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自己

我的相片
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12月5日 星期六

番外 白女王之詩

番外   白女王之詩


Natasha無聊的用手翻轉這個她意外在探詢任務中找到的東西,那是一個音樂盒。

她正坐在自己喜愛的清靜的、無人打擾的小花園中。這裡種滿了許多的花朵,大部分和她的頭髮一樣的鮮紅亮麗。

金色的發條都歪曲了的音樂盒,它似乎努力想奏出的,是以往流行的愛之歌

她無聊的輕拍之下,也許是魔力滲入之類的,在這個小盒子底下出現了幾行古字。


這是在歷史陰影下消失的故事。
我呢,是可以做出,能奏出比甚麼都動聽且唯一正確事實的旋律紀錄者。
那時的人們懷著敬畏的稱我為魔音之使。
我的名字是Jack.Vessalius[傑克.凡薩流士],在我身邊的,是被稱為審判之主的騎士,Oswald.Baskerville[奧茲華爾德.貝斯克魏],我的誓約者。
我們國家曾在的地方已化為廢墟,而我們也因力量用盡將不久於人世。
如果你願意的話,未來之人,請聽我最後的作品吧。


嘿?Nat?妳在這做甚麼?”Clint的聲音從前頭的高處傳來,想必流鏑騎士已經充分理解驚嚇強襲魔女的下場了,所以他才隔著距離問著。

畢竟,Clint再也不想因為這樣意外的被女法師揍成豬頭,而同團的Tony只會笑得更大聲而已。

[喔不!肥啾!你竟然因為驚嚇一個女法師而變成這樣,太好笑了!喔,我要記錄這一刻!]

[Sir…他畢竟是您同事。
Barton騎士,先向您致歉了,您知道Sir是率直之人,並無惡意。]

你來這做啥?這裡可不是偷窺狂來的好地方。”Natasha笑著說。

我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呢!騎士說著,手腳索利的爬下制高點,來到女法師身邊。

自然而然地坐下,還帶來了一條乾淨的野餐巾、一個裝滿了花茶的壺以及若干點心,當然包含他自己最愛的小甜餅。

好吧,他的確像有伴兒的騎士同行們請教了一些,最後得到的結果還是下午茶靠譜些。那些酒會、舞會之類的他想,敏感一如他的Nat應該是不會喜歡這類人多吵雜之處的。

這個是甚麼呢?好像一個髒髒的黑盒子。他問。

Natasha很自然的移動到騎士準備好的野餐墊上坐下,這裡剛好靠近一株可以擋住刺眼陽光的巨大玫瑰樹。

是個在歷史陰影中消失的故事呢,怎樣?有興趣嗎?她問到,喝了口花茶,溫暖的剛剛好。

?所以是說故事的骨董音樂盒嗎?”Clint接過因為女法師魔力而顯示出隱藏文字的盒子,看了看後問到。

嗯亨。”Natasha答應道。

真有趣,催動它有風險嗎?”Clint咬了一片甜餅說。

當然不會。”Natasha笑說。這就像是書而已,有聲音影像的書,你翻書會有風險嗎?

喔,那我們看看?騎士顯示出興趣,Natsha看到他褐色短髮中那些被咒語影響,變成暗紫色的,類似鳥羽的部分動了動,暗藍色的眼睛發著光。

Clint一如往常的穿著暗紫黑色、脫掉外衣後就類似背心的行動裝,就是雙臂的部分都有護具,但是還是可以看見漂亮的胳臂肌肉線條。

那就開始吧!”Natasha漂亮的嘴唇灣成了彩虹的形狀。她催動了魔力,在他們二個人的注視之下,無法打開的、歪曲發條且有些髒的寶石盒子打開了。

那瞬間,響起的樂曲,一切宛如彩色的漩渦將他們帶進另一個地方。

清脆的、敲響甚麼的聲音。

等這片漩渦退去,一切像是到達了黑色的房間。

前方只有著一扇整齊拉著二邊紅色秀金色布幔的明亮開口,那繡線和形式就是那麼古老古老的以前。

他們不自覺的拉著手,往那個方向走去。

強烈的亮光像是到了一個戶外的庭院。

隱約只能看見一個翠綠色的金邊長外套、反摺的黑絲絨大袖子、金色長髮編成的及腰辮子和白色背心和長褲的身影。

隱約的他微笑著,鞠了一個躬。

Natash大概以法師的意識明瞭了甚麼,她扯扯鷹眼騎士,讓他們一起在這像是戶外劇院的地方坐下,那裡剛好有二張相連的絲絨沙發。

這時他們也注意到,在一旁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那個身形高大、黑色短髮、身穿黑色的金邊長外套、配著劍,卻披著有些突兀的暗紅色斗篷。他坐在一架古老的、像是管風琴的樂器裡。


Nat,這感覺不大妙啊…”Clint悄聲說,他不知道他們怎麼到這裡的,也不知道這二個人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是想聽嗎?在歷史陰影中消失的故事啊!”Natasha說,演出都已經準備好了啊,音樂盒的曲子喔。

Clint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個因為魔法出現的二個名字。難不成…?”

這是魔法啊!你忘了嗎?只是保留了身形、聲音和真實而以呢!”Natasha說著。一派輕鬆。說不定雙聖王也聽過喔!所以…那段故事並沒有被非議哪。

有如知道他們準備好了一般,黑色的身影開始了彈奏。

翠綠色的身影輕輕的隨著樂曲搖擺著,他金色的長辮也隨之搖晃。
不知何時,他的手裡多出了一隻盛開的紅色的玫瑰花。
歌曲就這樣響了起來。
而那明的刺眼的庭園也如同窗戶一般開始變化影像。

這古老的故事,因為始終傳唱下去,而變的淡薄的真實。
無名的少年愛上了白色的少女,於是執起了金色的劍平定了紅色的大地。

畫面隨著歌聲,出現了模糊後漸漸清晰的畫面,就像透過斑駁的窗戶看著一樣。


那是一處不可思義的森林森林,一名哭泣的少女正蹲坐在地。
她被同族和神魔追殺,已經無路可逃了啊。
火把和憤怒的喊聲在靠近,那是個沒有星子的夜裡,續亂的世界。

沙沙的聲音靠近,她看見的卻不是任何人類的身形,那是一頭…金色鱗甲的龍。
似乎因為她的哭泣聲,牠慌張了,一陣光芒後,原地出現的是個同樣年紀的少年。

他並不理解女孩哭泣的的理由,但是,聽見聲音後,他明白似的點點頭,抽出了自己身上金色的利劍。


那是被遺忘在遙遠之日的往事,被重新撕裂的傷痕。
一直把這詛咒的約定存放在心中。
既然是不可避免的終焉,至少我也要死在重要的妳手裡。
那無法抗拒的騷動黑暗,很快就會將他完全包圍並侵蝕。


?”Clint實在不大明白。

Natasha適時的解說起來。
看來這樣就說得通了啊,那上古時代,龍啊甚麼的還是很多的呢?但是呢,身為自然的他們啊,也同時具有開啟深淵大門的能力喔!當一切無法被平衡,龍中之王會以自身之死換取平衡。因為他們身上有巨大的魔法和氣場啊,這樣就能中和蓄亂的自然啦。

但是,他們也是無法長期處在殺伐和混亂中的魔法生物,最終會因此發狂的,所以,他會平定一切的,直到最後,以己身之死避免再次的混亂啊!一頭失控的龍是非常恐怖的啊。

有如印證女法師所說,歌曲和畫面轉換著。

那螺旋之焰貫穿了,歪曲世界的輪迴,就像玫瑰。
凜然伴隨著緋紅色的血染之吻,那要追溯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天,
一切都從他們相遇開始。
他們的相遇變成了邁向喪亡的約定,

不斷的征戰、不斷的平亂,一路上,同伴不斷的增加,但是他們總有時間相會。
即使彼此都知道必定分離的結局。
他們還是相愛的。

「如果那個注定的結果到來,至少讓我最愛的妳來動手吧。」他微笑著的側影,在月光下是如此的清楚。純然的夜色,卻不知為何那麼清楚的看見,他是笑著的。
將那能夠殺死自身的武器,鄭重地交給了她。

…為了…不再重複悲劇的世界。
隨著一切不斷建立,少年長成了青年,但是,他蓄亂而狂暴的氣息也漸漸無法收斂。魔獸般豎立的眼瞳、獠牙和不時冒出的尖銳利爪。
他的時間不多了。

那乾枯了眼淚,寄宿著的悲哀之焰的瞳眸。
不斷的向他射出銀光閃耀的那些絕命之響,
直到他氣息絕盡為止。

反正肉身終究會腐朽、名聲會過去。
但是如果能幫上一點點忙,那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女子獨身立於戰場邊的荒野。

我知道我現在注視的,只是你遺留下的空殼,巨大的考驗才要開始,從你不動的身體上緩緩出現的、黑暗、巨大而不受控制的靈體嘶吼,我似乎能聽見。

你已經不是你自己了,對吧?
四周焦土遍布,鮮血飛濺。
於是,我要履行我給你的約定,將你從你製造的血色天空中,射墮。

已經成長成了女子的少女雖然哭泣著,但是,還是舉起了銀白色的弓,架起銀色的槍頭。

挽弓舉弦射出的槍頭,銀色般的凍結夜空。
淒涼蒼白的離別之歌,為了將身為戀人的你,射落。
那詛咒般的誓言啊,在心中銘刻。

那是古老的傳說吧,凡是被這樣傷害的,最後全身都將遭到的詛咒吞噬。
終究會變成完全的魔物吧!

哭乾的眼淚,化為了那悲哀的蒼藍色火焰,女子輕吻了槍頭。然後將槍頭架上了弓,閃耀著銀色的光芒破空而出。

擁抱月亮的銀色火焰,那是我當初的罪孽。

一切結束的那麼突然。
一切回到了寂靜的戰場邊緣,最後的敵人已死 ;心愛的人已死。
女子頹然的擁抱住那終於化回人形的軀體,獨自痛哭起來。

她很努力了,很努力了。
特別並不是罪孽,那是天賦。
她是一個法師,那也是她被追趕的理由。
她嘗試了一切,讓世界值得她愛的人犧牲。

最後…她終於可以休息了。

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是一切已經恢復生機,不在是焦土一片,青草搖曳著。
她安然的微笑著,舉起當初那把弓箭。
向天空的方向發射,那一樣銀色的槍頭閃爍著。
槍頭直直往天空射去,並在注定的作用下於夜空中折返。

她穿著最愛的、也是他最愛的銀白色衣袍。
那散開宛如純白色的梅之花朵。
在最嚴酷的時候綻放,在一切回春後凋謝。
然後她張開雙臂,如迎接心愛的他一般,閉上了眼。

淒涼潔白的最後一箭,將將我送往你的身邊。

銀色穿過胸口的那剎那,她微笑了。

一切都結束了。

如庭院的窗口不在變換景色,而歌唱的翠綠色身影也停下了舞動。
他再次鞠躬,然後站定。

Natasha並無離席,她依舊坐著。Clint不解時,她卻冷靜的開口了。

那樣的毀滅,等同都市整個沉入深淵,身為人類的你是不可能活著知道這一切吧,Jack.Vessalius[傑克.凡薩流士]

名字是帶有魔法的,Clint知道這點,所以他默不作聲的等待。

果然,因為喚名的效果,那翠綠色的身影變得清晰起來,他是個有著金色睫毛,翡翠色眼瞳,溫柔笑著的青年。
而他始終微笑。不是因為他溫柔,是因為他已經忘了其他的表情。憤怒、唉嘆或是其他。

這是Clint身為騎士的直覺。

即使他也來自另一個深淵,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他的。而在深深的黑暗和悲劇後面,我也會看守著他的。

被稱為魔音之使的青年法師回答道。

我啊,是知道所謂的黑暗呢,很清楚,只是不想說。那些晦暗的秘密,就讓它藏在那裏吧。最好可以不被人發現或想起,讓奧茲華爾德如此痛苦的秘密。即使,最後,要手刃摯愛。

我沒辦法和他一起並肩走在深淵之中,因為我不是那個領域的人民,但我能做的,就是為他帶來一點光,不論是月光、星光或陽光,只要他還需要,我都會再來找他的。

我和奧茲華爾德在最後,用了所有的力量挽救那些都市、城鎮和人民。

也許也是喚名的緣故,那坐在樂器中的青年面目也清晰了起來,他有一張冷靜威嚴卻安詳的臉,深紫羅蘭色的眼瞳,和一如他髮色的漆黑眼睫。

他依舊安靜的注視自己的誓約者。

雖然翠綠色的法師沒有再說話,但他身後的窗卻映出了當時的情景。

只是這一切都已墜入黑暗了、都變成試煉了、跌進這個命運、不能回頭了。
你,還聽見我喊著你的名字嗎?一切都來不及了,是比子夜還深的黑色。
吶,你聽見我了嗎?我說啊,你是不是已經聽不見了。
我…在叫你呢。

歌唱吧、歌唱吧!那深深的、我到不了的淵底,將我的心意寄放在那歌曲裡面。即使你聽不見我,但我不會停止歌唱的。
即使你在黑暗深淵裡,我還是喜歡著你,並經由那歌曲,我將守候著你。

歌唱著,彷彿要傳達甚麼一般的歌唱著。那是一首聽起來如此哀怨又有著強烈光芒一般的歌曲。也許你聽不見我喊你了,但是,也許我唱起那首曲子,你會有印象吧?我知道你不能回答我了,但是,你聽見了吧,聽見了吧,吶?

每吸一口氣,肺部就像被灼燒一樣痛,想移動身體都使不上力氣。

那些人太多也太煩了,我只想平平靜靜結束這一切。我大概知道自己是甚麼個臉色,不用照鏡子都知道,雖然他們特意不讓我看見鏡子和自己的模樣。

那是快死的人那種蒼白的臉色。
「都是你,好痛耶。」雖然腦袋裡清楚的記著那天夜裡,整片被染成血紅色的天空和那雙黑色巨大的翅膀。

你也已經不是你自己了,對吧?於是,也輪到我要履行我給你的約定了,將你從你製造的血色天空中,射墮。

但是好像沒有後悔碰上你呢。

這麼想著的,一面看像窗外,最近總是多雨,一片像是都在霧裡一般的景色在落地窗上,散開。

我很確定,你已經斷氣,我才離去的。我盡量不讓你感覺到痛苦,雖然我…覺得有點痛。

恩,只是一點痛,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很好,所以,你…好嗎?

我知道這有點滑稽,但我要用我的右腕帶上你的右腕,用我的左腕帶上你的左腕…吶,你只會聽我說的話對吧,那這樣我為你唱歌,陪你休息。

暫時不要鬧了,好吧?

安靜下來、安靜下來…是我,來跟你走了。

…天啊,難不成,那時所謂的…龍騎士是…而他也是…”Clint不敢置信的自語道。那真相就是坐在樂器中的那位黑衣青年騎士也是一頭龍,一頭上古黑龍。

我的確是的。我是十大龍王中的深淵秩序王者,雷之牙,Oswald.Baskerville
[奧茲華爾德.貝斯克魏]。你們所謂的金色騎士,即是我們十大龍王中的白晝守護王者,光之刃。〞

一直沒說話的黑色青年回答了Clint的問題。

My beloved, don't cry. Live on as if I have gone to the heaven. It is just too late for me to live my life with you, to grow up with you. ‘’

[〝我的摯愛,別哭。就當我去了天堂,我只是來不及和你一起變老,長大…〞]

說完這句,他就沒有在說話。

那你們現在…?”Natasha的法師意識一直都沒停下來,她想到了更多的後續。

啊,這裡只是我們保留的一點記憶和靈魂碎片喔,所以,無法回答妳「未來」的事。翡翠色的法師笑道。

但是我有遇過一對強大的誓約者喔,相信你們能找到他們吧!騎士是個深海藍眼瞳、金色及肩髮金甲、持雙手巨劍的青年,法師則是個鴉羽色長髮和眼瞳的紅袍。

他再次鞠躬並微笑,和自己的黑龍騎士站到一塊。

謝謝你們,願意聽我的最後作品。但不必為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遺憾,因為我們有生之年,都沒有後悔過唷。

那瞬間,如開始,響起的樂曲,一切宛如彩色的漩渦將他們帶進另一個通道。

清脆的、敲響甚麼的聲音。

等這片漩渦退去,NatashaClint回到了原本喝下午茶的小花園中。


…哇喔…”Clint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感嘆道。騎士正在尋找自己能用的詞彙去形容剛剛知道的大量情報和一切。

Natasha哼笑了一聲,她等著騎士整理好自己的思緒。

喔!Nat,,法師Natasha.Romanoff,是否願意於有生之年,與吾,Cilntion.Francis.Barton騎士立下誓約?被稱為鷹之眼的騎士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這句話。

天啊!自己真的說了,希望…希望不要詛咒加重傷啊…
但是,歷史的輪轉、重複的悲劇、令人不得不珍惜的現在,他決定不去拖延。

喔,親愛的肥啾騎士,我還以為我得等到我主動問你呢。紅髮的女法師笑了,將自己的手遞向他。我暫時答應你,下次,請鄭重的、在更有說服力的地方如何?

她明媚的笑起來。

只有二個人的地方,怎麼有人能作證明呢?你說是吧?


騎士吻了她的手作為喜悅的回答。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