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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12月30日 星期三

Chapter12-14

Chapter12

吃飽對於一個傷者是一件重要的事,法師身為醫療者和曾經的需要者知道這點。
所以他煮了非常多的份量,好吧,馬薩茲自己認為非常多。

一個大釜,正確來說是可以自己吃上七天半的量。

不過顯然這些騎在馬背上的傢伙們飯量很大,而且吃的速度非常快,看的馬薩茲決定在吃飯的同時再加入些肉塊敦煮,就怕他吃不夠。

大釜很快空了。
法師對於自己先吃一碗並且飽了這件事覺得太有先見之明。

吃飽的騎士又恢復了好奇心,並對於暖暖的火爐感到安全。

我就只是問一下,你不介意吧?為什麼你沒有帶那種尖尖的帽子?騎士問著,一面調整坐著的姿勢,以免面對飛起來的任何東西,例如牆腳的那隻杖子。
法師的木杖該不會就是法杖吧?

…我不想太彰顯特色?你認真的?看起來像是一座在移動塔在這時代並沒有好處,而且感覺可以被連人帶帽子拔起來。法師回答他,瞄了這傢伙一眼確定他沒在路途上碰到任何會讓人神智不清的藥草或植物。

畢竟馬薩茲在後面的園子裡種了一些,希望他應該不是吸到甚麼花粉之類的吧。

修塔笑起來,以一個傷者來說有些宏亮。
但是可以發現他是非常快樂地笑著,他海藍的眼睛閃閃發亮,應該不是摔到頭或吸到藥草之類的。

喔,原來你會說笑話,你真的會!
我是認真的,因為我們知道的故事和傳說都說你們會這麼穿。難怪我們找不到法師……年輕的騎士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著。

修塔他一直以為法師這種異能者不喜歡被打擾,獨處似乎是他們喜愛的,就像他去狩獵或劈柴時,遠遠的看著那樣靜靜在草地堆裡的身影。雖然有些寂寥但是似乎讓這個人自在。

但在他笑著的同時,他驚訝地發現,坐在身邊的法師也彎起了嘴角,法師馬薩茲在笑!

他會笑,法師…傳說中的智者、識百草鳥獸萬物的賢人…也是有感覺的,不是那個漠然的樣子,那個轉身面對他拿著斧頭時漠然而冷冽的表情。

他喜歡這樣的笑容,像是夜晚被星空點亮的樣子。

對啊,法師的長頭髮和眼睛都是深夜的鴉羽色,那些微光的笑意就是星子。
那是單純的笑,覺得有趣和被逗樂了的笑。眉頭舒展,抿著彎彎的嘴角。

在傳說中、並在親身體會的現實中能抵禦神魔之力的奇蹟者,也是人類。
會哭會笑,會生氣會難過,比想像中的不可觸碰、居高臨下來的真實。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注視,法師很快的收斂了那個表情。似乎有些侷促的後退了些,更靠近角落裡的杖子。

…不…沒事,我只是不知道…,呃,你笑了,這很好。修塔第一次對於自己貧乏的字詞感到哀傷,加斯到底對於自己的用字遣詞多有信心啊?謝雷也是,什麼叫可以去用筆寫本詩集了?我看我還是去用血扮屍體會好一點。

馬薩茲又笑了。呃…修塔…你剛剛全說出來了,我不是故意的…呃…笑…,但是你到這裡的時候的確快要成功的扮屍體了。

這要多謝你,我一點也不想這麼早就真的是屍體啊!但是我真的不能出詩集。我不會寫字。修塔笑著回答,他感覺到放鬆和安心,這個法師敢相信他一點了。

但是我想你也許可以學著把你戰鬥的堅持寫下來?我想那一定會鼓勵人的。馬薩茲說,還帶著淺淺的笑容。寫字不難的。


在修塔的僅有的印象裡、大部分的傳說中,法師們要麼是疑神疑鬼、是終日埋頭於書本之中的嘟噥著的孤僻怪人;不然就是趾高氣揚、自覺高人一等的自大狂。

好吧,在這些傳言中,他逐漸覺得有些應該偏頗的,鑒於人們總是愛說閒話;但是依然,他覺得法師比常人要難以接近。

有一些東西橫亙在法師和其他人之間,法師們的思考方式,生活方式,還有那些魔法、奇蹟。

魔法和奇蹟之力,修塔他理解不了這個。

那種力量有時太過強大而難以掌控。
這讓他想起陽光,然而儘管同樣來源神秘,但陽光卻是一種溫柔有度的力量。
完全不同於如捉摸不定的魔法和奇蹟。

有的時候聽著那些述說正在聚精會神施法的法師的故事,他總會為他們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擔憂。

然後馬薩茲出現了,一個活生生的法師。
奇蹟創造者。

他看起來應該算是法師中年齡小的,跟自己差不多大,卻同時也應該無疑是最具天賦的。那些追兵被力量吞噬,自己癒合快速的重傷。

因此修塔在心中就不將馬薩茲歸於其他傳言中古怪自大的法師那一類。

他希望能把馬薩茲歸在朋友那一類,應該能。
法師,這個馬薩茲是個很好的人,很好的法師。

不是偏心,修塔相信如果村裡任何對他的眼光有質疑的人真正見馬薩茲施法的話,他們就能意識到他的不同!

如果他們見過那些不可控制強大的能量在他的手心裡安靜溫和的樣子,見過他吟唱咒語時的輕快,見過他的雙眼在魔法的映襯下難得顯露出的與年齡相符的光芒時——那種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覺。

希望、生命、詩歌、未來、歷史、知識、命運……世間萬物。

年輕的修塔覺得他在這同樣年輕的法師眼睛裡面看到另一個世界和希望,全新的世紀。

他希望這個法師能夠到村子裡來,他可以向大家說明這些,這個法師是無害的,還是非常好的醫生和戰士,喔,傳說是怎麼稱呼的,戰鬥法師,是可以打仗的法師,而且一個能抵一隊。

他可以讓人們安心,他們相信他,那麼修塔有辦法讓這些人不要試著架起火堆之類的,他們一定能接受…這裡不就是讓一切人類能稱為的地方嗎?


對於修塔的安靜,馬薩茲理解為吃飽想睡。畢竟他是傷患,而且看來心情也不錯,放鬆愉快。且這裡乾淨、溫暖而乾燥,適合休息。

於是他去一旁拉過二條毛毯,是的,二條。讓修塔繼續烤火傻笑。
他不知道這個騎士想起什麼了,也許是村子裡的誰吧?

他遲早要走,自己知道這點。也許只是太久沒有人,同類一起生活罷了。這一點波動很快就會消失,像是井里的水波。

他將其中一條毯子給了修塔。

好了,吃過飯你就睡下吧。你養好傷回去就安全了。法師說,自己用另一條毯子把自己裹好。相信你村裡的一定很擔心你的。

喔,呃,謝謝。…我想…呃…你有辦法讓他們知道我很好只是不能趕回去嗎?像你說的,我也覺得在這裡養好傷口再走比較好。修塔說,期待的看著法師能變出什麼。

你能寫字的話我能拜託鳥兒給你村裡的朋友信,前提是你能保證他們不會把鳥兒給烤了。法師回答。

我有辦法用畫記號的,不過你能讓鳥兒丟下這就回頭嗎?謝雷是個射箭好手,我不知道他會做啥。加斯倒不用擔心,他追不到的。修塔說著,從自己被拆掉的舊繃帶中尺扯出了一段,用爐邊的炭畫了些法師不懂的東西。

好,鳥兒會直接飛走,這東西丟在那?法師答道,雖然好奇修塔在畫什麼,但是那樣不禮貌不是嗎?

丟在離村口最近的那間屋子,那是我們的哨所。修塔說,把綁好打結的布條遞給法師。

馬薩茲點點頭,走到窗邊吹聲口哨。一隻顏色奇異、體型稍大的鳥兒落在窗沿。法師給了牠一些果乾,然後用騎士不懂的方式發出如鳥鳴的聲音,像是對話。

接著,鳥兒就帶著那綁好的信息飛走了。

大概落日就會到了。希望你的朋友不介意,現在傷患你該休息了。法師說。踱步回到爐火邊,再度回到毯子裡。我也要休息一下子。我累了。


好的。修塔只能這麼回答。

他很敏銳,這就是他能活過這麼多戰鬥的原因。他查覺到法師的哀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告訴法師,他在,他也是不屬於二邊的任何一邊的人類啊!

我願意與你同在的。
我現在就在這裡,不用擔心或害怕。即使我受傷也有一定的戰力啊。

但是他目前沒有立場這麼說,他知道一些人對於奇蹟製造者,對於法師的不信任和殘酷。

他聽一些人說過,逃難者、自由民或其他,那些二方勢力的方法,來自同類的背叛和厭惡。

關於活生生的燒烤和各類光聽就痛死的淨化


Chapter13


傷好,法師好,久點回,一切安。謝雷讀出那串鬼畫符的東西。他今天出來就被這玩意砸到,他是晚班哨。那上頭還沾有一點同伴的乾血,沒辦法,那是舊繃帶。

所以真的,外面有個法師!加斯驚嘆,喔天,這絕對是撞大運!說實在的,而且「好」是怎個意思?該不會是個大美人吧!據說什麼精靈之類的都是呢,不然這小子怎麼要久點才會來?

拜託,想想吧!那是致死的傷耶!就算真的以奇蹟之力治好,難道就不用時間恢復一下?謝雷給他一個白眼。而且「好」說不定是人很好和醫術好,你怎麼沒想過是傳說中的那種謝頂老頭還有可以當擦手巾的鬍子?

好吧、好吧,你成功讓我失去興趣了。加斯妥協,但是你總不能讓我帶著這形象去睡吧,要做惡夢啦!

如果這有幫助,你不妨想一下也許修塔正在和那個謝頂老頭一起睡,誰家在這時候會多床被啊?而且還是比我們慘的、可能被另一些暴民打死的法師。而修塔那個性絕不會讓一個老人自己坐著睡的。謝雷說。

喔,你一點幫助也沒有!戰士惱怒的喊到。那畫面更慘了,你自己留著就好幹嘛告訴我!

你自己問我要法子的。謝雷就事論事的說。

我還是保留美人兒法師的形象好了,至少我睡的安穩。加斯咕噥。而且加上超棒的身材更好。

謝雷翻個白眼沒多理這個想法。好啦,我要注意附近了,是我要上哨好嗎?


那個…修塔小聲的又開口我可以再問個問題嗎?

問吧,拜託你問完就睡一下或之類的,你是受傷的是吧?法師稍不耐煩的轉過身來。對著外來者好奇的深海藍眼睛。

你為什麼那麼長頭髮啊?修塔馬上問出問題。雖然我的也不短,但是你那樣不會踩到或很熱之類的?而且不會卡到東西嗎?

第一個,我自己不方便整理。第二個,那些你們看不到或感覺不到的一切,我感覺的到的那些,頭髮像是我的另一個延伸,讓一些不便接觸鮮活生命的那些和我交流。第三個,我會綁頭髮好嗎?修塔。法師一口氣回答完所有的理由。

不過他還是有所保留,因為那是他不想現在就讓人知道的事物。

好吧,如果有天我的希望實現又有無法見到之人時,也許我也該試試。年輕的騎士說,他目前並不知道之後的他會多在意這句話。

不過,不妨說,在意的是未來人類之中的聖武之王吧。

好啦我會睡一下,也不會再打擾你了。修塔說。

…就算有也拜託不要一次清出來,我也會累好嗎?馬薩茲說著,翻了個面。





未來的史書:

聖法王的低語聲,被載入書頁的瞬間,那名為馬薩茲的人類在活著時並沒有這樣的尊稱。
那只是低語聲,對於他的力量敬畏。
直到他的死,那樣的尊稱才被大聲傳頌。

並不是他能做到什麼,他能欺騙火焰、操控水泉、指揮風暴、隆起大地、讀取心智、預知未來…並最終因其身之故而促成了弒殺神王魔君的終結之局。

是因為選擇,他做了不同的選擇。
在時代的風暴之中,不是明哲保身的躲避,而是起身站立,即使將面臨的是無法逆轉的結局。
成為詩歌中被風之神與狂之魔颳落的奇蹟之鳥。
即使知曉是那悲哀的結局,面對那一直清晰立於身邊的死之暗影,也默默堅持不移。

“即便如此,還是歌唱吧,同胞們和孩子們。”
“如果還有走完己生旅程的覺悟,那吾便安靜的、見證並守候到最後。”


聖法王他依舊微笑著,一如北方的傳說中消失的誓約”右”,將那些花綻放於大地,即使只剩下笨拙的”左”能夠照顧的幼苗,也是未來。

用一次的生命去換取的,一個小小的希望未來。

法師們孕育並歌唱著,騎士們保衛並奮戰著。無關性別與其他,只是每個不同天賦的綻放,用自己最美的方式。

要是你選擇的是進攻的,那麼讓我就執起守候的吧!

這是我畢生之力,一生只能持有一次的盾。
只要你是有那個勇氣面對一切的人。
我將為你祝禱。以我之力,非是藉由任何權柄、神佛萬魔或力量。



媽的!謝雷唾到,他的弓箭不夠用了。

晚上的林子裡果然不只有野獸,更討厭的是利用己方勢力的同類試圖潛入的勢力。換句話說,對方也是人類,只是帶著某方的徽章。

對此他們早有共識,就是盡量一擊致死而不產生痛苦。

但是守夜並沒有準備對抗一隻突襲隊的人手。謝雷和他的同伴只能不斷的以靈敏的身姿和精準的箭頭射殺他們。

必須把加斯叫起來,還有那些聽修塔指揮的傢伙們。謝雷默想。

他不會忘記的,那些號稱神聖的傢伙們是怎麼讓他只剩孤身一人。

當父母的屍首都被懸掛並被稱為不潔之人,死有餘辜。兄弟姊妹無一存活,都被丟進他們飼養的獸圈中踩踏或啃食。

他是裝死才活下來的,然後趁他們不願靠近髒臭的獸圈從水口逃跑。

最後才跟上這隻難民隊伍。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手矯捷,而對於幾乎同年的修塔行為和勇氣感到佩服。

那麼,我也成為這樣不惜犧牲也要捍衛的人吧!用我的優勢,即使將背負惡名也沒關係,就算弒殺同類,為了重要的…僅有的一切,用死來致敬。

喂,這裡誰最年輕?謝雷問到。

所有人都不想承認,因為這絕對會被遣離這場戰鬥。

拜託,最不起眼並且身手矯健的,去給加斯報信!找他回來打!修塔沒死,他在一個地方養傷,很快就回來,我們不能這麼丟臉吧?

於是終於有一個弓手點頭,拔腿往反方向奔去。

去找我那匹灰馬啊!叫你用跑的?!謝雷大叫。同時閃過一陣長矛的刺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加斯很快就帶著一批同樣高頭大馬的傢伙出現。

後面還跟著平時聽修塔調動的少年。

啊哈哈,謝雷你該不會是故意說那個噁爛的景象給我睡不好的吧?至少我沒錯過這場!加斯大聲笑著。

謝雷只得哼一聲。有空快上,還跟我說,我要累死了!

安啦,修塔那廝回來不會失望的,我們總不能讓他回來看到廢墟一片和我們的屍體吧?加斯說,以他的壯碩掄起他的斧頭。
並發出震天大吼。

謝雷得以暫時離那些近距離的攻擊者遠些。他喘口氣。

修塔選擇停下的地方不錯,四周是山壁,前面有大湖,而後面是森林荒野。沒有任何的勢力夠遠到這蠻荒之地。

兄弟們!游過湖的都不要放過!加斯喊著。讓他們回頭泡個夠吧!

還沒過湖的!我們弓手不要輸啦!謝雷也叫到。射!

喂,領頭去養傷的,你們留幾個能打的就好,剩下的去做修塔平常做的,去保護村子!加斯的聲音蓋過戰鬥的聲響說道。
不要給修塔笑啊!小子他沒死成,他好點就可以回來啦!

喔喔喔!戰鬥的聲音因為山壁而回響著。

弓箭手!太近的就拔長刀,砍!小心自己拉弓的手啊!謝雷也在叫囂,他已經拔出長刀準備近身戰鬥。少一隻手就能回去放羊啦!

為了死去的弟兄!為了我們的驕傲!加斯的聲音更大的蓋了過來。這裡有誰的朋友家人沒有為這些白目死得很慘過?殺回去!這裡是我們唯一有的了!

戰鬥中的人們開始高喊起一些名字,那些都是他們敬愛還念的逝者之名。他
們以此來祈禱,來告慰。

一如修塔那時所說的。
這個卓安衛隊的唯一信念。

平等的我們承受戰亂。
打吧!大家打吧!
為了自由我們戰鬥、戰鬥。

神魔並不會幫助乞求者。
不會對乞求慈悲者伸出援手!
因為那不過是向祂們提出陳情罷了,所以死吧!

戰吧!大家就戰吧!
戰鬥就是我們的祈禱!

為百人而死去一人、為千人而死去十人、為萬人而死去百人……
如此,那就只為了他們虛幻的淨土,我們那小小的世界就因而燃燒殆盡了! 
所有人祈禱吧,用戰鬥!在崩裂後毀壞、於粉粹後消散。
為了逝者。那將是我”祈禱”盡頭的國度。

在祈禱的祈禱的祈禱彼端、到悲傷我們在的地方來吧!
如萬馬奔騰邊多的名字,逝者們!

現在還不行,不能被打敗!

因為只有人類才有資格,打敗怪物!
所以除了人之外的東西都不行。

而這些已經不夠稱為人類!

由這個戰鬥到那個戰鬥,
不能停戰,要戰到把一切守住為止!

不能哭,當初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不想再哭泣和悲嘆吧?

所以要徹底用盡一切,拚上一切吧!
要笑!要桀鶩不馴的像往常一樣笑啊!

委曲求全得來的繁榮就不接受!
那些加諸上來的想法都不是自我,是他們!

那自由的美,比起被控制的這樣是何等之醜呢?
那失去歲月的樣子,為他們逝者銘記吧!

啊啊,如果還是不可原諒的話!
就報仇吧!報仇吧!

雖然一個人是沒用的,但在一起就不在是喔?
一人又一人,再加上一人後就成了三人,如此加上去吧!
直到撼動高不可攀的神魔為止!

殺敵的是殺意。
而殺敵是我們的本能,要毫不猶豫、全無後悔。

因為那些已經不是人類,只是那神魔的魁儡!

是敵必殺!殺!
見敵必殺!殺!
將敵方全數殲滅!一切阻擾障礙,通通輾過,不管何人何物!
為了守護!

死的輕如鴻毛不可能,因為這無法拯救這一切!
所以不論怎樣,活下去!

無緣無故的死去,不如要更多的戰場、更多的自由和更多的希望!

這世界一定還有更多的同胞,一定還有誰在等待著……希望。
所以尊敬對手,也尊重自己!能一擊致命就不要折磨!
那樣我們就會變的和神魔一樣,漠視他人之痛而快樂。
因為我們將終結這噩夢!

大戰不要擺臭臉,會有厄運哈!壯碩的加斯喊起來。身為前線要鼓勵其他人的勇氣啊!

拜託,憤怒或太開心會讓你不注意周遭狀況的。謝雷吐槽。還連累周遭好嗎?

啊哈哈,那種小傷不要在意啦!戰士們笑著,但是手頭上沒閒著。

就算是武器不堪用或脫手,也撿起石頭或是枝條用以戰鬥。
乾草叉、脫穀器和鐮刀都可以。*甚至更順手。

對面要反擊啦!盾牌或門板都舉好!謝雷的眼力很好,他看見就發號令。

而他們包含村民都知道,盡量不要留活口。
以免被知道位置,如果整隊都消失,就推給這些山巔和蠻荒吧!

不要後退啊!挺住!挺到那貨回來為止!加斯還在叫。祂們不會憐憫我們的!

如果修塔他真的能把法師弄回來就更好了。謝雷小聲說。說不定是個遠古時期的戰鬥法師呢,就算是老的也有東西好傳承。

這個小祕密目前就他和加斯知道而已。

第一次殺敵的,不要呆住啊!這樣你也就是獨當一面的勇士了!謝雷有用尖銳的眼力控制著戰場,沒有修塔的指揮只能讓他和加斯輪流嘗試。

加斯此刻又用壞了一柄斧頭,不過沒關係,他順手拿起二把收割用的鐮刀,一腳踩在對方的劍上,近距離用二只鐮刀剛合在對方頸項上,隨他一吼,雙手開合便將頭顱割下。

被號稱黑暗追殺的加斯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故事。

不過,戰士的描述實在簡潔的過份,唯一所知道的就是他自己說的,原本幫打仗的家族壯丁都死了,而他們卻翻臉不認帳。放任家族中老弱婦孺被另一方追殺,只剩下身體強健的他。
而他討厭那樣的方式,這戰士就沒再多談這方面的事。

這樣說起來,要算仇敵的話,還是修塔多。因為剛好二方都是,各占一半。
那只是這堆武夫之前喝酒聊天的結論。

謝雷也有自己的要解決,這就是他和加斯輪流控制戰場的原因,修塔他是多會分心才做到的啊?一面說話一面打。

謝雷靈活的攀上哨所屋頂,倒掛下來用短刀解決了幾個偷偷摸摸的人,他們大概打算往村裡去,不過相信村里的那些已經開始動作了。

接著他向樹頂的幾個同伴打暗號要他們持續注意,也小心對方的鉤繩。

他翻身下落,剛好踩著一個敵人,聽聲音骨頭斷了。


這時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修塔的作戰方式。

修塔不是騎馬就是衝鋒,他習慣身上帶刀劍和長叉。

長叉反手就用以撞擊敵人腰腹,接著稱彎腰之際正手叉中足部,翻倒對方。接著快速用尖端刺其脖頸,結束。

有時還可以用以夾住對方武器,插入地面,接著以對方重心不穩時,用力踢踹手柄重擊敵人頭部,拔起武器時就直接砍下對方首級。

等長叉斷去,就拔起身上的刀劍應戰。

對方衝鋒,閃身,一挽扼住頸部,刺殺。

因為修塔的手力還不到加斯那樣可以活活捏斷對方脖子。

而加斯正這麼做著。


這場戰鬥終於在破曉時結束。

然後大家也一如既往的髒成一堆,而傷亡也是難免的。


啊啊,我開始想念修塔啦。加斯打哈欠到,這樣我們輪班人手不夠啊!

忍忍吧。謝雷說。這些人還不熟練,還指望我們哪。

知道啦。加斯拍拍同伴的肩膀。

髒死了別弄啊!就你每次都紅的跟啥一樣,你打算髒死敵人嗎?謝雷嘆息。
你只會讓我們都先得病!

好好,你有理。修塔走了就你撈叨。戰士嘆息著說。大男人嘛在乎這個?


*中世紀許多武器,如連枷等都脫胎於農器,包含中華武器也是,如著名之雙節棍。


Chapter14

如果你真的要成為歷史上的要角,那就不要輕易的死掉。
如果你真的為死去的人想,那麼一定要奮戰到最後一刻。
直到需要被推翻的傢伙們真正斷氣為止。馬薩茲說。

第二天早晨,修塔醒來時,法師馬薩茲似乎已經醒了一陣子了。他在修塔用沾水的布巾擦臉時突然說了這句話。

雖然修塔並不確定為什麼法師這麼說,但是他還是點點頭表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