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黑市-雙聖王傳說片段

"我就想去看看。"托腮的聖武王淡然地說出這句話。

昔日的夥伴，如今的重臣們各個幾乎可以用全身冒冷汗形容。


"呃...修塔，我說，應該沒這必要，我們很快就處理好了。"最後是由法師長畢卡開口說。


"他們不知死活，你們是可以處理，但是這件事我想親自糾正，辛西亞，我們的律法不是公布過了？"

修塔坐在巨大的王座上，無聊似的敲著指頭。"而且超過...30天了吧？"


"...你堅持？"謝雷插話道。


"我不怕。"修塔淡淡地說，"打仗甚麼沒見過。這就人口買賣而已。"


"你不怕我們好怕啊！"加斯誇裝的叫到，但其他人沒反對，他說的是大家的心聲。

"我們可沒那麼勇健，可以拉你狂暴聖武王的風箏。你之前殺的是神王魔君有印象嗎?"


"我記得，謝謝。我可以不失控，我保證。"修塔把繁重的飾品和披風從身上拉下來，一面走下高高的王座。


其餘的人把眼睛盯在那，王座不只一個，而並排的另一個從來沒有被使用過。


"好吧，我拿馬薩茲發誓，我絕對不會失控，絕對。"修塔已經開始把一切身分象徵脫去，

打算穿回最習慣的、以往的"人類反抗軍"衣裝，只是皮帶上配了他的慣用劍。


"他又不能回來劈死你，他大概是我們裡面唯一可以這麼做的。"畢卡說，不過反對歸反對，他也開始

脫衣換衣，一副就是要跟隨民情視察一樣。


"那你凍住我啊？"修塔說，他幾乎要偽裝完成了。


謝雷和加斯互看一眼，也開始變裝。"我幫畢卡拖時間凍你。"、"喔天！我真的要拉狂暴聖武王的風箏。"


"好了，所以你們根本沒真要阻止他。"辛西亞用女性的犀利口吻說道。"你們根本也想看熱鬧吧？"


"妳不想？這是第一手的傳唱喔，而且既然他要去，我想我們誰都拉不住，不如減低傷害。"

畢卡法師一樣一語道破。"總比我們連拉風箏的機會都沒，然後就看到廢墟要善後好。"


於是吟遊的遊俠同意了，她換裝的速度一個快，已經好了。


於是一群人偽裝成"一個闊佬城主和他的總管們"，前往之前辛西亞打聽到的，拍賣法師的人口黑市去。

當然，所有隨行人都在心裡叨叨唸唸的祈求聖法王馬薩茲的庇佑，別真的讓他們拉風箏玩。


真的要靠你拉王了阿，馬薩茲。請你務必挺住，天上視野比較廣，請幫我們看清楚。


修塔已經很有自覺的戴上了一對手環，那是由馬薩茲的遺物所做，可以暫時抑制住那發狂的衝動。

必要時，應該就像一付手銬依樣沉甸甸的拴住他。

好吧，那是辛苦製造的畢卡和法師團們的說法。

實際效用未知，因為沒試過。



拍賣會在夜晚舉行，他們認為這樣可以逃過如太陽一般的聖武王之眼。

而也可以避免那些士兵的追查。

[所以他們完全忘了聖法王啊？]

[不，我想是刻意忘的吧，你自己敢想下場嗎？]

[果然是忘記好了...]


"喂，「隨從們」與其咬耳朵，不幫我導覽一下嗎？"氣定神閒的修塔開口問道。

他在這裡用的是少為人知的本名希伊歐薩，並自稱是來自西方利維港的城主。

[當然，那裏還百廢待興呢，哪來城主，不過城主證明倒是修塔隨手寫就有了。]


場地燈火通明著，而且入場的男女都戴著黑市統一發放的黑色半臉面具。

這保證了自己的身分秘密，也要代表絕口不提如何得到法師的。


"...呃，是的，這裡已經是布置過的會場了，除了華麗以外，四周花紋都有黑魔法的惡意結界。如果沒有面具的話，

法師的力量會被削弱，除非是身為隨從進場，或者能力高於此。"畢卡淡淡地說。眼神裡藏不住的厭惡。

"交易成後會附贈一個類似棺材箱的東西，這當然是用三流手法或神魔遺物弄出來的魔法禁行，可以把法師關在裏頭帶回去。"


"真周到，交易方式？"修塔問，一面瞟了眼那些宣傳的法師好處的文字和圖畫和不遠處準備的酒水消夜區。


"附近有很多衛兵和放哨，ㄧ般人不可能強行突圍。"謝雷低聲說道，用一個流鏑騎士的眼力。

"估計食物飲品也都具有興奮效用。"


"真他媽一群變態，那裏應該就是展售台，我們的座位最前面。"加斯對著票號說著。

"前面還有鐵欄杆耶，怕下手太急？"


"拍賣會，一樣是採老規矩，價高者得，並由舉標來出價。"辛西亞說，

"得標者可以直接在後廂房那裏強制進行肉體上的鏈接。"


他們靜了一下，用以觀察是否需要讓聖武王冷靜。


修塔捏捏手上的手環，示意理智還在。但是手上已經出現一些疑似憤怒的青筋。


"強制的身體交合，是不可能帶來甚麼牽絆誓言或力量的。"他冷笑著說。"那只是醜陋的慾望。"


[是啊，我強大如此，可我從沒有這麼做。不，我連說出口都...]

[我不需要那樣的"儀式"來利用他的力量為我占卜未來吉凶，透過身體相貼的溫度...]

[強大而美麗的、獲得自然寵愛的他啊，並不是為了成為王的我作為工具或是臨幸的。]

[強迫的...只是玷汙了那樣的能力，反轉了那善良的屬性罷了。]


"...喂，你是不是不大妙啊？"加斯的聲音把修塔的意識拉回到這個拍賣場上。"拍賣還沒開始你不要先開始啊？"


"沒有，恍神。"修塔搖搖頭回答。"他們通過甚麼控制法師的？"


"一般都是偷襲伎倆，挑一些比較無經驗的和體力不堪的下手，之後的程序你清楚，指銬、雙手綁在肩上的粗木樁、

金屬壓舌片，口枷、蒙住眼、固定身體、腳鐐。以此確保不能施展咒語逃脫或攻擊。"畢卡說，他透過他的能力觀察附近，對於他的力量這裡不堪一擊。

"當然包含控制比較虛弱的部分，如身體上的打擊或是挨餓、缺水、病傷痛等等，逼迫其安分卻又不使其死亡。

給予最低限度的生命維持，最後在上賣場前灌藥，讓神智迷糊較無精神侵略性，等醒來該結束的就結束了。"


"...知道了，謝謝。"修塔的聲音低了一度。


他們後面的座位陸陸續續被坐滿，拍賣會已經要開始。

那些輕笑和輕挑的語言讓修塔些微皺眉。


被拉上場的當然是商品，主持人戴著有別於參加者的黑色面具的花色面具，彬彬有禮的開始這場拍賣。

就像是他們交易的不是特別的同類，而是珍奇異獸或精細文物罷了。


"辛西亞...他們是拍下商品就直接...還是等拍賣結束？"修塔捏緊椅子扶手，那實心桃木發出可憐的碎裂聲。

"端看買主。需要行動？"辛西亞保持一個遊俠的冷靜回答。

"畢卡，你可以做到多少？"修塔抿抿唇，低聲問道。

"看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同樣身為法師，畢卡並不高興，他的聲音也低多了。"看是空間，還是人。"


"我投活的一票，不教訓一下這些王八蛋我手癢。"加斯表示。

"活二票，他們應該接受審判。"謝雷沉著臉說。

"活三，給聖武王處置。"畢卡簡潔的說。他不是說"修塔"是說"聖武王"。

"活四票。我覺得他們可以讓民眾對此法律印象深刻。"辛西亞示意。

"...決議通過，我覺得死太快無法體會恐懼和後悔。"修塔結論。"畢卡，凍結後廂所有的空間，誰進去就全僵著等吧。"


當初下決議的神王魔君，都被他拿來做成了最好的紅色染料呢。

還跳動著的心臟抽染出來的稠線才會紅的最美，那紅甚至因為祂們的屬性帶上了太陽微微的金和地下寶石的亮。

我唯一能給馬薩茲的，最美麗精緻的紅袍，是入殮的紅袍。


...我不能原諒，你犧牲換來的世界還如此不堪。

我會實現諾言的，這會是更好的世界。

他們會得到教訓，這一切會停止。

不要拋下我，馬薩茲，守候我，我唯一的虔誠[愛]依舊屬於你，所以你在宇宙天上看著吧！

你賜與珍愛之勇者、我的劍刃，將帶來一切平等的懲罰。

那是不論一切權貴或金錢皆無法赦免的。



"....冷靜，聖武王修塔。我已經布下法陣了，那些三流的傢伙和妄想復興的神魔遺族是不可能破解的。"

在他身畔低語的已經不是如外表十五歲的"少年隨從"，那是在神魔之戰中威震四方的法師"凍結行者"。


"是阿，你就好好的欣賞他們的醜態，數算他們的罪過吧，記得幫我算，我腦子不好使。"

另一旁坐著的也不是"雇傭保鑣"，是當初屠戮浴血還高歌不止的"聖釜戰士"。


"這筆帳，等到審判庭在好好清算吧！"這也不是甚麼"護衛管家"，是當初那拉動九十斤巨弓的且毫無虛發的"天眼聖弓"。


"...只敢欺負女人和弱者的，算不上貨色。不急著動手。"這也不是甚麼"貼身女僕"，是當初那料理一切戰場後續的"戰域聖女"。


...啊，我也不是甚麼"西方利維港的城主"，我是曾被稱為"嗜血兇王"的、如今的聖武王修塔啊！


於是他安定下來，鬆開手，不著痕跡的將那些木屑落在地上。


誇張的燈光、誇張的說詞。主持者的花色面具一如他的態度語氣。

價格節節攀升，交易喊價此起彼落。


沒有人在意舞台上被精心打扮卻依舊憔悴的"商品們"是怎樣的不甘和恐懼。

連哭喊都無法出口。


當然，也沒有人注意到前排座位傳來深深的怒意和殺氣。


只有些敏感的"商品們"更加害怕的瑟縮起來，卻又被強迫的拉起頭。

讓人觀看他們的眼色、髮色、膚色、年齡和性別。

評論是否完整、能力如何，又或者值多少金幣土地。


強烈的血腥殺氣，最巨大的一股雜著馬鞭草、苦橙葉和接骨木的氣味。


會被殺死、會被殺死、或者被痛苦的玩弄到死....

無法視物、無法動彈，但直覺強烈的尖叫著。

很可怕、好可怕。



"...修塔。"畢卡低聲說。"你的氣味和殺意已經太強烈了。你把他們嚇壞了。"

被稱為凍結行者的法師抬抬下巴，示意台上的待售商品們。

本來只是蒼白虛弱的他們，有的已經開始低聲啜泣，甚至雙腿發軟的攤在巨大的展示鳥籠裡。

"他們的精神還沒那麼強大，特別是又被弱化以後。"


修塔深呼吸，試圖慢慢放鬆，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威壓似乎有些失控，他不是來恐嚇那些人的。


一筆一筆交易達成、一份一分的金幣和地契天秤，一個一個的籠子消失、被推入後廂。

一切都還在掌握中。

畢卡的巨大法陣在發亮，那是只有同為同伴[或說，殺伐了同樣多]的他們才看的見的亮。

每閃一下，就是又捕抓控制住了一次。

巨大的陷阱。


謝雷的眼睛捕抓每一個守衛、換班、細節、每一個離場的人士。

他將暗號敲給身為遊俠的辛西亞，她將會讓他們"留在原地"等待"收割"。

加斯一如往常的大大咧咧，他讓附近的人都不想靠近這"粗魯的傭兵"，讓動作一切順利進行。

畢竟他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連守衛們都對他較為忌憚。

修塔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冷靜，深呼吸。

看起來不要有任何異常。




即使這些買賣中，有的甚至是他們曾經見過的面孔，或者是表現不錯的官吏。

宣布的律法即是，一率平等的制裁。

誰都不能躲過。

也休想以金錢或其他交易贖罪。

不接受說情"關心"審判結果。

理所當然的不接受威脅恐嚇。

[敢就挑戰他的權威吧！他樂意，一如他當初所言，他將為弱者、被迫害者拔劍。如今這點依舊不變。]



"接下來，如各位所見，已經到了結尾的時候了。那麼這次也一樣，會有個壓軸好讓與會的各位不會敗興而歸。"

花面具的主持人說著，打了個華麗的手勢，一個蓋著的巨大鳥籠被帶上舞台。

"雖然我們至今無法確定這些奇蹟創造者的能力和外表有無關係，但是，相信大家還是抱有一定的期待的。

為此，這次的壓軸我們別出心裁地讓各位可以親自證實這個論點。"


聽到這裡，除了已經用全副注意力在控制自己理智的修塔以外，四個將領都大感不妙。

他們的直覺全都拉起警報了。

這聽起來是絕對是可以刺激修塔進入"模式"的壓軸啊！


[畢卡，你可以分點出來嗎？你還是捏好另一個準備凍住頭兒的法陣吧。]加斯敲到。

[...知道，等等...你們盡量拖時間，我已經在畫。]畢卡眨眨眼睛，他一手凝住一個法陣，另一手悄悄捏起能量。

[辛西亞，妳能控制住損失範圍嗎？我比較靈活，還是我先去拉風箏再換手？]謝雷敲回去。

[我不知道，你們知道修塔他能造成的戰損...我想不會波及熟睡的一般民眾，但與會者我不敢保證。]辛西亞敲。


修塔還在維持吸氣、吐氣，二眼放空的深呼吸，沒注意拍賣舞台上多的東西，也沒注意主持人說了甚麼。


四個將領實在不敢出大氣，這只能說這些笨蛋撞上"大運"了。

你們討論的其中一個正在現場吐氣呢。


[也許畢卡用法術和辛西亞的吟遊合力，可以屏蔽住頭子？]加斯再敲到。

[不成，你忘了，他連神魔的幻術都可以"破茫"，我跟畢卡只會被反彈消耗力量。]辛西亞回復。

[拖時間呢？]謝雷敲，他已經準備好第一個把狂暴的修塔拉風箏走。

大家識趣地沒打擾畢卡畫大法陣。

[...法陣畫好了，是瞬發。不知道現在祈禱馬薩茲降臨還來的及不？]畢卡敲。

[...你跟辛西亞試吧，我們預備。]加斯回復，謝雷點頭。


"各位看仔細了！這就是我們最有誠意的壓軸！沒有起標價。"花面具的主持人語氣誇張地說到。

一手便扯落了蓋在金色巨大鳥籠的布幔。


裡面是一個像是睡著又將醒的法師。

有深色的長頭髮、半開半閉深色的眼睛，長年不見陽光的肌膚很白。

法師特有的靈活纖細的手指交叉放在胸口。

但當然，這一看就知道是不自然的姿勢，是被擺好的。

因為這個法師是直立的，像是被固定在金雕的籠子和花床中。


"...大家都知道，街談巷語的流言哪。

傳說中聖法王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只是消耗了巨力所以沉沉睡去。

為了保護安全，現今的聖武王宣布了死訊。

事實上，聖法王正安詳的睡在宮殿的深處，靜待復甦。"


主持人用不同於剛才的低聲語調，有如述說著童話一般的悄然地說。


"誰知道，聖法王會再甚麼時候醒來，為誰再創造出偉大的奇蹟？"


.....


一股威壓如肉眼可見的氣流爆發開來。


瞬間所有人動彈不得，原本用於不讓"罪犯"逃跑或做出踰矩行為的凍結法陣，反而保全了那些脆弱的法師們。

身體或精神稍微虛弱者，僵直著從嘴角滲出血絲，眼珠只能驚恐地轉動，而這氣流僅是繞過了金色的籠子。


氣流震碎了面具，黑色的半面具從聖武王和他身邊的將領臉上掉落。

聖劍伊里亞薩茲在他的腰間嗡鳴著，雖然"遺物手環"有效，但也只侷限了修塔的雙手動作。


"他是死了。是真的，死了的喔。"一片僵立的人群裡，修塔緩慢地從座位中起身，歪曲的笑著繼續說道。

"蒼白而冰冷、毫無呼吸的起伏、不再微笑也不再哭泣。只是安靜的..."


"現在！"畢卡大喊，他啟動了瞬發法術。凍結了附近的威壓，爭取出動作的時間。

謝雷俐落的勾起修塔的披風，試圖遮掩修塔的視線，分散他的注意力。

加斯大吼著抵抗反彈威壓的擴大，讓辛西亞能夠吟詠歌唱，將被破壞的範圍盡可能壓縮。


恍惚間很多人似乎看見了一頭金色巨龍在悲傷憤怒的振翅咆嘯著。

而他們甚至連龍的一根趾爪粗都沒有。

那幻影被畢卡深色的法陣瞬間吸收消失。


"...不是法師的奇蹟之血或軀體，而是因為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修塔喃喃自語、自顧自似的說著。

"我承諾的是一個更好的、自由且平等、沒有歧視也沒有異端的世紀。"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破壞它！我不是定下了律法嗎？！"

"那你們跟那些評斷人類等級並利用的神魔有甚麼不一樣？你們跟盲目聽從祂們的信徒有甚麼不一樣？"



突然咆嘯的不是修塔，是那個弒神屠魔的聖武王、失去一切卻得到勝利的聖武王。




"謝雷！"加斯大喊"這裡要頂不住啦！拉！快拉！"戰士腳下的地面快速的凹陷、碎裂。


"卡住了！我被他卡住了！"謝雷喊回去。他距離現在狂暴的聖武王最近，因此法陣消散他第一個被拖住。


辛西亞的歌聲範圍勉強維持了四周的力場平衡，不會擴散至無辜住家。但無法再進一步。

畢卡的法陣即將失效，而他還要維持另一個，不能失去意識，但法師已經氣喘吁吁。

論持久戰的話，他們四個絕對是無法的。


"聖法王...馬薩茲...."畢卡呢喃著。他想起他喪氣時在麥田裡遇見的那個法師，微笑著的...

"馬薩茲....修塔他......"


突然，一陣炫目的光芒夾雜著不清楚的歌聲細語讓所有人都無法視物。

等光芒消散時，威壓也就這麼消失了。


"...抱歉，畢卡、辛西亞、謝雷和加斯。辛苦了。"修塔疲憊的聲音傳來。

四周的人們稀稀落落的如失去站立能力的倒下。

"而你們，感謝馬薩茲的聖靈吧。他讓我饒你們不死，但是要接受律法的審判。"


修塔平靜的說，抬眼看了看拍賣台和後廂，然後目光轉回身畔。

"你們喘口氣，有誰傷到哪了嗎？"


"沒唉。"

"歇會。"

搖頭。

躺下。


"好，那接下來的事我處理吧。你們原地修整。"修塔說。

他放出信鴿，通知附近伏擊的軍團趕來。

然後去一個個的檢查是否有被害者需要急救或安撫。

....


確定修塔他走得夠遠後，加斯大嘆一口氣說："畢卡小子真有你的，當真告狀去了。"

畢卡躺在地上還沒緩過來，衝他翻了個大白眼。