎士吧?雖然法師和貴族都是不合群的傢伙。”Loki說,他笑的綠色的眼睛都咪成了縫。Steve也認為他們的關係都不錯,不祝福一下太不對了,朋友應該互相,特別是他們都彼此幫忙的狀況下。

雖然好像搞小團體不對,但是我真心覺得要幫你慶祝。”Steve真誠地說。
Charles
在避無可避也半放棄的狀態下,被他們二個拉到的大會議室的小休息廳去了。

我保證非常有趣的。”Loki說。

你那樣說就是我要倒大楣的意思。”Charles表示。

不會啦。我保證你不會被脫光送到騎士房間。”Loki說。

太超過了,Loki,這樣太失禮了!”Steve抗議。

真的不會!”Loki邊走邊保證說。我們有別的好玩。

三個法師把門關上,丟下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三個法師們唯一失算的,就是裡面事實上還有一個法師。Bruce Banner正在裡面睡大頭覺。不過可以慶幸的事,他也是個自己人Bruce的擅長法術是變身魔法,原理類似於狼人但不是,而且會在他生氣時異常恐怖。這一切是源於他父親的一場失控的災難,但是這是很長的故事了。

他不介意和這些久未謀面的朋友狂歡一下。總比一個人哀傷的待著好太多,由於Banner的危險性,他不太能離開公會。以免他失控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或幫助。但是他事實上真的不是甚麼會傷害人的、非常和善的一位學者。

  
對於法師們來說,喝酒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因為天知道喝茫的法師會做甚麼好事。但是既然要慶祝,酒還是少不了的。所以在現在在場的四個法師合力製作了一個法術禁行區,讓這裡面發生的一且不會外洩[法術和秘密都是],同時也如Loki所說。不會太糟糕的,就算真的砸了,也就是這間休息廳。被稱為惡作劇之神的他都說了,其他人自然沒意見。

於是他們各自準備了一些食物和酒,有Steve的蘋果派和藍莓起司派、Loki則帶來了大量他和Thor國家最愛也盛產的蜂蜜酒和麥酒、Charles的是牛腰子派和約克夏布丁,最後Banner準備了一些水果沙拉和花草茶[據說這會讓脾氣比較好?]
,總之,很快這間休息廳變成了法師們喝高和放聲高歌[或大哭]的好地方。

  
有記得法術禁行區真是太好了。

喝茫的法師們果真是很恐怖的災難。這房間先是因為Loki因他們抱怨太熱而被變成了個大冰原但家具仍在[當然Loki自己也喝很多的。],然後再因為Banner抱怨自己永遠不會有個誓約騎士而被砸了一遍。[還好他最後有冷靜下來,也許是因為Loki用冰雪砸了他。]

而聽到這話題悲中來的Steve則撕開法袍的前襟,邊哭邊指著他的胸口上的星星發誓他的Bucky手臂上定還有,最後爬起來的Banner加入了他悲泣的行列。

Charles
則一邊給自己斟酒一面叨叨絮絮地說著緣分和本靈之類的理論,不時投射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給所有在場法師。其中包含了Loki之前的騎士處男論SteveBanner哭著哭著就笑了,Loki反駁了一些論點便試圖用聖法王的說法改正一下自己的論述,不喜歡大冰原的Charles又把場地改加了一些裝飾,現在冰原上有非常奇怪的藍白色小花朵。


不論如何,這不管是對騎士兄弟會還是法師議會都是個瘋狂的夜晚。

遠在法師議會廳大樓中,最安靜一角的法師議會長,已經很有年紀的畢卡[Picard]*。懷念的嘆了口氣,他已經過了這個年紀很久了。但還不夠久到去那裏,他在展望裡看到了黑暗的逼近,也在這二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希望。讓他們先好好開心下吧,他想。


* Picard[
法師畢卡]:他是聖武王傳說中的人物。在聖法王馬薩茲逝世後繼續管理法師團的一位法師,前短篇中有出現。他是唯一在還留在現世的傳說中人物。

Chapter27

  Erik
在次日早晨和一堆的騎士在交誼廳用亂葬崗的方式醒來。撥開一大堆腿和腿毛、手和倒在桌子下及各處的同伴,Emma可能已經昨晚自己回房了,Erik終於抵達門口,成功逃離。其中路經Thor[很正常的坐著睡著了,不虧是王儲,酒量非常好,大概是習慣被灌酒了。]Tony .Stark[這傢伙也精於金屬,而且也是個派對狂。]Azazel[抱著酒罐子倒地不起。]…

路上遇到前來領屍Riptide,沉默的法師安靜地向他點了頭,用一陣小旋風把Azazel捲起來跟在自己後頭。

Erik
回禮後,往自己的單間走去。高階騎士都有自己的一間房,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可能在睡熟之後不小心做出攻擊。因為他們大部分是真正、最先上場殺戮的那群。

他用涼水洗臉後,洗澡換衣。吃了一點麥粥當早餐,去看看Tab,座狼似乎還是聞的到他身上的酒味,稍稍皺起鼻子。但是還是很歡迎他的來訪。

按按脹痛的額角,他要開始鍛造法師之劍了。他去甚麼都有的鍛造坊拿了一些他認為要再加上去的一些金屬,包含用來裝飾的少量黃金、紫紅的紫銅*、淡藍的銦*

他經過中庭的時候,看見以往不常注意的白色大理石雕像。
那是半扶著長槍站立的聖武王,全副武裝卻沒戴頭盔的半長髮飄散,配著的劍也離鞘插在地上,低著頭像是祈求甚麼又像是哀悼甚麼一樣。
手中拿著的是法師給的,已經破碎的護符。

還有聖武王手上的誓印,那應該是一隻展翅的不死鳥,但是已經逐漸黯淡下去

下面銘刻的,是他已經會背的騎士的信條和關於法師之劍的誓言。

他為這個封聖的騎士感到抱歉。因為這個騎士失去了他的一切,去換取世界。

但是,我不會讓你的遺憾再次發生的。”Erik低聲地說道。他低頭走過中庭,回頭到房間中。

他拿出那塊珍藏的材料,分成二份。然後坐下,看著自己紫色的印記。讓腦中浮現Charles的一切,他的法師的動作、容貌、表情和話語。

Charles
從水中抓住他的時候、Charles向他微笑著的時候、沉睡在荊棘之塔的時候、並肩的時候、對他說你不是一個人的時候、貪吃甜食的時候

還有小時候,短暫的溫暖,並暗暗發誓絕對不再讓這件事在發生的時候,不是破壞而是選擇守護的時候。

然後用這些感覺,他的天賦對那塊材料高歌,並將帶來的金屬和材料一同合唱。

握緊雙手的騎士將再次攤開時,那裏已經不是一堆堆的金屬材料了。

那是一把精心打造的法師之劍 有鋒利優雅的刀刃,閃耀著漂亮的銀色光芒。
護手和把柄旋著美麗的炫彩金屬紋路。

他滿意的再次收緊雙手,讓刀刃刺破手心,他的血液透過刀刃上的血槽滑進刀身,天賦再次歌唱,他聽見金屬們的回應。它們應和他的感情和招喚,將那命令它們的他之血收進刀身中,一但需要,將會為他守護法師之劍的主人。
從保衛到斬殺,直到最後的最後,將會呼應所有附近的金屬聽命。
為了不要重演悲劇、為了守護、為了活著和為了希望。

然後Erik不顧手上的傷口,將已經打造成的匕首放下。

將第二份放進手心,一樣向它們歌唱,並讓黃金延展呈線,細緻的描繪出長春藤的樣貌。他選擇在法師之劍的劍鞘上,和聖武王一樣,描出象徵永遠不悔的長春藤。

直到他完成這一切的工作。他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滿頭大汗。

桌上是那獨一無二的法師之劍,閃爍著美麗的光。

Erik決定午睡一下補充精力。之後的文獻查詢,下午在做吧。反正書和圖書館不愛會跑掉。他簡單的用紗布包住受傷的手之後,就往床上一躺,決定在一個沒有鼾聲、和臭味和更多腿毛的地方補眠。


恩,有誰知道現在哪時候了?” Charles模模糊糊的說,他現在仰躺在冰原上。

家具?那早被Banner砸成屑屑了,罪魁禍首正抓著某隻椅子腿咕噥著。

不知道,這裡好像沒有窗戶。”Steve回答。他看起來也沒多清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星星。戳戳它,就像這樣可以招換Barnes騎士一樣。

有藍白色小花的冰原怎麼會有窗戶阿。”Loki說。他雖然沒有跟Steve一起玩撕袍子的遊戲,但是嫌熱的把裡衣拉掉了。

所以他現在只穿外袍。誓印也在外面透氣,那是綠色和金色的閃電和方塊形狀。

我頭好痛。”Charles抱怨。

你如果停止給大家放映的話會好點。”Loki說。向來都是我洗腦別人的,天知道你比我還有天分。但是別洗了,我相信現在我們的智商全加起來都沒Thor高。

我好想Bucky,他有辦法的。”Steve放棄尋找窗戶來看天色。

Banner
現在是綠色的,所以說甚麼也沒人知道。難得他沒有任何破壞[或許是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砸了。]或暴怒的樣子,他比較像是說著啥麼Tommy之類的。

睡一下會不會比較好啊。”Charles說。

不知道。我比較想知道我們還能找到門嗎?如果沒窗戶的話。”Steve說。

很遺憾,應該沒有。”Loki說。但是為什麼有這麼多小花。

………
這是法師最高會議長畢卡因為不放心,來到這個休息廳的看到的情景。外貌凍結於十五歲的高階法師忍不住噗哧的笑了。看來,喝高的法師真的、真的很有創意啊。他很久沒這麼想笑了,自從那天以後。

孩子們,事實上已經第二天中午了。畢卡說。我吸收了一部分歪曲的空間,好讓我能過來,好了,現在該起來了。把自己整理一下吧。我開的路應該還在。



*
紫銅:即純銅,是堅韌、柔軟、富有延展性的紫紅色而有光澤的金屬,又稱為紫銅。
*
銦: 是銀白色並略帶淡藍色的金屬 ,熔點156.61,沸點2080,密度7.3克/釐米320),很軟

當然中世紀的鍛造術是很悲催的,所以大馬士革鋼之類的才那麼珍貴。不過我們在這裡,當沒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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