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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二個不同世界的交界處。

2015年12月5日 星期六

Chapter 66-70

Chapter66


…年輕真好。修塔莫名地於還將頭枕在馬薩茲的腿上時冒出這句話。

馬薩茲挑了一邊眉毛,然後,他懂了那個意思。

隔壁的隔壁呢。

嗯,他們後天就真的要回去面對戰場了。至少有個機會告別以往的自己。法師一面回答著一面敲敲騎士的額頭。總比沒有機會好,你懂。

這是你的預言嗎?修塔平靜地問到。

他只是想知道是否這個世界歪曲的平衡都需要強大者的犧牲作為獻祭
如果是,那麼下一個誕生的會是甚麼樣的悲劇呢?他知道部論誰被剩下,都會是巨大的變數和動盪。或者,是甚麼樣的…

別那麼敏感,只是說了讓你安生些。馬薩茲回答。我們有近乎無限的時間。你啊…算了,我已經回來了。

你知道吧?在我以聖武之王之姿治世的時候,總是會在月圓時在大殿徹夜不眠的坐著。修塔說,皺著眉頭。

我在等你,你這時候會出聲喚我,給我耳語般的建議和預言,你沒有錯過一次。漸漸的,其他新臣子,他們以為我能靠這樣的儀式獲取你的力量和建議,他們很看重這個,稱為是「聖法王的耳語預言」。他們相信你,像我相信你一般,「前往宇宙天空之上的聖法王,為我們帶來未來的奧秘。」

聖武王皺眉繼續說。曾經有人試過造反,但是因為他沒能聽見你的預言而無法取信於人民呢。他在我短暫出征時曾試過做同樣的事,但是失敗了。沒有光、沒有細語或歌聲及呢喃聲出現。

月亮,你們有看不見的,屬於我們法師的魔法之月。那是我力量較強的時候,所以你想我說話或建議時,我只能在那時候傳達給你。馬薩茲回答。但是我是認得你的,所以我也只會為你說。馬薩茲把額頭貼在自己的騎士頭上。

…但現在還是需要小心一點,所以你可別過火了,容易寂寞的傢伙。


Rumlow今天看到的Burce很累,他不大明白。

直到他知道之前不明的波動造成大規模的騷動,需要治療的騎士多了一些。

他看著Burce明顯疲累很多的眼睛,笑了笑。
我很最近被保護的很好,你可以讓其他人來送飯。我沒被影響。

但是你還是需要治療。”Burce堅持的說。

但是你需要休息。”Rumlow也說。又向法師笑了一笑。
沒事的,你知道,我耐摔耐打。而且隔壁Steve法師以為是仇家找上門的憤怒可大了,他的精神罩大的可沒漏我,跟Winty說的一樣呢,簡直就是一面盾。

好吧。”Burce妥協的說,他的確累了。我明天會再來看你。

好好休息,明天見,強壯的dolce cuore*”Rumlow說,又笑了笑,像法師示意沒事。

Burce沒聽清楚後面那句,但他可以感覺到沒有惡意,而是一股暖意,像是地中海的風,他覺得臉熱熱的。


奎尼沒有噩夢並不是因為他沒睡,而是他一直戴著的鳶尾花護符。
他清晰的聽見了那句輕柔的話語。願您武運昌隆,還請保重。

高塔外面爬滿了因為經年荒蕪所開出的野花,還有法師沒有修剪的、護符上同色的金色長髮。…這是用法師的長髮所織出的護符!

謝謝你,我的…法師。奎尼呢喃著。

不論那座高塔如何讓那個法師殘疾,甚至醜怪,他都已經認定這個誓約,這是不變之誓,不會因容貌或外在改變。

創造誓言的聖武之王已經證實了這點,不是嗎?那是連死都無法改變的誓約,即使聖法之王只存拼湊的冰冷遺體,那仍然是無悔的虔誠[]



Jarvis讀的出風與空氣,所以,他知道一切都要再度開始轉動了。
那不論對誰都平等的、輾壓而過的命運之輪。

那曾經刮過他背上的鞭子、那曾經讓他疼痛不已的鐵鍊,直到最後的那一把火焰。

那即是無法反抗的…Moira*

他希望Sir能平安度過這一切,有時候太顯眼又無法移動的如Azazel騎士一樣會的時候真的很危險。

Sir總是凡事都一定不出名會死,那個曾經燒死他的小鎮都快變成宣傳觀念模範區了,那裡還興盛傳唱著Sir特別請人寫出的吟遊曲火刑的聖者,來紀念當初死難的異能者們。

故事一如既往的感人[俗套?],關於一個深山裡助人的法師如何被當作異端被酷刑審問並火刑而死的故事,但是法師並沒有因此而憎恨人民,反而依舊以靈魂守護他們的吟遊故事。

要不是他極力的反對,說不定那裏都要立紀念碑了啊。

而且還是跟吟遊曲一樣以他為藍本的。
身為法師,他肯定Stark的實力,身兼管家,他無比操心啊。

他回想起聖法王那時的笑容,我為你靈魂感到敬佩,所以我願意幫你實現這個願望。不過啊,沒有了身體,無法體會用法杖敲打騎士的樂趣呢?!

恩,他認真的思考了這個缺憾。有時候自家騎士真的是花樣做死到他實在想敲敲看,那偉大的盔甲和腦殼裡的東西還在嗎?還是玩掉了?

每個法師都時不時能用根本是象徵似的杖子[因為有時他們的威力實在強大,法杖只是象徵身分和方便。]試試看那盔甲裡有沒有東西,再放心的繼續做翻譯機、定位儀、晴天娃娃、心靈[無線]分享、即時交流、火爐和照明燈…

身為法師還真是不經感嘆自己和同胞們的萬用呢。

不知道這次,戰爭會犧牲多少人?

他感覺到敵對的一方已經招喚來了、同他一般強大的元素精靈。

這將會是棘手的戰役。

嘿,Jar,原來你在這裡啊!快來幫我看看,你覺得這怎麼樣?太重太輕?還是可以加點甚麼?”Tony愉快又響亮的呼喚聲打斷了這灰暗的思考沼澤,Jarvis一如往常的微笑了。

“As your wish,sir.這就過去。

是啊,不論怎樣,我都要為了珍視之人,奮戰到底。


*dolce cuore:義大利語,甜心之意。
*Moiral:拉丁語,命運之意。


Chapter67

Steve一樣的早起,他不需要晨練的。但是他有四倍強化的法師體格,對他來說是沒問題的事情。

他跟著WintyRumlow一起前往騎士們練習的校場。當然除了健身強國以外,他也可以把這二個傢伙看好。這二個傢伙明顯有精神多了,至少Winty放空或呆滯的機會減少了、而Rumlow試圖發揮血統魅力了。

不過又將面對一場新的戰爭啊!Steve望向天空,不由得默默向一切祈禱。

請讓所有人都平安吧!即使身為為世界奉獻己身的特異存在,仍然祈求能有小小的幸福。

Winty的鋼鐵手臂已經被同團的Tony好好的修補改進過了,他是除了Erik外另一個對於金屬有高造址的騎士。

他和他的Jarvis法師好好把那堆混蛋搞的破銅爛鐵給修補得更加整齊、光亮和平整,更接近人類的手臂和義肢而不是恐怖的武器裝甲。
它現在就只像是一個銀色的袖套,並且無聲滑順的隨著主人動作而移動。

Steve對此非常感謝,他全程也都在Winty一起待在那位爵士的工作室。

會不舒服或痛告訴我,以及不可以扁同袍!”Tony在戴上鍛造用面罩前這麼說之後,就安靜專心的投入工作,偶爾只和他的法師討論一些技術的高深問題。

Steve只是握著Winty的另一只手,他的騎士則因為他在這裡而放鬆。即使不知道自己會發生甚麼、或者是再度面臨相似如被俘的情狀,他依舊在心裡相信著那顆帶他回家的、白色的誓約之星。

他只是偶爾從喉嚨深處發出一些低鳴聲,那是他變成”Winter Solider”之後的一種表達方式。當他想不到語言形容來的時候,他現在會試圖發出聲音表達意思,鑑於之前那都不被允許。

那是安心的、意味著同伴的意思。

[x!不舒服直說啊同袍!不要獅子一樣的咕嚕叫好嗎?你不會咬人吧!?Steve你不會讓他咬我對吧!?]

[Sir,我想那是他表達安心的信號,請考量一下他之前的經歷。]

Rumlow那時則又再和治療法師談話,他表示他出現絕對不是好事,那會勾起糟糕的回憶。

當然,畢卡法師長表示,與其說是會談,不如說這位新進人員相當積極,並且還自帶搭訕天賦及表情。他很久沒有看見Burce的臉出現綠以外的顏色了。
年輕阿…外貌十五歲的百年法師感嘆道。一面順手阻止了試圖用自己的血寫下誓約之書好證明心意來寄的奎尼騎士長。
[相信我,你會嚇壞他的,你可以用別的來寫。]


…年輕的Erik這已經是他們出發回到現世的前夜,也是大戰拉開序幕的前奏。在準備行裝的時候,曾經的聖武王修塔叫住了現今的希望之一。

當然,Charles並不在,他在另一頭和聖法王馬薩茲弄些法師才了解的東西。

…我只是想再次告訴你,如果,只是如果,請一定要記住。
如果只是殺戮和復仇,不能給你帶來更多了。
請一定聽,仔細聽你的法師,你的靈魂誓約說話。

昔日的聖武王修塔緩慢的
,猶如重複甚麼重要之事一樣的說著。

不是精神的軟助,是心靈的盔甲。

如果你非要害怕誰會偷走你的心智和精神,那個人是不會存在的。法師們對於自己的「珍寶」也是十分呵護並有領地意識的,就像我們。所以,那是不被允許的侵略。

修塔笑了一笑,有些玩味似的說。

你知道嗎?年輕的Erik啊,法師們可是很會記仇的喔!
誰要是傷害或干擾了「珍寶」,他們也會如我們一般有仇必報,而且是至死不休的憤怒喔。

體會了大部分意思的Erik回過頭來,他也是個騎士,他知道那深層埋藏在語言之下的意思。

你說你回頭就來,我奮戰、等待…

歲月,慢慢;血淚,二行,也漫漫。

揮軍往南,為時已晚。


…我承諾我將盡力做到。”Erik用他的眼神傳達那份堅定。
這是你百年來的失落,而我將會因為你的幫助而避免悲劇的重演。

以名譽起誓。

吶,
…別用這樣的表情看我嘛。
原本…擁有這種特別力量的我們,
壽命就都很短的,不是生病、衰弱就是被殺。
死期,一直都很近。
能在最後見到,真是開心呢,
雖然悲傷,但是可以笑一個給我看嗎?
……謝謝,能共度這些日子,已經,是非常幸福了。
我不會希望,我珍惜的人會一輩子不開心喔。
所以,微笑吧…


Erik無法想像,Charles變成那樣子。

渾身染血,卻依舊那樣溫柔地向他微笑,並且誰也不責怪。

那是即使救起命,也會一輩子殘廢的重傷…

他要忘記那個噩夢,不,是打破那個噩夢!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馬薩茲輕鬆的說著,一面看著Charles整理東西。順便確定沒有遺漏,畢竟初戰對相對體弱的法師而言準備很重要,必須活下去,並且累積經驗。

[喔,另一個當然,Charles,相信你也明白了,如果只放騎士一個人,會變成一種放瘋狗咬人的至高境界吧?!]

知道?”Charles歪歪頭。隨即就想到了那個法師們的傳說。
聖法王那裏有一個祕密的、無人能敵的禁術,那是會動搖世界的大魔法。
那個傳言?

吶,這個,相信你看過了。昔日的聖法王愉快的微笑著,手上晃著一本封皮奇異的小書。傳說中的禁術之書。

可是,那雖然都是用特殊及高等魔法符咒和字眼寫的,內容卻是隨便的啊?”Charles不大明白。

因為你已經知道了啊?馬薩茲說,指指自己的心,然後指指Charles
用這裡。

而且阿,內容本來就是隨便寫的啊?這之前還給修塔當過練習簿來著。
昔日的法王依舊笑得很開心。

Charles突然明白了最強大的禁術是甚麼了。

*

聽著,如果你讓國家沒有更好,你是連想回到原本被販賣的生活都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你真是個品質良好的法師,那麼我就會給你準備柔軟的睡床喔。
你該不會以為世界上還有誰能救你吧?

…拜託,手和腳還有腰都好痛好痛!我不掙扎了,請解開…
好可怕,住手…拜託…

一陣閃光讓法師蘇厄德驚醒,啊啊,那是小時候的往事啊…

閃出光芒的,是那個從未見過的騎士送過來的,純銀手雕的、雋著屬於這騎士的牡鹿圖徽信印*

透過畢卡大人送來的凍結時間片段,他可以看見那雙騎士粗糙的、經年習武的手,仔細的握著材料,專心的雕刻著。有人喚他,他便收起那東西,收在心窩的位置,等有空又細細拿出來雕刻著,一刀刀的、仔細的刻劃。

這個閃光,是他現在唯一有的希望和救贖。

雖然這個騎士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物質用品,讓生活變好,但是他得救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那個騎士的那份心。

所以即使那麼遙遠,我還是會相信著等的。高塔上的法師自語。

*圖徽信印:簡單來說就是現在常見的火漆章[Seal]或徽章,但是因為材質不同,所以才做註解。那通常代表家族或騎士之身分,誓約或重要誓言契約的用印。就像我們的個人行政印章一樣,只是因古代之防偽所以而材質不同。


Chapter68

聖法王馬薩茲身上的袍子上,那暗金色的紋路和鮮紅的色澤突然如活過來一般流轉著,Charles知道他在做甚麼,他把一部分的精神轉移到了袍子的紋路上,利用那些線與線的交織和道路,像是天然的法陣,是在為自己相對虛弱的身體設下保護的法陣。

”Charles,你也已經可以這麼做了喔。他說著,如秘密一般微笑著,那些法師們才懂得秘密。這東西隨著你的力量,有不同的效果,強則強,弱可弱。強可擋龍息*,弱則連風沙都擋不住。

Charles沒多想,就只是讓精神如飾品般一樣出現在袍子上,他做到了!他身上那襲藍色鑲白的法袍也如活過來一般的流轉著。

不同如聖法王那生命之河的紅和古老高貴的金循環般的流轉著;那是使人想到安靜波濤著的大海、高遠且廣闊無邊的藍天之色。各種白色和藍色漸次拍打著,如同呼吸一般。

這樣,騎士會比較安心,而我們也能爭取更多時間。聖法王笑說。當然,只有同樣強度者用偵查技能或是誓約者才看的到這個唷!而他們一開始還會以為是甚麼新奇的法術染料。

對,他要保護好自己,如此他才可以守衛騎士交付的心靈。
以及,讓Erik發生聖武王那種莫名開發到死靈法師天賦的機率消失。

啊,可是修塔說他的戀屍癖是有範圍的喔,誰叫很多人想拿我的身體用來一探奧秘呢?連下葬都被放話要盜墓,就永遠陪伴他好了…

聖法王馬薩茲雲淡風輕地說著毛骨悚然的歷史黑暗面。

畢竟生命的力量來源和大小一直是未解之謎呢?當然也有人只是想要個好看的「英雄標本」來裝飾大廳…。喔,當然,也有熱烈希望能連騎士屍體都有的一套的場景組…

Charle不由得想到那時再幻界裡衝他吼的Shaw,
[嘿!那是我先找到的好東西!]
還有外界當時他們出發時聽聞的各種綁票打劫等…

果然不管時代怎麼變,就是變態多不會變的啊…


“?”Thor解決了那些不值得一提的,原本衝著女法師和民間人士的追兵後,向自己的法師投了個眼神,意思是詢問。

他本能的感覺Loki不對勁,他一向熱衷於惡作劇,不論是對敵人的殘酷或是親暱的和自己玩。

但是今天他的法師沒有耍任何的把戲,那些他手上的冰與火*,就這樣衝向所有站在對立面的人們。

…我親愛的、沒有血緣的哥哥,你可以感覺到嗎?風在變動、元素正喧囂…事情將有大變動了…”Loki輕聲如同氣音的呢喃著,但是他的騎士依舊精準的捕抓到了那斯嘆息般的聲音。

…但是不管如何,我跟你一起。”Thor想不出甚麼承諾,只能如此說道。

他無法承諾金錢,他直爽不適合經商;他不能承諾權力,那決定權不在他。
那些甜蜜又虛幻的情話他不會說,除了嘴笨,也是因為他不喜歡虛無的事物。
比起那些,他能做的到的就是活著、陪著他的法師到最後。
就像Loki惡作劇說是結婚誓詞那樣,不論貧富、不論病老、不論身分的,永遠相伴。

因為這是Thor認為真實且有用、決定權在他的唯一選項。

他不會再讓法師那森林般綠色的眼睛再見到黑暗地獄,如果必須,那他就用他寬闊的肩膀支撐Loki吧。

不管你看到了甚麼未來或甚麼夢,我都會在那裡,和你一起。高大的王儲垂下手中的戰錘,將武器系在腰間,伸出剛剛在斗篷上隨意擦過卻依舊溫暖的手,摟住背對自己迎風站立的法師。

那樣纖細的背影是那麼孤單又堅持。

Loki只是在試著堅強一點,這點他懂。
但是他可以提供哪怕一點光和熱,那麼他也就要這麼做下去。


Logan再回小聚落的路上,還是依照往日的習慣,他拉著Scott的手杖,領路。一面時不時的依照他所說的地方停下。

Scott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總是知道哪裡有著漿果和越橘的成熟果實、哪的路邊有長的正好,可以當草藥的蒲公英、薄荷等等植物。

也許是聞得到或是感覺了氣溫或季節吧,Logan想。他則盡責的領路和負責告訴Scott那些果實植株的顏色是否可以、是否有誤判的情況。

我知道我這樣很麻煩,但是我想PietorWanda和其他孩子們會喜歡有多餘的乾果當點心的,謝謝你。”Scott摸索著那些漿果叢,一面這麼說。
而那些小草雖然治不了大病,至少讓人舒服點。

…沒差。”Logan老半天也就指憋出這話來。雖然他已經自己過了一段很長很長的生命了,但是這個明明看不見的人卻讓他感覺到生命第一次有光。

他舊日就是像森林裡脫群的孤狼,自己生活、自己狩獵、一切都自己承受。
直到這大環境不斷變化,他堅持著自己的善惡天平而和這些同類相伴而居。他們需要照顧、需要活著。

不像他可以獨自承受,他也不希望。因為即使特別,也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他一樣一直待在深林或沼澤邊地過著有如游牧的生活。

尤其,他不希望像Scott這樣特別的人要忍受這些。

生命已經對他們不公,他們自己不能對自己的同類不公吧?

那些被稱為天賦的異能,有時候是有如詛咒的。他們中多少這樣的人因為特別而被區分開、被竊竊私語或嘲弄、或是尚年幼就遭到拋棄或排斥的命運?

他耐心的帶著一些多的、用葉片包著的烤魚和Scott一起提著籃子漫步在回聚落的林地小路上。

如果自己得不到幸福也沒關係,但至少要把幸福傳遞,給有機會的人。Scott的表現一直是這樣的。

當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的時候,甚至你連今天也無法確認的時候,請善待自己的今天,遵循你的內心,至少不要留有遺憾。


古老的要塞中,二個強大的法師在思考同一個問題。

這下子可能要多一點準備時間了啊。

Charles想著,他趁著休息空檔去找Erik看看他準備的如何,也讓他看看袍子。

馬薩茲是對的,過來人,騎士對於袍子很驚奇。

他灰綠的眼睛先隨著那呼吸般的色彩上上下下的拍動、然後Erik試著伸手去摸。

還是袍子,那當然。不過因為是Charles的精神所依附的,所以竟然也不自覺得像是會癢癢的閃開了點。

好奇的騎士開始移動手去追。

這等同於在Charles身上摸來摸去。

然後…就變成這種不太好馬上收拾的局面。

炙熱的手掌和看來天真卻十足性感的笑容,還有開始貼近並互相觸碰的氣息。
交換的吻,從輕輕的貼近到開始在口中交纏。

Erik來說,他的法師感覺起來就是涼涼的,一種舒適的溫度,不像他身為騎士的高熱體溫,嘗起來就像之前他嚮往的乾淨湖泊或大海。

他往下吸允般的吻起Charles優美線條且白皙的頸,伸出舌尖輕輕點就讓自己的法師舒服的喘息起來,恩,Erik喜歡這個。他把手探進被解開並拉高的衣襬,有劍繭的溫熱大手就溜進去了。

…喔,Charles可沒想到戰前的精神鼓勵好像是要加碼了。

可是隔壁的隔壁的奇蹟證據們似乎也愉快著,啊,是說,之前他們似乎也弄的動靜也挺大,所以現在也怨不了別人啦。

修塔彎腰收拾甚麼東西時,馬薩茲好奇的去用手撫上那個差點頂到他的劍柄。

突然修塔迅速的按住了法師握劍柄的手背,緊戒的神情一閃而逝。

喔喔,修塔還不習慣已經能碰觸自己和自己能碰金屬了。

喔,抱歉,直覺反應。修塔說著把劍解下來,你要玩玩看?它是你給我帶回來並重鑄的「聖劍、名劍-伊里亞薩茲[Ilyasands]喔。」

你就把劍給我,也不怕你找給我的聖杖克西歐佩薩[Cassiopeia]還在手上?馬薩茲玩味的說。

…啊,我若想殺你,又不用拔我的劍。修塔慢條斯理的說,一面伸手輕撫馬薩茲的喉嚨,輕輕撫摸,這是實話。但是被說得無比的充滿暗示。

騎士充滿老繭的手讓馬薩茲覺得有點癢,而他只要用力點,自己準就會死在他手上。

…要是我要殺你,也不用拔你的劍啊。法師語氣優雅的回答著,周身捲起一股小小的氣流,那是所有的自然,都是他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的火就可以燒死我了。騎士曖昧的回應。


Charles決定的和馬薩茲差不多,休息延長、互相屏蔽一下吧!

為什麼不專心?”Erik蹭著他低聲地問道。對於處於血、汗與戰爭中站立的我們…騎士而言,這是高不可攀的花,無法直視之熱和光…

分心是我不對…不要再發揮你們的所學的詩歌了。啊!”Charles的畫到最後變成了急喘。

Erik得意的笑了,好牙齒,對吧?他低聲地說,貼著自己法師柔軟的肚腹。

因為騎士們在本質上可以說是並不複雜的動物。
忠誠、保護、毀滅與生存,就是他們生命和戰力的燃料。

此時二個騎士都無比感謝平常敏銳到讓他們煩躁的感官。
現在這些用來感受他們的靈魂之光是無比的享受。

嗅覺,獨特的,只屬於自己法師的香氣。
另外含有一點只有活著人類才有的油脂和皮膚的味道。

聽覺,那是…只有自己有資格聽見的甜膩聲音。

視覺,就算是一絲顫抖、一點潮紅都無比清楚、在那他們都夢寐以求的地方。

觸覺,熱、柔軟、舒服、彈性而且鮮活的細緻皮膚,下面奔騰的歡快血液。

味覺,說不清到不明的感受,就像吃下最美味卻又最滋養的食糧、或是嗅覺上那些甜美獨特的香料,如情愛小說所言的以花為食,以羽為床。

此刻就站在這邊緣之上。
感受到了所有的虔誠[]——是的,一直深入到自己的骨子裡,因為這同樣也是騎士們的本能。

他們保護卻從未要求他人的感激,從不帶著對獎賞的任何期望——他們愛他們的家園,他們愛他們的同族,而所有這一切都能集中體現在他們的法師的身上。

因為有自己的法師,與敵人無情的武力苦戰和掙扎生存都變成了一種美妙的東西,一件美麗和獨特的事情,一種值得保護的存在。


你知道你有多美嗎?就連你血液鮮活的湧動聲對我而言都猶如歌謠。

虔誠、尊敬或熱愛,都無法實際表達我的感受。

這裡,這世界,太痛了。
武器戳刺、光亮炫目、聲音尖嘯,幫幫我,指出那條我找不到的路,你是唯一能讓著好起來的。

請微笑吧,為了我。

而我會為此付出所有,包含這個充滿疼痛的世界。

只要那是你還愛著的。


*龍息:這裡特指強大且古老的西方火龍之吐息,據說那是連金屬和骨骼都會瞬間飛灰的高溫。

*Loki本在北歐神祇之中是地上之火的神,而這裡的背景又說他有冰霜之血統,因此決定將二項元素都列為他的特長。


Chapter69


Rumlow決定深呼吸,就像治療法師教的那樣。
這就是現實,計畫趕不上變化,變化趕不上一通亂炸。

他可以發誓他已經盡力把Bruce掩護好了,他騎士的本能反應良好,那是法師。
而且他也不過是在治療會談時剛收到的通知。

真的是剛剛。

抱歉啊!下面快閃開!”Tony在空中大喊著,他正以當值者的身分和他的誓約法師Jarvis巡城,並且理所當然地又和對方空中掐起來了。

爆炸和石塊紛飛而至。

但是,總比沒發現危機讓它去好。對方的小動作越來越頻繁,最近當值沒遇到問題就是不對勁了。

WintySteve守城輪值時也會,只是他們不會被比較奇怪的以敵軍追擊罷了。

[或者他們來不及從敵軍中出現就被暴怒的法師Steve那盾一樣的魔氛打昏、亦是被精準的Winty直接強制並暴力的放倒。

啊,不過Steve法師的脾氣非常好,就是聽著他跟Winty話當年時都十分隱忍,並在戰鬥中加倍奉還而已。]

這次來的八成又是只有Bruce之類的法師才叫得出名字的招喚物或元素。

不過很遺憾的是,這八成是本能的反應。

因為Rumlow接下來面對的是一隻非常、非常憤怒的綠色巨龍。

“Hulk不喜歡被打擾!他咆嘯著。

Rumlow的訓練真的不錯,他掩護了法師和自己都沒事,就是忘了有個易怒的大傢伙。

可是附近就是己方的城區,損害過大可是不好的,誰知道下一波攻擊會多快到?

憤怒的綠色巨龍…絕對是不分敵我的最終兵器之一。

說道憤怒,啊,Rumlow腦中閃過那小混蛋。既然他可以處理好人類大小的暴怒冬日,現在放手試試這種大小?

至少在其他區域的輪值者趕到或回報情況之前,他得好好處理這個。

Rumlow決定這麼做,即是他身分上還是個見習騎士,但他至少比那些個見習騎士還有經驗了。不能讓自己人受傷!他漸漸能體會那樣的感覺和概念。
更何況那個溫和的法師Bruce,此刻也存在沉睡在那軀殼裡。

此乃是吾等之城、吾等之港,一切混亂和殺戮者理應止步!
不聽警告者,一切後果自負!

他默誦起學到的騎士輪值者口號,轉身面對那隻憤怒的綠龍。

啊啊,他體會了聖武王的那些話。

真正騎士的榮耀、戰鬥的信條就是不退卻!
哪怕只是一步!就是恥辱!
所以不能後退!只有不斷的前進、面對!

那後面深刻的涵義啊,讓以往只是傭兵的他渾身顫慄。

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或者誰,滅亡這個理想的!

啊啊,多少年他後退了,而現在,他踏出了一步,很快,他也會像那些騎士一樣,將劍架在膽敢進犯的敵人脖子上!

即使負傷,但為此,我的榮耀、我的友伴將毫髮無傷!

在老子成為騎士來威風下以前,你們別把仗打完啊!混蛋!



Scott跟著Logan一起回到不起眼的破敗村落。

他們身邊立刻颳起了一陣風,喔,那事實上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Pietor”Logan叫到小心點,Scott在這呢!怎麼,村子裡有事嗎?

沒有!被喊的小傢伙停了一下,但又閒不住的跑起來,他有著奇異的髮色,就像他颳起的風。

在這裡,孩童也需要做一些如傳遞訊息或是放哨之類的簡單工作,以免被攻擊。

他只是發現你們回來好奇而已。他身邊另一個女孩回答,她身上有著淡淡的紅色,她是Wanda,剛剛這小子的姊姊。

她顯然比較懂事,或許那是因為她的本質近似於中立城所謂的法師,她非常喜歡紅色,力量的光點和衣著都是紅色的,Logan只是想到傳說中的聖法王袍色。

也許小女孩都喜歡強大又美麗動人的傳說故事吧!她那銀色風一般的弟弟還是在那裏颳過來飛過去的。這小子,用中立城的話來說就應該是個騎士吧?
不過也虧他小子的速度,他們有時候都得仰賴他的通風報信才能躲過那最近越查越嚴格的神經病徵兵抓人貴族,先一步往更深處的地方躲藏或遷移。

好啦。別再轉了,我跟Logan給你們帶了些點心。”Scoot說著,輕輕的用已經著着地的手杖敲敲地面,一到村落Logan就放下他的拐杖。這才讓不斷飛跑的小子停一停。

Pietor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呼,颳過小村告知其他的孩童,馬上又回到了姊姊身邊。

Wanda成熟的點點頭並道謝,她知道Scoot需要用聽的。


“Sir,我想我們的行動使候補Rumlow先生的危險數增加了。”Jarvis依舊在協助Tony翱翔戰鬥一面回報戰況。”Bruce法師的綠龍已經現身。

才不會。
Tony分神和自己的法師鬥嘴。
我只是想協助一下Bruce法師,他一直是我們的好同事不是嗎?他的騎士應該要扛的起這個,除了用innamorato*bacio*之類的字眼每天讓他的臉變出綠色外的顏色之外,另外的責任,不過我承認他的語言技能不錯。
而且拜託相信我,Jar,我可是上流社會的交際專家。

是的,您在讓女士為您傾倒的長才讓人嘆為觀止,Sir.”

…喔,為什麼我覺得這根本是諷刺,Jar?”

現在請專心面對我們的戰況,Sir,那都可以稍後再談。

Tony咕噥幾句,最後聽話的開始專注於這場空中力量和魔法的交鋒。

顯然對方也不是甚麼善類,而且,似乎和Jarvis有著一樣的力量。
如果他們是估計Stark爵士會因此心軟那還真是錯了!

因為,
既然我已經在眼中目睹過你消逝的樣子,那麼這次,已身為騎士的我絕不允許!

我給的法師之刃…絕對會讓他們知道你與那種怪物不同。

而且,他還要在那之後開一個超級盛大的宴會!沒錯,都是戰時所以才一切從簡的,Stark家誓約的法師,怎麼可以沒有慶祝宴會!

冰河的瑩藍色和金屬的紅金色咆嘯般的掠過守天者之城的上空。


Steve以法師的感知能感覺到Jarvis的預警和通報,他立刻帶著自己的騎士Winty行動起來。

法師的魔氛發散,這面無形之盾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身邊的騎士,他緊緊的守住了Winty的精神,並爆發出四倍能量。

裡面也包含了陰沉的怒意。

法師們是記仇的,記得嗎?對他而言,那些都是必須要消滅的、必須要負責的對象,敵人!他們會帶來更多傷害、更多毀壞!


必須阻止!

Steve將本來就較短的法袍下擺綁到腰上,他下面穿的是和騎士們一樣的厚實耐磨長褲,他四倍的秘術包含了肉體的強化,所以當然他也可以和騎士一樣的行動。

Winty沒說話,他只用感覺就能知道了,那是他的法師,他的Steve。即使這麼多年、這麼多變化也沒有改變。

他為那些弱者奮鬥、他也為一切悲劇心痛,他要行動,阻止。

騎士沒有表情卻心情愉悅的快速裝備起自己,接著吹響一般人耳聽不見得口哨聲,那頭戰熊立即奔至。
當然,在鞍帶上掛著他的漆黑長槍和巨劍。

他再度帶上那騎士的面罩,並不管抗議的伸手拉上Steve

不管你要做啥,算我一份。”Winty簡潔的說,並讓戰熊開始疾速奔馳。

Steve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倔起來誰都擋不住。

畢卡猛的揮動那根象徵法師聯隊長的權杖。

它將消息發散,城內四處的水晶和魔導體都開始響起警報聲,那是提示平民撤離避難、候補和學徒集結協助、正規軍隊待命的聲音。
法師們開始各就位,有誓約者前往分派地,無誓約者前往中央室研討戰略或提供魔力以築起防護網。

不用再費心讓號手傳令,守城,速度就是關鍵。

奎尼將代表騎士聯隊長的大鑰匙插入了騎士兄弟會中的秘密鎖孔。
旋即非常用力的旋轉它,因此城牆的一切物理防禦機關啟動了。
城牆地表下的金屬護底開始放下、各個大城門開始關閉…

騎士們過人的五感會讓他們感受到,不必再費心指示集結。

而物理防禦也不必浪費守衛的時間去操控。守衛要做的事,就是趕緊讓人群避難,並且執行任務。
也不必擔心因為守衛被攻擊而導致城牆或城門無法闔上。

衝著空檔,奎尼大聲地問在另一頭的畢卡,法師頭子!那天殺的是啥?

它說它是Ultron,應該是對面招來的高階狂暴元素!


*義大利語,甜心之意。
*義大利語,親親。
*號手:以往在瞭望塔上傳令的士兵,通常以長號[或者喇叭]約定之暗號傳遞訊息。類似狼煙的聲音版本。

Chapter70

你真的能保守秘密嗎?Natasha問。她毫不在意似的,連看都沒看窩在自己臥底酒店上的騎士。喔,還真是鳥似的性子,喜歡在高的地方築巢。

我是騎士兄弟中會最厲害的伏擊和情報高手。Clint回答。他小心盯著那抹只有他才能用敏銳感官才注意到的紅髮。最近越來越不安全了,他感覺的到,城裡放出了奇怪的招喚物,他玩著他的箭矢們。

真可愛,會叼信來的小肥啾。女法師咕噥著。一隻小鳥告訴我的*

比起小鳥,我這隻鷹可以告訴妳更多。Clint回答,他是五感敏銳的騎士,那樣的低語他聽得見。

那些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想必法師聯隊長也知道了,那是狂暴的高等元素精靈。Natasha說。你倒是可以幫個忙嗎?把這個消息帶給森林裡的那些同類難民?

不能讓法師單獨行動,尤其還是女士,有辱騎士之名。Clint說,非常堅決。

唉,我可是強襲魔女,親愛的。Natasha說著。但是她還是暗自的高興,哪個女性沒有夢想過有一個騎士?雖然是可愛點了,但是也挺有療癒力的。

而且Clint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被安撫了。

高空的冷風、強健的羽翼、高聳的山上特有的清香。
那是一種自然卻強大且亟欲保護的感受。

Natasha,我覺得我們不要被這傢伙發現就要費一番工夫了,妳知道空氣與風,無所不在、無孔不入!騎士說著。身為管道,我們要先自保再談。

名叫Natasha的女法師沒費心回答。她的暗紅色魔力已經在這棟地下情報站畫出了不明顯的法陣。她也是毒蛛黑寡婦,善於用毒和技巧的女法師,她的陣法除了會警告施放者,還有附帶功能會讓觸碰者中毒。
多奇特或多嚴重看她心情和需要了。
難不成你還要我保護你不成啊?Natasha笑著說,好了,鷹眼騎士,咱們看著辦吧,如果中立城失守,我們也要有接應的覺悟喔!

當然。暗紫色的騎士難得正經地回答道。



遺失於世界上的要塞,就某方面而言是個非常好的與世隔絕之處。

至於加碼的精神鼓勵,二位法師都睿智的決定要加碼就不要虧,一鼓作氣吧!
如果鼓舞效果加大應該有益無害的。

不過想必百年前可說是聰明絕頂的聖法王,絕對忽略了騎士的創意程度。他怎麼忘了呢?如果眼前這號稱一統世界的傢伙可以伴屍而眠、並玩瑪莎娃娃的話,還有甚麼想不到?

所以當法袍愉快的到角落去和騎士正裝相親相愛的時候,他倒是莫名其妙地又被套了幾件他不知道的衣物。

感覺起來不像是一般的袍類、但說是正裝又過於輕了。

?由於法師最大的咒語輸出處 ── 嘴還被肺活量太好的騎士堵住,他只是在心裡發出疑問。

事實上他們送上來的時候,我想這麼做就很久了,終於讓我得償所願。昔日君臨大陸的王者終於依依不捨的放開他,呢喃著。

他們的居心我可是知道的,這不過就是個有禮的暗示罷了。要是哪個家族能有幸得到我的血脈,那麼不光是繼位掌權名正言順、說不定還會有強大戰力的後代,甚麼都不用煩惱哪!

所以當馬薩茲仔細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後…他現在只不知道該是先害羞還是先…詛咒那些人世世代代。

這是一件婚紗,對,女性的婚紗。

做工用料都是最細緻、最高級的,甚至恰到好處的誘惑。

除了一部分胸前和大腿是真實被布料遮蓋的,半長的公主袖[armhole]、平的前領[front neck]、胸省[bust dart]、前片[frontpart]、長過二腿的下擺[hem],都是一種透明且繡金線的花並鑲珍珠的紗所製。
帶來唯一可以遮擋一些視線的,也就只剩下胸前中線那裏的一條深色長絲帶,長到腿中,下擺繫著小顆的粉色鑽石當壓底。那絲帶底就剛好,就只過肚臍一點兒。

另還附帶一條長的、深色帶著一朵絲綢製大朵玫瑰花的絲帶。
用來繫住過長的、一樣半透明且金線繡的繁複頭紗及面紗。

這絕對不是穿出去的婚紗,絕對!!馬薩茲心裡咆嘯這句。

聽得見的修塔聳聳肩,當然,這是婚禮夜晚的新裝阿!而且他們說,白色和淺色是最好留下紀念的。有顏色的二條絲帶還有更多用途。

……這是他x的獻祭吧?!這是該死的初夜權*傳統嗎?!這不是讓修塔跟他一起義憤填膺的該廢除制度?

嘿…冷靜吧,我的法師,我已經在我們掌權後完全廢除這個我也討厭的制度,當然也不可能行使。誰違背我的法律,那麼…誰都要面對審判和處刑。相信他們絕對明白我「嗜血兇王」的戰場異名。……況且,我的一切虔誠與愛,依舊是…只屬於你的。

說著這樣的話語,騎士俯身用那雙深暗藍色的眼睛熱烈地注視著他。

只希望是你穿上,是它被留下來的唯一原因,那是我唯一想到的。

……於是,不爭氣的臉再次發紅了起來,幾乎害羞又感動的想哭阿。

含淚又悄悄微笑的你,想必答應我的任性願望了吧!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呢喃。



當然,當了多年王者的騎士可沒有忘記待客之道,他現在也沒空靠訴他的法師。

那樣的婚紗可當然不只一件,他可留了一件也不錯的,給那對年輕人。


Erik完全把剛剛要說的其他語言都掉了一地。

他啃了Charles之後,喘了口氣的法師卻狡詰的笑了起來。

嘿,以為就你會使壞嗎?Charles在他耳邊吐氣。閉上眼睛五秒鐘。不准有意見喔!

他當然聽話,沒甚麼損失,而心靈的感應讓Erik知道Charles可不打算拒絕這個夜晚。

但當他睜開眼,他可是簡直不敢相信。

Charles一樣甜甜的對他微笑,不同的是,剛剛還半退的法袍已經不知被仍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他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衣服。

那應該是一種裙子或…袍子?

它是一種淺藍帶紫的色澤、有著寬鬆裝飾的方皺褶領[ruffled collar]、並且可以由二邊側骨[side seam]拉開的長裙、且整體都裝飾著純白半透而繁複的蕾絲,下擺的折[pleats]優雅的打著捲弧度,只有在胸前中央有一條實心的蝴蝶結飾帶,直直垂至下身肚臍下方一點兒,為什麼說是實心,因為這整件衣服幾乎是薄紗!
紗上用銀線繡滿了各種蝴蝶!而只是胸和下腹的地方紗用上了二到三層,其餘地方都是一層透膚的紗。

而且Charles像是打算刺激他到底似的,還有一條長長的雙層波浪頭紗,頂端的藍色大緞帶蝴蝶結垂落到背中的部分。

即使Erik對於服飾布料等沒有研究,也知道這是非常精緻且奢華的,那手工銀繡讓蝴蝶栩栩如生、而這身衣物在月光下泛出的光澤簡直讓Charles如同一個美夢。

就像婚紗,對,這個想法突然擊中Erik,他當真一個字也擠不出來了。

很不錯吧!我想你會喜歡的?鑒於這可是新婚夜晚的特別衣物。我想我們生死未卜前,留下點美好的記憶也不錯?Charles非常自然的說著,完全不像是他穿了一件新婚之夜的上好睡袍。

來吧,說不出話了?Charles笑起來。比起看,你應該更有行動力喔,騎士先生?

…這是…哪時候…Erik最終在震驚中憋出一句話來。

喔,我想這是他們希望我們不會有遺憾所留的禮物,放的位置跟上次那些玻璃瓶一起。或者說,也許這樣有助提升你的戰意?Charles說著,漫不經心地玩著裙襬邊,舔舔嘴笑了。

喔…那紅真是在這一片優雅的冷色調中該死的另Erik抓狂。

身為騎士,是多麼了解語言有時的蒼白,所以他決定不在多話,直接把惡作劇還笑得歡快的傢伙帶回床上。

果然有些是要身體力行才能表達。




*一隻小鳥告訴我的:A little bird told me,英厘語,意思是某人說的。

*初夜權:中世紀時,地方領主有權利和新婚的少女先共度一晚,若是男方家裡不想,只能以錢財或牲口等價值物贖回這個權力。
雖然大部分歷史並未明確提起,但規定新娘一定要那晚親自送婚宴菜給城主,而在夜晚前往一堆男人所在之地,少女會發生甚麼事可想而知,因此當時農奴第一個兒子通常被視為領主兒子,因為可能真具有領主的血統。[L.Lauriere,II,100.,Marquette.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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