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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3月16日 星期一

EC soul mate Chapter 16- 21

Chapter16

  Erik
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而且更慘的情況是他根本沒有帶任何順手的武器,這讓他有點不安。雖然一樣是長廊、涼亭和花園之類的景色。但是就是不對,像是迷宮一樣。他把所有慣用的武器都留在Tab身上。他只是要去找Charles而已,

所以他放鬆了防備,一般他並不會這樣,他向來是騎士兄弟會裡最有敵意的一個。他非常迷惑,但是他很明白他應該不是在剛才的城堡裡了。一定是哪個瘋子,真不知道Charles是不是也常常發生這種莫名其妙被拖到別的地方的窘境。

他基本上連皮甲都沒穿,而身上只有那種不太算武器的小刀。
好吧,他還有一樣不知能做甚麼的東西。
他盯著那條纏在手臂上的絲帶小紅,它不知何時又變成了蛇。

你離你的法師,遠的危險。它不負所望的說話了。

給我答案。”Erik嘆口氣說,他不相信這點魔法物品可以造成這麼大的幻象。

不是我。但是我只能說,我只是一條被賦予功能的絲帶,最主要的魔力供給還是依賴你的法師。離他越遠,我所做的越有限,我的編寫者幫不上忙。但是我可以給你的法師警訊。小紅絲絲咻咻地說了一大段,Erik直接認定為,它至少可以警告Charles

彷彿知道了他想的,絲帶小紅蛇又絲絲咻咻的說話了。我可以暫時保住你的神智,暫時。它說著,身體一轉,沒入了騎士的手臂裡,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有助於蒙騙那個讓你過來的人。它在Erik的心裡繼續說話。

Erik在心裡應了一聲。他開始警覺的,慢慢地繼續向唯一的方向走。這些廊道似乎要帶他到某個地方,也許他就可以和那傢伙面對面。

喔,這就是為何他討厭法師和貴族,二者都是的翻倍,Charles除外。

他越走,附近的景色就越是荒涼,漸漸地讓他有種熟悉的刺痛感。
他似乎來過這裡,但是想不起來。而那股感覺提醒著他就算記得也不是好事。


  Charles
感覺到不對。他在城堡的範圍內沒有感覺到Erik,他不見了。上一秒他還可以感受到騎士望這個方向過來。但是現在甚麼都沒有!他拿起慣用的短杖,提起自己長袍的下襬,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剛剛的方向過去,他同時用精神去尋找Tab,座狼用最快的速度奔跑了過來,牠身上還帶著Erik的武器和輕甲。牠停下來舔了舔法師,像是邀請他坐上來似的半蹲了下來。Charles摸摸牠的頭,一面有些不習慣的撩起長袍坐了上去。

你的主人不見了,你也知道是嗎?Tab?”Charles輕輕地在狼的耳朵邊說著。座狼只是安靜地等他坐好,然後才慢慢地起身。牠似乎也知道背上的人和主人不一樣,不是隨時一喊就可以衝出去迎接一場硬仗。然後座狼回頭,把腦袋探進鞍上的邊袋裡,叼出一把還沒有完全完工的匕首。雖然簡陋但是非常鋒利,Charles馬上知道了這是甚麼,這是一把只給他的武器,他可以從上面感受到Erik,這是一把法師之劍

“Tab,走吧。我們去找他。”Charles緩緩的說,他湛藍的眼睛湧現出大海一般的光彩。他感覺的到,那條束手禮的紅絲帶正指引著他。他拼命的想抓住越來越遠的連結,不斷的灌注自己的精神和心緒。剛剛彭湃的情感派上了極大的用場,他以非常專注且執著的情緒抓緊那一點不放。

他用手輕輕的點了一點自己的太陽穴。然後他記住了這個地方,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灌注於此。剛好這裡是他的城堡和書房的外廊,歷代家族所設下的法陣和防護層層疊疊的順著他的力量啟動,這讓他可以不被追蹤、不被發現、同樣也可以以此為錨點做出一個瞬間移動的通道。他會確保這條通道的安全並且帶Erik回來。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不管是誰的傢伙非常有一套。他並不算是把Erik
走,技術上來說,Erik還是處於這個城堡裡的,只是不是在這個空間。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法師的常識,這裡有許多的空間和宇宙可以遨遊,其中一個最接近真實世界的空間就是一個統稱幻界[Nevernever]的地方,它可以說是現實世界的倒影,也是鬼魂和一些妖精的居所。簡而言之它是類似於夢之空間的地方,思想在這裡有形體和力量,一些人在深眠的時候也會不知不覺地到達此地。它也很遺憾的是很多法師規避責任和耍無賴的好去處,有些偷盜別人力量的低等法師會利用夢境去吞食別的法師或人類的力量和精神。

但對Charles而言這種招式還是太顯眼了。所以他可以看穿並且不用準備太多的東西,只要有他的法杖和他自己,當然座狼Tab也會是個好幫手,畢竟法師不擅長體力活,天知道Erik在幻界的哪個角落,這城堡很大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但是他希望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內趕到現場。

他只能靠著被Loki編寫過咒語的絲帶不斷的是圖加強防護。他不經感嘆越上位者的思考層面越廣,真是悲哀。他深深理解Loki並且哀嘆,至少他已經不是那個冰雪般的王子,至少他已經有人陪伴。哪怕他一開始的目的不單純,他相信
Loki一定在裡面加了不知道甚麼的小驚喜。

Charles
輕而易舉地跨入了幻界。他剛剛的舉動不過就是怕來者上有援兵,剛剛啟動的法陣和符紋會在短時間之內維持這裡的淨空,當然也保護不知情的人們免於被潑及。而且他正在重整他的心緒,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席捲著他,像是甚麼重要的東西被人奪走一般,有憤怒、渴望、被侵略的複雜交織再一起。

Tab
在能感受到自己腳下的土地後,不用Charles催促的往一個牠認定的地方奔去。Charles知道牠能找到主人的,他只是抓緊牠的黑色頸子讓自己不要掉落。Tab跑得很快,快到讓他有些訝異,那速度讓他感覺到座狼的心臟正有力的跳動著,那顆比人類大的多且堅實的心臟溫暖的鼓動著,牠甚至還給了他一點安慰的情緒,雖然不是很清楚。畢竟動物的思維模式和人類不同Charles不能感受到更多了。但是這讓他感到安慰。我們會找到他的,我保證Tab他說。


  Erik
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變換。他覺得不舒服,這個地方他似曾相識,石造的狩獵別墅大廳。玫瑰色的薄紗、黑與白的地毯和琥珀色的燈光。彩繪玻璃的鮮豔和血紅色的酒漿光澤,水晶和纏絲瑪瑙的裝飾及象牙燙金的椅子。冰冷的華麗,不像Charles城堡裡的任何地方,但是他確有模糊的印象。他來過這個地方,但是為什麼?他記憶中就算任務也沒有接觸到太多的貴族。他開始覺得頭的哪裡傳來些微的刺痛。
撐住,想想你的法師。身體某處的絲帶小紅向他說話。
他輕微的用手揉揉自己的額角。他真的覺得頭有點痛,不,應該說很痛。
還有那個地方,那個他每次都用護具或長袖遮掩的手臂上。
那行他的導師也沒辦法告訴他是甚麼的數字,而導師的法師則只是深深的嘆息。
214782

我沒想過會這樣,我還以為你對我印象深刻。一個男人在說話。Erik有點後知後覺,他的頭痛讓他分心。

沒關係,我想你會想起來的。那個男人狀似不介意的說。他坐在一張巨大的木桌後面,非常的從容不迫。因為詭異的感覺讓Erik開始警覺,一定是這個男人搞的鬼。他不認識這個應該是大貴族的傢伙。他下意識的摸索自己身上僅有的小刀,並企圖讓附近任何他感覺到的金屬聽他的指揮。但他發現這裡沒有東西可以給他利用,只有木頭、玻璃、象牙而那把小刀則在男人的手上。他愜意的玩弄著那小刀,而且讓它拒絕他的指揮。

有意思。你長大了,看起來非常不錯,而且你似乎還想要試試看?”男人笑著。

你真的忘記了呢。是誰教你用這小把戲的?”他說著,一面輕輕地隔空向他伸出手指一點。

Erik感覺手臂上那個地方在疼痛,214782。大火、死亡、母親他大聲的痛苦嚎叫起來。

那些混亂的畫面讓他非常不舒服,他連身上絲帶小紅的聲音的聽不見了。雖然絲帶小紅焦急的不斷向他說話。沒事的沒事的不要聽他說啊!騎士!

他聽不見。

手臂上很痛、頭很痛、我不記得不記得不記得

Charles
Tab聽到了痛苦的嚎叫聲。


Chapter17

  Erik
抱著頭,冷汗疼的不斷流下,從那串數字的刺青開始,那些向針一樣的刺痛感在體內蔓延、擴散。那貴族男人一點也不在意,他反而給自己倒了杯酒,似乎慢悠悠的不急。我大概可以理解Stryker啦,他也是喜歡這種模式之類的。我懂我懂,那麼美麗的力量就在掌握上,誰不怦然心動哪?”他瞇瞇眼睛。

你到底是誰?”Erik咬牙切齒地問道,身體似乎不聽使喚了,而且越來越嚴重。他感覺到理性意識漸漸的被更強烈的感情取代,伴隨那擴散到全身的刺痛,那是憤怒、仇恨、殺戮和嗜血不斷被傷害和被主宰的情緒開始沸騰。

“Shaw, Sebastian.Shaw
。你應該好好記得主人的名字。那個男人回答著,輕鬆地繞過大長桌來到Erik身前,一隻手掌就讓Erik跪下,他現在無法反抗這個男人。只能讓那股仇恨的力量蔓延,並讓那股力量成為他的能量。他大聲的開始痛嚎,在Shaw的面前無力的蜷縮起來,他渙散的理智被一次一次的痛感襲擊。

放棄掙扎,會舒服一點的,我甚至能讓感到你快樂和快感。”Shaw輕聲細語到。輕輕地用手指畫過那行刺在他手臂上的數字。

Erik的身體突然停止了扭動和掙扎,他再次睜開的眼睛是充了血的紅色。那幾乎已不是人的眼睛,而是某種被仇恨和疼痛折磨了許久而憤怒的某種怪物。他疵起牙,發出像是野獸的低吼聲。

Shaw
突然後退一步。他感覺到了另一個法師。

我得說這不大禮貌阿,Shaw公爵。來者騎在一頭巨大的黑色座狼身上,而座狼黑色的毛髮根根豎起。在別人的地盤上捉弄別人的客人,您的禮儀倒退了呢?他翻身下了座狼,安撫似的拍拍牠。法師的那雙眼睛則像是兩團藍色的地獄火焰在燃燒,來者的法力不小,而且因為情緒而在他的周身沸騰著。

呵,是Xavier公爵?好久不見呢,不過,這個東西明明是我先找到的。凡是有先來後到不是嗎?還是你太年輕不懂這道理?”Shaw玩味的笑著。

他是人不是東西,而且他有名字。”Charles說。

二個法師的魔氛在不動聲色下激烈的衝撞著。如同騎士和戰士們有鬥氣,法師們也有獨特的氣場。

有差別嗎?他對我而言不過就是戰爭機器而已,像是水車是農耕機器一樣。這些沒有血脈的傢伙連頭腦都沒有。”Shaw淡淡的說。

我沒興趣聽你怎麼建設東西。”Charles說,禮貌的微笑著。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是我的客人,你沒有資格這麼做。所以根據宗室待客之道*的規定,你得把他還給我。

Shaw能回答之前,他們都注意到了後面的騷動。Erik已經站了起來,用血紅的眼睛掃是著一切,他剛剛已經砸爛了他所有可以觸及的物品。他現在歪著頭注視著二個法師,那是失去一切理智的暴躁和破壞。看來情況比Shaw預計的還糟,他忽略了這個騎士已經成長。而現在他正好在騎士的攻擊範圍之內。

Erik毫不猶豫的撲向剛剛試圖主宰他的人,並且用最狂暴且原始的方式撕碎他
Charles不知道騎士可以如此狂暴的攻擊,Erik只是徒手和用牙齒就撕碎了Shaw在幻界的分身,而這一切也隨之崩塌。雖然Charles知道那可能是因為Shaw本人離這裡非常遙遠,加上了他正在自己的領地範圍而沒有被邀請所以被削弱了力量,再加上自己啟動的法陣和符紋所導致。他、TabErik被拋回了現實中,這裡是城堡的西棟的偏廳。

離訓練場並不遠。但是他現在和Tab得面對一個被逼瘋的狂躁騎士。
被甩到現實世界讓Erik稍微的暈眩了一下,他踉蹌幾步,然後更加生氣的疵牙裂嘴,站在Charles身旁的Tab也像牠的主人還以顏色。Charles開始感謝牠的忠誠和自己已經啟動了城堡的結界才不會在發生上次那樣方圓五百里的金屬失控。


  Erik
很顯然完全是憤怒且失去控制的。Charles附近的金屬製品都已經開始亂竄,有一些還是虧了Tab才擋下的,法師沒有很好的運動神經。現在Erik打算把他看的到的所有一切毀滅掉。他操控的金屬有些直接往法師和座狼的方向砸去,大部分被座狼甩開,Charles雖然很像用他的能力去凍結住騎士,卻因為不停的被打擾和移動位置分心。最後他直接撲了過來和座狼扭成一團,Charles不停的是著其他的方法去觸摸Erik的思緒和精神,但是都被另一股力量所阻饒。直到他和座狼都扭打成一團的時候他才看見了關鍵,Erik的手臂上有一行數字。

而它在Charles的法師之眼裡閃閃發光,那種不祥的光芒。那是一道咒缚,它不斷的灌輸痛苦並屏避騎士的精神。也是這樣Shaw才可以追蹤到Erik並且控制他,然後利用折磨他,利用這道奇怪的連結給予指示和獎賞。那在一般人眼裡只是一行刺青數字,但是法師可以看見別的,那像是一把鮮紅的利戟刺入騎士的胸口,然後連結著手上如同銬練的咒缚印記。然後加上Erik的痛苦記憶,反覆的惡性循環。

  Charles
不知道Shaw到底用了甚麼其怪的法術,但那無疑不是好東西。而只有施術者可以停下這道咒缚,或者Charles可以摧毀它,但是不知道原理的法術無法摧毀。所以Charles腦中轉過的千百種方法只剩一種,那就是用更強大的東西去蓋過並抹殺它。

座狼因為沒有全力攻擊自己的主人很快地落在下風,並且被Erik重重一摔撞上了桌腳暫時昏了過去。Charles已經想好了方法,因此他一點也不怕了。他用自己非常藍的眼睛注視著騎士,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也沒有敵意。

Charles所知的最強大的方法,誓約。

他用自己最輕柔的意識去撫觸騎士,讓他感覺自己。也許是感覺到了甚麼,騎士暫時停止了躁動,頃刻之間藥草和玫瑰的甜香覆蓋了這個空間。騎士安靜了下來,咻咻的喘氣,但是不在試圖攻擊,附近的金屬也都落到了地上。

沒事了沒事了。”Charles輕聲說著,你很安全,已經沒事了,他走了。他慢慢地走向Erik,騎士只是不動並沒有突然抓狂的意圖。Charles抓住這個機會讓Erik緩和下來,他讓騎士靠近自己。距離越近越能讓那道咒缚衰弱,用Charles的能力去削減它,然後讓Erik清醒的時候,他們立約。這樣Shaw的咒缚連接會被強制切斷。


*
宗室的待客之道:可以說是中古世紀歐洲的一種禮遇來客習俗,大約是日耳曼民族的習慣。屋主一旦接受客人來訪,就必須保護其安全,若有人攻擊則一起作戰,若訪客被殺,必為其復仇。一共有大約三項,這裡只的是上述的第一項。


Chapter18

  Erik
覺得一切都那麼的模糊,看起來都是沉重的色彩。腥的紅色、鬱的藍色、假的黃色和吞嚥一切的黑色。他只記得那個Shaw,不管他到底是想怎麼樣,他只感覺到痛和恨。各式各樣的痛楚,心理的,身體的,他覺得憤怒。那個傢伙沒有資格這樣對我!管他是甚麼來由!很痛!
  
  
自己不清楚的童年在眼前回流。母親、村莊、藍天和藍色的微笑眼睛。但是一切在他看清楚以前變成了一片大火。他曾發誓,他要阻止同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貴族還是盜匪造成的。但是他現在只能無力的看這一切再次發生,這次痛他的雙眼、刺痛他的身體、刺痛他的心。
  
  
大火伴隨的焦味、母親的鮮血、那雙藍色的眼睛在流淚,他好像見過那雙眼睛,在不久之前。他的視線被抬高,年幼的他被甚麼人抱走。一切飛快的流轉。母親憔悴的臉,她向他說:〝孩子,我沒有甚麼東西可以給你,但是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活下去。母親用自己抵住那扇單薄的活板門。把他從窗戶推出了屋子。
  
  
他聽見金屬。它們在哭泣,鐵的尖嘯、銅的柔軟、銀的哭泣和錫的呼吸。它們隨著他起舞,隨著他憤怒和咆嘯。這個世界是無此的無情而殘酷,不存在美好的事物。

那他決定毀了這一切。痛苦、憤怒、仇恨都不會在存在了,這樣他可以獲得清淨。
殺戮吧!破壞吧!復仇!

他睜開血紅色的眼睛。

他撕裂那個人,雖然感覺不真切,但是他消失了。他暈呼呼的和某團黑色的動物扭打再一起。這期間那些詭異的疼痛持續著,刺激他嗜血的神經。

然後他聞到那股味道,當視覺和觸覺都模糊的時候。藥草和玫瑰的甜香氣。他聽到有人在說話。沒事了沒事了。你很安全,已經沒事了,他走了。溫暖熟悉的聲音。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希望這溫暖熟悉的味道能讓他不在那麼痛苦,再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熟悉的,Charles的城堡,只是一切像是被砸過一樣,Tab躺在一邊像是暫時失去了意識。他自己則是把Charles緊緊的抓著,臉埋在法師的頸間。

Charles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瘀青,但是他沒有掙開,他只是重複著。”Erik,沒事了,沒事了。一面傳遞溫暖平靜的情緒。Charles的精神和思緒溫柔的包覆安撫著他,像是一隻友善的手,輕輕的摸著他不存在的傷口。

你不是一個人,Erik那雙乾淨清澈的藍眼睛從他肩頭裡蹭出來,注視著他。

我很抱歉。但是讓我在這麼待一會。”Erik沙啞地說,他感覺有眼淚從眼眶滑落。
Charles
沒回答,只是輕輕的摸摸他的頭,然後哼起他聽不懂的法師歌謠。他知道Charles默許了。

拜託。陪著我。”Erik沒有說出口,但他知道Charles聽見了。

Erik平靜下來後。他們一起收拾了這一團亂,同時檢查Tab有沒有受傷,很幸運的座狼並沒有怎麼樣,牠用頭磨蹭了主人表示牠歡迎他的回歸,同時用尾巴掃了掃法師撒嬌。當他們把Tab送回馬廄後,Charles表示他們要談談。

Erik
點點頭。他跟著Charles走進主臥室旁邊的小廳。Charles給他和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後他得知了他剛剛發生的事情始末。Erik覺得不安,他不應該把這淌渾水帶到這裡來的,他還差點殺死了Charles。這是不管怎麼道歉都沒有用的。他無意識的撫摸著那串數字。

你已經道歉了,沒事的。據我所知沒有法師的幫忙,很多騎士會失控的,更何況你還帶著Shaw不知道甚麼時候給你刻上的咒缚。”Charles說著。似乎感覺到他不安的思緒和情感。

那麼我應該可以幫你。只是你的提議還有效嗎?”Charles有些促狹地說。雖然不知道原理的魔法,特別是惡咒,難以解開。但是可以用更強大的東西去覆蓋過去。特別是特別是用靈魂來做連結的話。

你是說誓約。當然,一直都。”Erik驚訝的說。但是我差點殺了你。

我會幫你的,成為更好的人。”Charles飛快的回答。我不會讓你失控,我不會讓你濫殺無辜的。

但是你呢?Charles?誰來幫你,保護你?”Erik有些沉痛的說。他沒有爵位也沒有顯赫的家世,更不用說其他的東西,他只有武裝和一匹座狼。

你做得到。不是嗎?你會顧好我的。”Charles說。你沒有任何的束縛,你可以做你想要的事情,不用管地位、家世。你只要忠於自己,或忠於我。
Erik
做了一件他認為最能表達出喜悅、驚訝和答應的事。

他吻了Charles


Chpter19

  Charles
被這個不知道是突如其來或是預料之內的吻弄得微微暈眩。他總是在心底認為Erik不會拒絕他的,也許是深深在身體裡的直覺。那是法師都有的直覺,有時候被稱為法師之魂的存在,力量和魔力的來源。他愉悅的感受那股清新的雪松木和新皮革的味道,現在這些味道有些像煙燻的感覺。那是騎士身體深處的興奮和悸動吧?這味道好像用上等木材煙燻的烤鵝!他為自己暴食的習慣小小哀悼了一下。

然後,他突然感覺到了甚麼。

Erik終於鬆開了他,但是他還是感覺些微的暈眩和不適。那不是不愉快的感受,而是一種相似於微醺的感覺。他抓著騎士讓自己站穩些,騎士回抱他,緊緊地讓他覺得安全。但是那股感覺更強烈了,身體裡的魔法在湧動、歡欣鼓舞的沸騰翻滾著,他知道自己魔力流的顏色,每個法師都有些微的不同,他那是如自己的眼睛一般,鮮豔怒放的藍色。現在像是海潮般地拍打著禁錮它們的自己的軀殼,彷彿要滿溢出來。他靈魂深處的、獨特的那個咒語正蠢蠢欲動,Charles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大而明顯的波動。它因為感覺到了騎士的氣息而開始想要運作,那是Erik的氣息。喔,他曾以為自己的誓約之咒永遠無法啟動的!

  Erik
有些不確定發生了甚麼事,Charles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的表情不像缺氧或者痛苦胸悶,相反的是一種純粹的狂喜。Charles的眼睛變得更濕潤,臉色泛紅並注視著某個他不知道的事物,法師在一種恍惚的狀態,就像是騎士看過的一些受傷後服用麻藥的同伴一樣。於是他只能擔心的摟緊Charles,希望他可以恢復。法師靠在他身上,輕輕的吐氣並讓頭可以放在他的肩膀上,Erik覺得法師的身形對自己來說真是太剛好了。而且同時他也聞到那股屬於法師的味道,濃烈的不同以往,他甚至可以分辨出其中的幾種香氣:沒藥*、乳香*、阿拉伯薔薇和皇后玫瑰。這令他不禁的閉上眼睛,一切超過普通人感官的感受全離他遠去。他忍不住用手去輕撫Charles的柔軟褐色頭髮,他的手臂剛好可以環繞法師並在法師背後動作。

這一瞬間就發生了。

是那麼的快速、確實而且令人難以置信。

Erik
那隻握劍的手觸碰到Charles的頭頂端時,閃現了一到小小的交流光束。
明快的淺藍和力量的深紅。

它們交織舞動,然後竄上了Erik的手臂,這讓騎士感覺些微的熱。最後它們形成了一個美麗的紫色圖騰,迅速確實的掩蓋了214782的編碼。

二個人都驚訝了一下。

喔,這是這是法師的誓約之咒。並沒有惡意,也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不良影響。就像就像聖武王那樣,據說他身上有一處不死鳥的紋身就是聖法王跟他誓約的時候留下的。”Charles慌忙的解釋著。

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驚訝。”Erik說。它比那串數字好看多了,而且也不痛。
他頓了一下。我只是訝異你改變心意了嗎?你之前說要等待的。

看來我的魔力很滿意你。”Charles微笑著說,他們還是持續著擁抱的狀態。

他們身體裡那份不像普通人的部分正在互相熟悉交融,讓他們感覺舒服並想要待在一起。靈魂的另一半找到了呢!那些奇怪的空洞正慢慢地消失,跟失去已久的碎片逐漸整和。

不要告訴我只有魔力滿意。”Erik又露出了那口好牙齒。

喔,我也挺滿意的啊。”Charles說著,一面看這那些牙齒,他法師的好奇讓他想知道這些牙是不是有和人類不一樣,真想敲敲看。

嗯哼,我的牙真的是人類的,如果你真的想敲敲看的話。”Erik慢慢的說。

你感覺到了!看來是真的,我們可以分享一些想法,在需要的時候。”Charles笑了起來。感覺真奇妙。不過這樣應該是我們還不熟悉方法,據說可以避免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只傳達你想告訴對方的。

也許我們可以練習。”Erik也覺得奇妙。不過…”不過我比較想知道Raven會不會知道這件事以後想立刻射我三箭。

等我們去通知中立騎士兄弟會和法師的最高會議以後,我們可以補辦個典禮並給他個好解釋的。”Charles認真的說。你覺得?

我同意,這件事情不能再耽擱了。我們還可以順便去那裏查一些資料,至少我想。聖武王不知道有沒有流一些紀錄之類的供給參考。

我不清楚,不過聖法王應該有。”Charles說。我覺得我應該要告訴你,這首存在在吾輩法師共同記憶的誓約頌篇。

讓我先吧。這是騎士們的文獻規章裡為一的一首歌。”Erik說,並且開始朗誦。

當我親吻我的劍,並祈求。
讓我親吻你的手,並道別。
我將前往戰地,那烏鴉與死屍的花園。
在此,我不祈求任何神祇的庇佑。
啊,只要你平安無事,我願意用生命來戰鬥。
我將是你的盾你的劍,你及是我心之所向的神祇。
凝視我的眼瞳啊,你的髮絲隨風搖曳。
我已聆聽你的沉默禱言。
若你如此期盼,我將盡力早日歸來。

我的忠誠,是對你的忠誠,而非是對任何政權的忠誠。
我的責任,是給你的責任,而非是任何的金錢和權柄。
我將帶著我的盾牌回來*,或者是在其上被抬著歸鄉。
此時,不須為我哭泣,請給我一束你親吻過的清晨野花。
我將銘記此香,直至後世,將你找尋。
當我疲憊的歸來,也不需要任何額為的獎賞。
只需你像我微笑,並讓我在你懷中好好的睡上一覺。
讓你創造奇蹟的手,輕撫過我的額角。

未來的日子裡,我會寸步不離,一心一意。
不輕易浪費生命,也不隨意取人性命。
一切的傷害將離你遠去,不論是無賴的刀劍,或是愚民的火焰。
讓我再次親吻你的雙手,並用手梳過你的髮間。
安穩的睡吧,我將於號角鳴起的清晨離去。
但無論如何,我將回到這裡。
不論生死和距離。
若生,我將回此繼續捍衛、保護著你。
若死,我將化為你精神的屏障、魔力源頭的護網和沉默的匕首。
不用替我,掛心。

Erik
剛停下,Charles便開口讓古老的歌頌完整。

讓我歌頌我的心,並默許。
當我注視你的眼,並回應。
我雖無法與你其行,至那鮮血與混亂的場地。
在此,我願以靈魂庇佑你,若無神願理。
訥,你一定會平安無事,我願用我的心靈守護你。
我將會是你身邊的風和你的護符,我將盡力為你成就奇蹟。
無謂的刀劍啊,盔甲隨光閃爍。
我已收到你的朗朗誓言。
若你能夠相信,我將持燈於此守候,為你。

我的奇蹟,是給你的奇蹟,而非任何野心的把戲。
我的智慧,是對你的指引,而非是信口隨言的利益。
我將持我的法杖守護,直至它折斷如我的生命。
此時,不須悲傷,我已回歸寧靜,請放上你贈與我的護身匕首。
我將以此為記,來世再回到約定之地。
如果精疲力竭,也不須太過奢侈的處所歇息。
只需你讓我安心,借我你溫暖且誠心的手臂。
予你持刀劍的手,驅趕騷擾我的幻境。

將來的歲月中,我將盡我所能,全心全意。
不輕言詛咒怨恨、不隨意動怒生氣。
一切的無知將不在靠近,無論是迷失的道路或恐懼的降臨。
讓我再次注視你的雙眼,感受你的氣息。
這次我安穩睡去時,明白你將暫時遠行。
但不論如何我將為你持燈,不言生死和距離。
若生,我將繼續醫治、引導著你。
若死,我將成為照耀你的日月、活命的泉水和圍繞你的空氣。
不用替我,擔心。

當他們都停下來的時候,感覺到周身前所未有的溫柔氣息。彷彿千年前那些沒有遠去的記憶還在不斷的迴盪一般,除了聖武王和聖法王,還有更多千千對對的騎士和法師,都同時歌頌著靈魂的誓約。

它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成立,然後讓他們走過無畏且無悔的人生。



*
沒藥:英文名為Myrrh,拉丁文學名是Commiphora molmol。沒藥是一種據說有神奇療效的藥物。希伯來人將沒藥樹枝製作成各種芳香劑、防腐劑和止痛劑。舊約時期,常被做成油膏,塗抹在傷口,促進傷口癒合。
膠質沒藥為橄欖科〔Bureseraceae 植物愛倫堡沒藥樹的樹脂。黃白色的油狀汁液,乾了之後會變成紅色,也就是我們所熟悉的沒藥。
在《聖經》中出現的沒藥,最著名者為東方三哲帶來給初生基督的禮物之一,象徵生命的短暫,因為當時人們普遍習慣將此物用於屍體的防腐。另一種觀點認為沒藥代表死的馨香。 

*
乳香:英文為frankincense是一種由橄欖科植物乳香木(Boswellia thurifera Boswellia sacra)產出的含有揮發油的香味樹脂,古代用於宗教祭典,也當作熏香料(製造熏香、精油的原料)使用。在西方的文獻紀載中,乳香用做消炎、殺菌、鎮定,促進細胞再生,現代也逐漸有人使用一滴乳香精油塗抹臉部,抗皺。
乳香在古法文為franc encens,表示「真/貴重」「香料」,形容它在古代歐洲多貴重。該說法現在還在許多歐洲語言中使用。

*
帶著盾回來:因根據塔科土斯的《Germainia》,失去盾為最大的恥辱,有些戰士甚至會因此自伐。


Chapter20

  
等他們都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依依不捨地把彼此放開。雖然已經過去了一陣子,不過二人依至同意要準備啟程去通知騎士兄弟會和法師最高議會,天知道更嚴重的事情是否再發生著?雖然Tab不介意多載一個人,牠顯然足夠的聰明意識到甚麼了。不過牠的反應跟大多數的寵物狗一般,欣然接受並且毫無敵意。但是Charles認為這樣會多讓Tab勞累且不安全也不夠快速。

牠應該比較習慣你和裝備的重量,不需要再多增加負擔了。而且我可是有點重量的,介於那些甜食。”Charles說。我很感謝你邀我共乘,不過這樣可會降低牠的反應速度和腳程不是嗎?”

但是你總不能一路走過去吧!”Erik不同意的說。而且如果是一般的襲擊,我可以應付,至於腳程,慢點總比到不了好,你知道如果有意外我是不會自己走的。到時候就沒人通報消息了。

喔,拜託。我當然不會用走的去,你別忘了我一個人生活有些時候了。我的馬廄裡應該還有可以當作坐騎的生物的。”Charles扶著額頭說,他還可以感覺的到遠方的Loki正因為剛剛透過那條束手禮絲帶得知道消息而轟炸他。還很開心的把消息透漏給Thor,而且堅持要在局勢穩定後來一個盛大的典禮。

喔,是,是的,天啊我知道我是選帝侯,我知道這是有多嚴重,這根本是局面大洗牌。拜託你先保密好嗎?我不希望在動盪的時候遇到一堆各家請願,請我三思或者推薦他們家族的人選。還有我知道你一定在絲帶裡埋了甚麼驚喜,不要現在
啟動它拜託!這樣我會一路丟臉到中立區!

我還是會看局勢的,Charles。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對你惡作劇,只有Thor知道而已,我不會讓他因為喝太多蜜酒而說出去的。當然不會讓你一路丟臉到中立區的,要丟也是典禮那天。”Loki在千里之外好整以暇的回應著。

Charles
確定不會有太過早的驚喜以後鬆了一口氣,對上Erik的眼睛。

你是在跟誰說話嗎?”Erik說,他看著法師的表情變化了數次,就像是跟誰對談一樣。

只是約姆海頓的王子,你見過他的。他只是捎來他的驚訝。”Charles揉揉眉頭表示。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去馬廄了,東西我都帶好了。

但是我在你的馬廄沒有感覺到任何生物。”Erik表示。你要一路飛過去或者是做些甚麼?”

那嚴格來說也不是生物啦。還有只有詩歌裡的法師才做那種事,那太耗力氣而且危險,除非你可以把自己變成別的東西,鳥類或龍甚麼的。但是改變外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那牽涉到你的本靈…”Charles有滔滔不絕的架式,不過Erik直接決定讓他先停下來。

好了,魔法導論之類的不用讓我現在理解。我只希望你不是騎側鞍的,有些法師都是這樣,但是這很容易跌下來受傷或死亡。特別是你騎的是馬之類的動物的時候,他們容易受驚嚇或絆跌,除非是受訓的戰馬。”Erik說。

絕對不會,”Charles基本上我不騎側鞍,而那物種也不能算馬。只是長相很相似而已,常用稱呼是地獄馬[hell-horse]

Erik
面對著這匹深褐色的、四腳掌爪且具有一口利牙的似馬生物不置可否。牠噴著白煙般的鼻息,用牠那向獸類的爪子抓地,幾滴口水甩到地上。

我現在只希望你不會騎著這傢伙的時候就給吃掉了。”Erik由衷地說。

怎麼會呢?Donahue可是很友善的喔,牠就如牠的名字是紅褐色的戰士。而且相信我,你跟我還有Tab都不在牠的食譜上。”Charles說著,毫不在乎的拍拍這匹地獄馬的頭。

好吧,Erik妥協了。法師就是有對奇怪生物的控制力、和對一切怪異之的愛好不是嗎?


  Trask毫不驚訝的看到Shaw那麼快的被從幻界反彈回來。那些傢伙都是怪物,Trask心裡想著,從他那一百多公分的世界裡看這這一切。但是,他不能否定自己發瘋般的好奇,到底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的與眾不同?他認為這裡雖然是同盟的關係,但是事實上所有人都有著自己不同的目的。只是明顯與否而已,要論志同道合的話,他們彼此都差的太遠了一點。但是如果大家有共同利益的話,他可不大介意同伴會是怎麼樣的腦笣或癡漢。Trask只是來追求真相和消滅怪物的,對於他們不易從是武鬥和魔法的諸如而言,他們都是危險的來源。他的種族向來只擅長煉金、採礦和冶制,但天知道這些暴力的變種人類能做出甚麼好事?看看同為他們一員的Shaw就可以知道,他們都不懷好意。普通的人類就算造成危害也不會有那麼大的範圍,他已經不記得光是Shaw一個就毀掉了多少。那成打成群的不就可以毀滅世界了嗎?他的種族可不需要被人類統治或屠殺,那麼他只好作為先驅,把他們都殺光。

Trask轉身離開小廳,他要回到他的研究室。並且減少必要和這些傢伙相處的機會,他不知道和一個野心家及一個有軍功的癡漢在一起有甚麼效益。


  
他們終於整裝好並從城堡出發。Charles用了些魔法讓城堡自動清理並關起沉重的大門、吊橋和重新將護城河給填滿,當然一、二個石魔像看守是一定的,他們騎著二隻型態各異的坐騎慢慢的步出那片禁地森林。這裡的一切彷彿被時光凍結一般毫無改變,一樣的湖泊、茂盛的草地和樹林,缺少人煙和被破壞的痕跡。樹林間隱藏著鳥鳴、枝葉中稀疏的露出陽光的斑點,草叢中的小動物紛紛走避。根據他們討論的路線,他們會經過Charles城堡附近最近的村鎮。他們會向村長借一隻傳遞信息的信鴿,將Erik的出走作一番解釋並請他們先聚集重要的人員,有重大的事情要通知。

而通常在這種地方,除了旅館酒店以外,沒有其他的通訊方式了,但村長那裏的算是比較有品質而且算是公文上書的系統。

希望他們不會把你當作叛逃處理,並且派人執行格殺令。我知道一個叛亂騎士的危險,也知道騎士兄弟會的處理方式。”Charles說,他不是擔心Erik會因此喪命或受傷,他比較怕造成無謂的重大傷亡。

通常不會的,我離開的時候有留下字條。他們可以體會一個沒有法師的騎士偶爾的躁動不安。而且如果真的有事,我想我已經可以看到欲哭無淚的Azazel和沉默的Riptide了。他們通常被當作阻止我的先發部隊。”Erik認真的回答,雖然回想起同袍讓他多了一絲笑意。

喔,他們有特別的方法讓你安靜下來嗎?”Charles好奇道。

不,沒有特別的。Azazel是潛行者,他可以出其不意的靠近我;Riptide是暴風法師,他用旋風轉移我的注意力,讓Azazel可以敲昏我。雖然他們抱怨這工作難度越來越高且危險了。大部分說話的還是AzazelRiptide因為精神創傷所以不太能說話,但Azazel可以幫他一起說的。”Erik回應道。

我開始想見見騎士團裡你的同袍,我去社交季的時候都沒有甚麼有趣的發現。”Charles笑著說。所以你們也有藏私的習慣?

那種活動我都不參加,很多同伴也是。所以不是藏私只是錯過了。但是有去的人也沒有見過你。”Erik說。

你總要讓我有絕望的時間,我失望不少次了。”Charles說。不過我沒錯過最好的不是嗎?

騎士向來不是辯論的能手,更別說對上一個法師,和更何況是自己的法師。Erik只能默認,不過他偷偷地想感謝一下,也許聖武王的英靈聽見了自己的祈禱,讓聖法王把一個法師帶到他面前。

對於Erik的默認,Charles可以透過他們共同的感知知道他並不是不悅。於是他開心的列嘴一笑,不經意的讓兩人並騎的距離縮短,讓彼此可以輕輕的碰肩。TabDonahue非常安靜地繼續前行而且對主人們的小動作不予置評。

當他們到達村鎮的時候,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而老村長當然是認得領主的,他的驚訝比較是對於陌生的騎士。

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迎來這個,小領主。不過這真值得高興,這個騎士看起來可靠而且健壯勇猛。這看起來是好兆頭,我們可以不用擔心外來者的入侵了。

老村長叨叨絮絮地說著,一面領著他們走向鴿舍。他和Charles關係不錯,也喜歡這個和善的法師,他本身是特質較弱的騎士,雖和一般人有不同但差異較小,
因此他無法勝任騎士團的工作,但是做守望相助隊綽綽有餘。

當然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感覺的到那重要的誓約連結。

我不會多問你們為何要在沒辦典禮時就急著要趕往中立區,那想必是嚴重的事情,必須要你們親自傳達,不論如何,請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們會等著你的,小領主。而你呢,陌生的騎士先生,你有義務要保護好他。老村長說著,一面將他們寫好的信息捲好、用棉線繫緊然後再裝進鴿子腳上的信筒裡。

然後他們將鴿子放飛。

我會的,令人尊敬的老村長。”Erik說。我把你們的領主看顧好,不論是甚麼危險。我會讓他安全無虞。

老村長點點頭,像他們揮揮手致意。

接下來他們要經過的路段將不在如此平和輕鬆, 真正的森林和荒野裡,甚麼都有,不論是毒蛇猛獸或是強盜土匪。

*公爵[Duke]-與王室有近親關係且匹敵王室的大貴族,但是人口凋零到只剩CharlesRaven這樣,他們還具有選帝侯和邊境伯身分[防守邊境,支配範圍廣,需要快速對應緊急況,因此地位比普通伯爵高一階。]目前由是Raven在執行且巡視
Charles則具有選帝侯的身分。[字面含意,有權選舉皇帝的諸侯,它不是地位只是選舉權。所以選帝侯都具有其他爵位]
這就是為何這件事需要另外二個皇儲。因為事關重大啊! 於貴族的家世一直是只有長子才能繼承,所以其他人會依序被往下分封,所以如果上一代只有提到教授爸的話,就只有教授才能繼承他的位置。當然也可以透過聯姻等方式來獲得血統和地位。

不過因為目前他還沒有跟妹妹分家所以可以共同管理[也可以理解為Hank直接因為聯姻進入他們家族,因為以身分高者為最高]

但是所謂的家族長還是Charles,所以如過妹妹分出去的話她會變成下一階級的侯爵[Marquess]也就是有領地的諸侯,就是女爵。

不過德國的畫是沒有此階級的。介於此處是奇幻中世紀所以不在多加考慮了。

Erik則是沒有土地也沒甚麼地位的最低階貴族,單稱騎士[Knight].地位比準男爵[Baronet]還低,而且準男爵有時候還不被認為是貴族。

歐洲的爵位通常是指一個人的地位,一個貴族可能同時有好幾個爵位。越偉大則也有越多頭銜,但是正式出訪的時候,指稱呼代表性[則地位最高的]爵位即可

*中古世紀的時候,因為有些婦女和穿著袍子的行業[法師、祭師.....]不方便跨騎馬匹,所以都使用側鞍的方式騎馬。但是這樣的危險性很高,如果馬驚慌或絆倒很容易被摔飛或踐踏,很多人因此傷重不治。
更何況中古世紀的醫療是非常危險且不科學的。

Chapter21

  
旅途還很長,但是Erik很習慣安靜且沉默的繼續下去。他的旅途中鮮少有旅伴,他習慣於獨行。而Tab也不會說話,他們都是沉默的交流,聆聽可能的危險。但是多了一個法師可是完全不一樣的事,至少多了Charles並不是。他們的預計路線是沿著溪流邊緣的森林逐漸前進,途經一個叫薩拉夫特[schlafend]要塞[fortress]的湖泊,最後才會到達由最高議會和騎士兄弟會所組成的中立城市。

這是最短的捷徑了,他們都同意這點。這條路可以免去高山、斷崖和多國關卡,壞處是幾乎沒有人煙和鄉村或旅店。Erik習慣於露宿和野外求生,他不確定法師可以做到,但是Charles認為他們已經沒有時間浪費,而他可以處理好的。他至少有在書上看過,而現在他有個實務經驗者,也就是騎士同行,已經是風險最低的狀態。

看來Charles開始覺得旅途無趣,他開始向騎士搭話。所以詩歌上說的是真的嗎?你們一路上都只用鷹般利眼搜尋四周。這麼無趣?

我通常一個人上路,Charles,而且那是不讓可能的敵人發現你的好方法。就算我要說話,難不成要大聲自言自語嗎?”Erik回答道。

喔,好吧。但是你現在可以放心,我隨身的法術不會讓其他人發現我們的。這是個類似障眼法的小咒語。”Charles熱心的說。

你把我們隱形了?”Erik有點驚訝。

不是,正確的來說我干擾了智慧生物的認知。朝他們的遲鈍的心智呢喃,編織出一個幻象,讓他們以為我們不存在,但事實上我們還是在的。靈敏一點的操法者或是有經驗的騎士會察覺。”Charles解釋說。但這必須是比我還強大的存在才有辦法,因為咒語的強度都是依施放者而定。

也就是說一般的土匪強盜不會知道,這就夠了。”Erik表示,至於那一大段解釋他選擇聽聽就好,他不是參加學術研討會的。

但是這道幻象如果我力竭或休眠時會有漏洞存在。”Charles表示。

嗯哼,那一小段時間我可以處理好的,像是守夜之類的。”Erik說。

不過Donahue可以幫你。牠的食物來源就是惡意和惡人的心臟。你現在可以知道為何這種幻獸的俗稱為地獄馬了。”Charles拍拍坐騎的頭,非常自豪的說。

所以你肯定牠不會吞了你或我還有Tab。但人會隨時間改變,Charles”Erik淡淡的說,事實上他有時候還希望,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如此,也許那樣可以保護非常天真且認為人性本善的法師。他深知人可以造成甚麼樣的破壞。

是,但是如果你會,你就不會這麼說了。”Charles快速的回答,轉移話題似的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湖泊為何叫薩拉夫特要塞?

這倒是真的,它明明是個湖泊。而且這附近都是遺跡和古蹟,明明沒有任何軍事設施。”Erik倒是真的懷疑了起來。

因為它以前真的是阿。”Charles認真的說。這附近,你看,是不是有很多門廊、圍牆和哨崗的遺跡。而且多是白色的花崗石及大理石。”Charles比劃者四周。Erik也隨著他所指的地方一一看過。

那些白色的石料在時間之下,已經漸漸地變成了灰色、黑色和褐色。綠色的植物和爬藤都攀上了它們的外緣,柔化了它們原本堅硬剛直的外型。它們有些完整、有些碎裂,但都帶著優雅的線條和不像當代的手筆,甚至有些地方還留有一些金線和銀線的框邊。這一定曾是非常輝煌的文明和繁榮的國家。

Erik
收回視線,問到。所以一路到我們到目的地為止,都是這樣的?

是的,而遺跡群會到湖附近為最多。”Charles回答。你應該不會怕有點刺激的故事?

更血腥的畫面和殘酷的人性我已見過太多。”Erik淡淡的表示。

喔,那我就放心說了。這是關於薩拉夫特要塞湖的故事,他一開始事實上並不是湖泊。他真的事要塞,至少在神臨年代的時候是的。

Charles
開始講述歷史。他花在大部分的時間閱讀和記憶,但不代表有人可以跟他分享這些,妹妹Raven常常把他當最催眠的好道具。所以他還是獨自享受這些的,遠古的記憶和傳說,那些已經模糊了的歷史面貌和不朽的凱歌。他很少有機會出那座有層層護衛的城堡。那樣不安全,特別是他還是個沒誓約者的法師的時候,而領地總是需要有人看顧的。因此他會和Raven分工合作,好執行與生俱來的任務。他之所以認得出這些建築物,也是因為書上有附上詳細描繪的插圖。
他一直想親眼看看,但這附近是出奇的不安全。

  除去荒山野嶺的因素和人為的影響,這裡有更強大的力量在徘徊。

賽拉夫特要塞是我們這個年代取的名字,意思是沉睡要塞。因為據說這個巨大的城市十分完整,如果可以僥倖靠近的話。它位於湖的下方,但是沒有進任何一滴水!但是不是任何已知的方法建造的,它原本是在地面上的。它是被沉下去的!就像被施以保護的沉睡魔咒一樣。如果它持續聳立在地面上,它會損毀如我們可以見到的遺跡一樣。”Charles興奮的說。

在神臨年代,最靠近如此規模和外貌的只有一個地方。就是那時候被暱稱為白牆要塞的聖武王修塔的要塞。但是此要塞在最終之役結束後就不見於地圖和紀載,傳聞聖武王因過度的悲痛所以封鎖了此城,或有說是將其當作聖法王墓地並且在戰爭結束,劃分各國且平定一切後於此和法師一同死去。而其中重要的軍隊和將領許多也在年老後來到此地,最後不知所蹤。因此,被相信他們於此成立了一個不一樣的國家並與世隔絕的生活著。

Erik
正想打斷Charles這類似於幻想般的描述並質疑其亮點,都死透了怎麼〝共同生活〞啊!

所以我說恐怖的地方在這裡,聖法王馬薩茲是被折磨死的,據說他們花了一番功夫才湊齊他的屍塊。先發部隊人人都有看見,最後聖武王修塔是抱著用披風包裹的屍塊回來的。但是,在後來公祭的時候,眾人瞻仰的是完整且安詳的遺體。看起來只是睡著一樣。不腐不爛,無臭無味且乾淨整齊,要知道他們打完勝仗是將近一年半的時間。這期間聖武王修塔並沒有葬其屍骨,而是如其生前一般共帳飲食睡眠。

據戰士長加斯生前所言,他說,修塔把馬薩茲他從渣渣接回來了。這是具有歧意的句子,是拼接還是迎接?但沒有人知道。

Charles
繼續說,沒注意到他和Erik正在傳說故事的地理範圍內。

相信大家都有聽說過紅袍子的鬼故事吧?那就是由此衍生的傳說,相傳悲傷發狂的聖武王,將敵人都一一活捉,每月月圓都準備一綑純白絲線,由他們的心臟中抽取最紅的血液染紅,製造成給死去法師唯一一件正式的紅色禮袍。並非他生前所穿那種暗紅的戰袍,那是鮮紅色的,鮮艷漂亮的精緻紅袍。而他們之前拿走了法師的甚麼,據說,他們都得在哪天晚上親自面對法師的追討。聖武王只會看著,確保他們不會跑太遠,他那時候在紡紅紗。而軍隊都已見怪不怪,甚至樂在其中。因為他們也有戰爭的怒氣無處發洩啊!由於口耳相傳且不分真偽,漸漸變成了有仇必報的幽靈騎士和鬼紅袍的故事。

Erik
真的覺得在這地方講這實在不適好主意,他看著附近的遺跡再看看滔滔不絕的Charles,有種他是太久沒出門,突然可以遠足的孩子,一路上不能閒下開心的說個不停的感覺。
只是這孩子太大,把故事說的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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